“動手,留下這條寒冰蛟!”盧北川爆喝一聲,雙腳蹬船,身體朝寒冰蛟掠飛而去,手環閃爍,碩大的方天畫戟出現在掌心之中。
“主人!”
“小川!”
衆人有些緊張的看着,面對如此龐然大物,也就盧北川敢說衝就衝,那長鬚鯨就有十幾米大小,這寒冰蛟的頭顱比長鬚鯨還要大,全部的身軀加起來,至少在百米以上,如此龐然大物,誰敢貿然前往?
盧北川掠飛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衝到了寒冰蛟身前,漁網裡面幾隻被麻痹的長鬚鯨已經被他吞吃的七七八八。
隨着靠近,盧北川感受到了驚人的寒氣,寒冰蛟身上的鱗片看似很細,宛若魚鱗,但生長的十分密集,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
盧北川握緊方天畫戟,真元氣息瘋狂的注入,十二道火焰石精頓時飛舞起來,那炙熱的氣息環繞在方天畫戟周身。
空氣中水氣居多,與方天畫戟觸碰在一起,發出嗤嗤的汽化聲音。
身後的熱浪襲來,寒冰蛟也感受到了,扭頭朝後看去,那一雙駭人的眼睛,攝出兇惡的光芒,口腔之上還掛着大量的血跡。
“去死!”
盧北川高高掠飛而起,雙手舉起方天畫戟,對準寒冰蛟的頭顱狠狠的劈砍下去,一道橙色光芒從方天畫戟的頭部爆射而出。
重達萬斤的方天畫戟,在盧北川權力揮動之下,所爆發出的力量何止百萬斤!
轟的一聲,重重的落在了寒冰蛟的頭顱上。
咣。
寒冰蛟巨大的頭顱猛地顫抖了一下,寒氣肆虐,那強大的冰寒氣息,頓時將方天畫戟包裹起來,結成厚重的冰塊。
盧北川用力一抖,將冰塊抖開。
寒冰蛟被盧北川這全力一擊,砸的有些天旋地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球稍有迷離,在短暫的迷離過後,被猛烈的屈辱和憤怒代替。
這寒冰蛟身上的冰寒氣息太重,縱然是盧北川此刻也不得不運轉真元進行抵擋,身體朝後翻動,平穩落地。
寒冰蛟反應過來,巨大的口腔張開,對準盧北川咆哮一聲。
那巨大的聲音驚天動地,周圍結成的千米冰塊頓時被震的開裂,一股無比強大的寒冰氣息從他口腔之中噴出。
這是寒冰蛟在示威,也是在施展它的神通,強悍的冰寒氣息瞬間將盧北川包裹起來,眨眼之間凍成了一尊冰雕。
“師父!”杜子琪驚呼一聲,當下衝鋒而來。
“主人!”羽田真一也拿出象牙刀緊隨杜子琪從船上跳了下來,踩着厚實的冰面衝向盧北川。
林薇薇則是被小島千順給阻攔了下來,兩人修爲稍低,如果盧北川能被凍住,他們衝過去毫無作用。
“吼。”
寒冰蛟朝天空叫吼一聲,巨大的龍息噴上天空,這寒冰龍息和空氣的水分子接觸,瞬間凍成冰塊。
冰塊落地,發出卡卡噠噠的聲音。
緊接着寒冰蛟巨大的頭顱吞向盧北川。
那座被冰封的冰雕忽然出現了一些裂縫,一股閃爍着橙色光芒的灼熱氣息衝裂縫中透射出來。
緊接着冰塊裂開,盧北川手持方天畫戟,脫身而出,身軀旋轉起來,帶動方天畫戟,形成一道灼熱的龍捲風,對準了寒冰蛟刺殺而去。
寒冰蛟似乎感受到了一抹危機,頓時將口腔閉合,頭部低下,那碩大的角遠看很小,近距離和盧北川比起來,竟然比盧北川還要高大。
盧北川方天畫戟狠狠的紮了過去。
森森森……
方天畫戟摩擦在寒冰蛟的頭顱上,宛若鋒利的刀子在寒冰上摩擦,大量的冰屑被摩擦掉落。
盧北川藉此機會,身體一翻,手中那把鋒利的召姬劍拿了出來,一劍橫砍了過去,這一劍鋒利異常,竟然將寒冰蛟的額角斬落下來。
“吼!”
寒冰蛟大聲叫喊,巨大的頭顱晃動,鮮血噴涌,被斬落的額角掉落在冰面上。
寒冰蛟惱怒的眼神掃了盧北川一下,緊接着看向他手中那柄鋒利的長劍,隨後巨大的身軀擺動起來。
它身軀至少百米之長,隨着身軀擺動,周圍百米的冰面全部裂開,懸浮而起,全部朝盧北川飛去。
這些冰塊異常厚重,有的厚度到達一米,有的甚至是三米,宛若一個個巨大的石頭上,齊刷刷的落向盧北川。
盧北川手持召姬劍左右劈砍,這些厚重的冰塊,在長劍之下,宛若柔軟的豆腐一樣輕鬆被斬開了。
身後杜子琪和羽田真一跟來,兩人一劍一刀,也在對抗亂飛的冰塊。
寒冰蛟對準盧北川接連咆哮,冰寒龍息釋放出來,宛若一道道暴風雪,隨後他身體翻轉,頭部朝下潛入了水底,消失不見。
盧北川將冰塊全部斬落,在想尋找寒冰蛟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蹤跡。
身後杜子琪和羽田真一跟了過來。
“可惜,讓他們跑了。”盧北川無奈的道。
“師父,你好厲害,剛纔你被凍住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爲你完蛋了呢。”杜子琪欣慰的道,眼神之中,又多了一抹崇敬。
羽田真一將那枚寒冰角撿了起來,這寒冰蛟長度足有兩米,入手冰寒,羽田真一隻是伸手一摸,整條手臂便瞬間被凍住了。
不過這寒冰角雖然奇寒無比,但羽田真一運用真元能夠抵禦和化解。
“主人,你看……”
盧北川目光落在這寒冰角上,通體雪白,上面一節一節生長出來,形成堅硬無比的角質,如果不是召姬劍,尋常武器根本無法將它斬斷。
“師父,你這是什麼劍?我手裡還沒有趁手的武器,送給我吧?”杜子琪有些貪心的說。
盧北川立刻將召姬劍收了起來,這是魚召姬的遺物,算是人家玉女派的寶貝,這把劍盧北川已經想好了,找合適的機會送給林煌兒。
“你是劍靈根,任何劍器都並不是你的靈根,努力煉化靈根,有一天達到劍人合一比什麼都有用。”盧北川道。
“什麼是劍人合一?”
“劍人合一是你就是劍,劍就是你。”盧北川道,“走吧。”他朝遠處看了一眼,海面上的冰塊隨着寒冰蛟的消失,開始逐漸分散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