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和古依扎來到藥材鋪,老崔還未回來,不過他刻意做了吩咐,手下的人將盧北川和古依扎請到了裡面稍等。
半個小時後,風塵僕僕的老崔終於從外面回來,先是將屏障佈置好,然後滿臉歉意的拿出了兩枚龍血果。
看到這裡,盧北川心頭一沉,道:“崔老闆,這是何意?”
老崔無奈的道:“實不相瞞,這兩味藥草,老崔未能拿到,哎。”
“嗯?”盧北川眉頭一皺,暫時將龍血果放在桌上,“這兩味藥草,難道如此寶貴?”
老崔點頭又搖搖頭,“壽元根和水紋草雖然珍貴,但老崔的能力也不是弄不到,上個月的時候,我在藥王谷還見過大把的壽元根和水紋草。
盧先生那日離開之後,我立刻打電話詢問了情況,結果問了幾家都說沒有,我便親自前往藥王谷,結果藥王谷也沒有,我不死心,通過多方打聽我才明白了,原來這兩味草藥,暫時被禁止銷售了。”
“爲何?”古依扎追問。
老崔看向盧北川,意味深長的道:“敢問……盧先生可是在京城得罪過姜家?”
“什麼姜家?”盧北川聽都沒聽過,一點印象也沒有。
古依扎恍然大悟,“我知道!”隨後眼神複雜的看向盧北川,“費玉墨……”
聽到這個名字盧北川想了起來,古依扎之前跟他說起來什麼四大家族,費玉墨爲了報復盧北川好像嫁給了一個姜家的低能兒。
“姜家和藥王谷的關係……”盧北川疑惑的看向老崔。
老崔苦笑道:“盧先生啊,你有所不知,我們平常所說的藥王谷實際上便是姜家了。”
盧北川咋舌,這下好了,連姜家人的面都沒見過,盧北川就先把他們給得罪了。
“我的幾個朋友前幾天都去姜家參加婚宴,是他們說,姜家在內部作出了所有壽元根和水紋草禁止銷售的決定,具體什麼時候開始重新銷售,還沒有確切時間,聽說……便是有人得罪了姜家,纔會如此的。”老崔深深的望着盧北川。
盧北川啞然失笑,“實際上我和姜家並沒有直接衝突,這一切……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乾脆先不說了。崔老闆,在下想問一下,這兩味藥草,除了藥王谷,難道就沒有其他銷售渠道了嗎?”
“不滿盧先生,還真就沒有了,首先這兩味草藥都生長在藥王谷之中,整個藥王谷幾乎是人家姜家的領地,草藥的源頭被人家控制了,人家說不賣,就是不賣。”
“這不是壟斷嘛!”古依扎氣呼呼的道。
“是壟斷,修真界就這樣,比這更氣人的事多着呢,都沒地方說理去。話說回來,修真本身就不說理,誰有實力,誰是老大,這纔是恆古不變的規律啊。”
“嗯,我知道了,不過這一枚龍血果還是送給老崔,這是那兩百株靈根的錢。”
“這這……不合適,您吃虧了呀。”老崔說。
盧北川哈哈一笑,“不要緊,你收下便是了。”
隨後盧北川和古依扎一起走出藥材鋪,便在這時,盧北川忽然看見了遠處朝這裡觀望的幾名白衣男子。
這幾人盧北川有印象,昨晚在競拍場的入口見過,他們都是天門宗的人。
看來這次月玄等人是安全了,這些人卻盯上了他。
當下盧北川又退回到了老崔的藥鋪。
“盧先生,還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了,我老崔能幫到,一定幫忙。”
“裡屋說話。”盧北川道。
“好。”
三人又回到了裡屋,重新打開屏障,盧北川道:“崔老闆,這次……還真需要你的幫助,我恐怕被人盯上了,希望崔老闆能夠送我幾個朋友離開這裡。”
“這不是問題!”老崔道:“放在我身上。”
古依扎擔心起來,“是不是有危險?”
盧北川微微一笑,“危險不大,就是有點麻煩,你們跟着反而會拖我的後腿!你們先回京城,我隨後便到,我這裡有一點事交代給你。”
“什麼事?”古依扎問。
老崔連忙站了起來,“盧先生,你們聊,我去前面看看。”說着便從屏障出去了。
盧北川從手環之中拿出了八塊混元石刻寫出的石牌,隨後拿出一張函谷關地圖,“你且看好這張地圖,老崔送你們下了函谷山之後,只要一入關,立刻將這八枚石牌放到地圖上標記的八個方位!”
“嗯,好,沒問題。”古依扎用力的點點頭,隨後道:“你要多保重,我在京城等你回來。”
當下盧北川暫時離開了藥材鋪,古依扎留了下來,那幾名白衣男子頓時跟着盧北川走了。
另外一邊,王老八、徐朗、古河三人也分頭來到了藥材鋪,當天下午,老崔親自駕駛貨車離開了。
這一天,盧北川特地在函谷黑市四下轉悠,收到古依扎等人安全到達函谷機場,八名混元石牌全部放好之後,盧北川送了口氣,回頭一笑,陣法的強大之處,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隨後開上那輛豐田霸道離開函谷黑市,在霸道車後跟着一輛奔馳商務車,這輛車起初還有所收斂,出了函谷山之後,乾脆明目張膽的跟蹤。
入了函谷關,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前面忽然起霧了,能見度也就五十米。
奔馳車上,開車的白衣青年有些激動的道:“師父,貌似此人並未發現我們?”
坐在後排的老者微微搖頭,“其實他早就發現了,難道你沒看出來,他的同伴,早他一步便離開了嗎?”
“呃,好像是。”
“此人很是謹慎,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手中定然有些好東西,此次必然有所收穫。”老者那張古波不驚的老臉多了一抹興奮。
正說着,前面的豐田霸道忽然猛地加速,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濃霧之中,“這傢伙要跑?”
“快追!不能讓他跑掉!”老者眼睛睜開,攝出兩道寒光。
奔馳車速提了起來,可惜前面的霧氣很大,能見度越來越小,什麼都看不清,“不行啊師父,前面什麼都看不見了。”
“打開天窗!”老者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