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一瞬間,一股猛烈的天火從青銅鈴上噴吐而出,宛如一顆巨大的炮彈頓時轟擊在長髮青年身上。
長髮青年在撞門的時候死都不會想到,在門後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
盧北川身上帶着雪銀石,身上的氣息被完全遮擋住,否則的話,也不能做到出其不意。
青銅鈴可是法器,他所能爆發出的威力,和青冥劍有相似之處,一個煉氣境修真者和清骨境修真者,催動的真元強度不同,作用在青銅鈴上,所爆發出的威力也差了幾十倍。
這龐大的天火呈現出閃爍亮光的橙紅色,轟的一聲,頓時將長髮青年吞噬,甚至沒發出一聲慘叫,便給燒成了一堆黑灰。
門口的兩個青年看見這一幕,頭皮發麻,目瞪口呆,這跟他們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熊熊大火漸漸變弱,裡面的景象看清了,是一個年輕人。
天火受到盧北川控制,只是襲擊在長髮青年一個人身上,周圍的其他環境並未受損。
“八嘎!”臉色蒼白的短髮青年手指上戒指閃動,掌心多了一把鋒利的倭刀,倭刀把柄呈現黃金色,在護手和刀刃的連接處,還嵌了一塊橙色石頭。
從石頭上能夠看出,這是一把具備火系單一屬性的武器,刀身烏黑髮亮,應該還餵了毒。
“我要爲拓真報仇!”短髮青年跳躍衝來,手中倭刀直線刺向盧北川。
“玄介!!不要去,有危險!!”絡腮鬍子青年叫做羽田真一,三人之中,他是頭目,修爲也是最高。
“拓真不能就這麼死了,我要殺死他。”叫玄介的青年異常衝動,手中倭刀三連劈,帶着一抹灼熱的真元氣息擴散而出。
“轟死你個鬼子。”盧北川一拍青銅鈴,天火再次轟擊而出。
玄介已經有了防備,手中倭刀飛快的打出十幾個刀花,每一個刀花都能形成一道橙色屏障,竟然將猛烈的天火阻擋了下來。
“還會點神通武技?”盧北川咧嘴一笑。
十幾道刀花終於將天火劈散,玄介長刀刺來,刀身之上,帶着一股不弱於天火的氣息,這是真火!
真火的練習最爲困難,但一旦練成,灼熱的氣息要遠高於天火。
不過他的真火距離練成還有很長的差距,只能散發出一些氣息而已。
要看倭刀刺來,盧北川身軀一震,一股十倍於玄介的氣息擴散出,對他頓時形成氣息壓迫。
這種壓迫是境界壓迫,十倍的壓迫,便彷彿是十倍的壓力,一瞬間,玄介寸步難行,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竟然跪在了地上,胸口呼吸不上來,體內的氣息反噬,哇的一口血噴吐出來。
盧北川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倭刀,輕輕一折,砰的一聲,這在玄介眼中無敵於世的是倭刀就此短成兩截。
“不!!”玄介發出一聲嘶吼,聲音沙啞無比。
門口的羽田真一全身汗毛豎了起來,目瞪口呆,甚至連逃跑都忘記了,跪在地上的人是他的堂弟,羽田玄介,擁有築基境初期的境界,在羽田家族年輕一代中,和他以及拓真,合併成爲羽田三傑,是最傑出的青年。
放眼整個日本,他們羽田家族也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再過一段時間,便是羽田真一爺爺羽田介石生日,他們便想出送給爺爺一份禮物,找了有藥王之稱的中村健仁來煉製丹藥,中村健仁提出需要清骨草這種上等藥草。
可惜日本地小貧瘠,根本沒有這種藥草,只有地大物博的神州華夏,興許有這種東西,而中村健仁當年在華夏吃過虧,根本不敢來。
三人初出茅廬,境界高深,對此不屑一顧,先通過網絡尋找,沒想到還真有人知道,於是便殺到了香江。
本來想着買走了草藥就回去,沒想到賣家手中還有清骨草,三人頓時起了歹心,這東西的價值太高了,這種價值不光光體現在金錢上,主要還是藥用價值,留在這骯髒的女人手中,便是對他的玷污。
三人在沈子曼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找了上來,沒想到一開門,三傑之中的兩人,一死一跪。
眼前這人如此年輕,也未感受到一抹危險的氣機,卻擁有如此強悍的身手,且不說他手中那宛若火炮一樣的法器。
就看他用手指輕鬆掰斷鬼丸劍,此人的境界一定遠遠高於他們三人!
藥王中村健仁說華夏神州有高人隱藏,他還不以爲然,此刻卻是後悔莫及,動手搏命?肯定是不行了。
羽田真一的手段是比羽田玄介強悍,但又能強多少呢?玄介運用鬼丸劍,加上熾烈劍法,就算是他也不敢小覷。
眼前這人,卻只是簡單的用氣息震盪,便將玄介打趴下,他上去也是白給。
落入這人手中,十有八九就是個死,跑吧。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羽田玄介大叫一聲:“真一兄,你快走!快。”
羽田真一不在有任何猶豫,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哈哈,想跑?”盧北川忍不住笑了,還以爲有多大的能耐呢,當下手掌伸出,龐大的氣息頓時噴涌出去,化成一道巨龍之爪,猛烈的呼嘯一聲,頓時將羽田真一籠罩,爪了回來,按在地上。
噗通。
羽田真一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一團巨大的恐懼籠罩在他心中,此人太過強大的了,真元氣息如此強大,運用的還如此純熟,縱然是爺爺羽田介石,也不過如此。
他可是築基境大圓滿境界,但是在此人手中,軟弱的好像一隻螻蟻。
逃跑是不可能了,要想苟活,只能求饒……
求饒?
堂堂帝國羽田家族,竟然向一個卑微的神州人求饒?不,絕對不行!羽田家族血脈之高貴,絕對不能卑躬屈膝在一個神州人面前。
盧北川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兩人面前,臉上掛着淡漠的微笑,“到了這一步,你們的選擇其實很簡單,死,或者是活着?”
“八嘎,我羽田玄介,寧死不屈。”跪在地上的玄介忽然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