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戴眼鏡的男子和肖瀟都大吃一驚,“那人便是盧北川嗎?一夜之間,改變京城格局,收了費家所有產業的盧北川!”
“我沒見過,不過能讓翟家二少如此恭敬的人,除了盧北川,還能有誰?”猥瑣男子道。
便在這時,三人眼睜睜看着那個矮個子保安跑到了車邊,禮貌的敬禮,然後道:“對不起先生,這輛車不能停在這裡。”
一瞬間,肖瀟總頓時石化。
戴眼鏡的男子看着肖瀟,“我靠,這兩個傻逼保安,完蛋了!肖瀟啊,這是你公司的人吧?竟然敢去拂逆盧北川?
你們公司一多半的股份可是費家的,而今整個費家都是盧北川的,也就是說,你們物業公司有一大半的股份是盧北川的,你得罪了大老闆,你等死吧。”
肖瀟的臉色蒼白,她在這裡排了四天的隊,就是爲了向新老闆表示敬意,以及希望獲得新老闆的繼續支持。
而今好了,這兩個作死的保安,萬一得罪了盧北川,盧北川一個不高興,她肖家就完蛋了。
“這兩個混蛋……”肖瀟氣的胸口一起一伏,拿出手機,第一時間給分管保安的保安部部長打電話,“遊部長,你幹什麼吃的!啊!找了兩個傻逼在這裡幹什麼?啊!你馬上給我滾過來,馬上!一分鐘內,過不來,你就不用幹了,傻逼。”
電話那頭,準備下班的遊部長驚愕了,眼珠子瞪的溜圓,發瘋一般從物業辦公室跑出來,朝一號別墅門口衝刺。
別墅門口,矮個保安義正言辭,徐朗摸摸光禿禿的腦門,“最多幾分鐘就走了,不礙事的。”
“先生,不行啊,你這樣會擋住業主的出路的……”
“坤子?”車後,盧北川忽然喊了一聲。
保安一愣,扭頭看向盧北川,“哎呀,你是……盧北川,小川!”頓時挨個保安激動起來,“我靠,你怎麼在這?”
盧北川淡淡一笑,徐朗、王老八、翟耀燊一輛驚詫,目前還敢在盧北川面前說我靠的,也就只有這個無知的小保安了吧。
“哦,我在這裡……”盧北川笑着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保安道:“是不是有啥不方便說的?沒事沒事,對了,家裡情況怎麼樣?我聽說老醬菜廠都拆遷了,想想咱們好像有個七八年沒見了吧?我靠,你吃豬飼料了吧,當年咱倆在一起玩騎馬打仗,你比我高不了多少,瘦的跟黃豆芽似的,我還當馬馱着你,你現在……真高啊。”
豬飼料?騎馬打仗?
翟耀燊苦澀的笑着。
盧北川笑的很開心,跟身邊的人介紹道:“這是我發小樑坤,以前我媽媽在醬菜廠工作,他母親也是。醬菜廠後面的空地是我們玩耍的地方。
後來醬菜廠經濟不景氣,都下崗了。”
翟耀燊點點頭,客氣且莊重的主動伸手,“你好,樑先生。”
樑坤有些受寵若驚,這些人畢竟是從奧迪車裡出來,氣質不凡,連忙擦擦手過去和翟耀燊握手,“你好,你好。你是?”
“他叫翟耀燊。”徐朗笑道,隨後和小保安樑坤握手,“我叫徐朗,這是老王八……”
王老八最後一個和樑坤握手,翻翻白眼掃了一下徐朗,隨後笑道:“別聽他的,我叫王煥喜。”
遠處,那一列車隊裡面的人都在看着,有的從車上下來了,還有的打開車窗。
“我擦,那是啥情況啊?”肖瀟身邊,戴眼鏡的男子大跌眼鏡。
肖瀟也傻眼了,三人距離比較遠,聽不見小保安說話,不過卻看見小保安和盧北川等人相互握手,還在嘻嘻哈哈的笑着。
“我曰啊!”猥瑣男子驚道:“這保安什麼路子?他怎麼和盧北川認識?”
“我靠,這是認識那麼簡單嗎?簡直是兄弟啊,你看看……盧北川竟然和他擁抱,我擦,咱們在這裡等了四天,連面都沒見着,這小保安一來,就和盧北川擁抱……”
肖瀟總再次石化了,一雙杏眼瞪的溜圓,臉上厚厚的粉底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別墅門口,樑坤連忙點點頭和三人打招呼,隨後道:“小川,就算是你朋友,車輛也不能停這的,被我們部長知道,可是要罰錢的,一次一百塊!我一天都白乾了……”
正說着,遠處有些謝頂的遊部長好像獵狗一樣從另外一個方向跑來了。
大雪紛飛,不少人都扭頭看向別墅門口,肖瀟總也站在遠處,看上去一臉憤怒的樣子,遊部長的心都在滴血,別墅門口的傻逼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遊部長……您……您怎麼來了?”站在遠處的高個保安連忙喊。
遊部長臉色鐵青,“你說我怎麼來了?啊!你們兩個幹什麼吃的,那邊在搞什麼?啊!肖瀟總親自打電話了,我能不來嗎?”
說着氣沖沖的跑了過去,“樑坤,你在幹什麼!你不想幹不要連累我好不好?這輛車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無緣無故停在這裡?開奧迪了不起啊?啊,馬上離開。還有你啊,樑坤,草泥馬的,馬上收拾東西滾,滾的遠遠的,以後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
他沒注意到,站在樑坤身邊,盧北川的臉已經黑了。
遠處的肖瀟總差點沒尿出來,只覺得全身冰冷,她恨不能跑過去,狠狠的抽打遊部長那張扭曲的老臉,然後狠狠的吐上一口痰,問他在搞什麼。
樑坤擦着汗,道:“遊部長,對不起啊,這是我朋友,我馬上讓他們走……”
“滾,你馬上滾!!”遊部長大聲咆哮,周圍所有人都聽見了,遠處的一些保安也正在朝這邊集結。
遊部長目光悄無聲息的掃了一下遠處的的肖瀟總,心說這下一定會被肖瀟總看見,這黑鍋他可不能背,讓這個傻缺去背。
徐朗冷漠的看着這遊部長,“喂,你像瘋狗一樣,在這裡狂吠個毛啊?給你十秒鐘,從我眼前消失。”
“你是誰?別以爲開奧迪了不起,去後面排隊。”
“排隊?”徐朗回頭看看盧北川,“川哥,沒聽說過,回自己家還要排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