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盧北川索性躺下小憩,不知不覺中竟然睡着了。
一陣啪啪的砸門聲音,將他驚醒。
“開門,開門啊!”
“草泥馬的負心漢,有種的開門,削死你丫的。”
盧北川坐了起來,揉揉眼睛,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直到再次聽見砸門的聲音,才拖拉着一雙拖鞋將宿舍門打開。
外面黑壓壓站着一堆人,這幫人個頭又高又壯,一看就是學校籃球隊的,爲首的漢子身高身高兩米一多,房門平齊都看不見臉。
“負心漢!”他爆喝一聲,伸出比正常人腿還粗的胳膊,猛推了盧北川一把。
盧北川一時沒注意,對普通人也沒想過使用真元神通,這一股大力襲來,身體頓時飛了起來,跌跌撞撞朝後面飛了三四米,險些摔倒。
漢子低頭過了門檻,走進宿舍,身後跟着七八個高個男生,一個個鼻孔朝天,滿帶蔑視。
盧北川眼睛眯了起來,“傻大個子,大清早的發什麼羊角風,是不是找錯人了?”
“418宿舍,盧北川!是不是你?”漢子聲音憨厚的問。
盧北川道:“是我。”
“打他!”漢子大手一揮。
餘下的七八個高個漢子一擁而上。
“我擦!”盧北川吃了一驚,還不知怎麼回事,眼看一場羣毆拉開了帷幕,他伸手抓起了一把凳子,甩手扔了出去,砰的一聲,正中最靠前漢子的身上,旋即跑到陽臺,拿出了一根凳子腿,重新衝進臥室,以一敵多!
這幫籃球隊好手,身高力大,尋常在學校也是橫着走,除了金斗生這樣的霸道學生,誰也不放在眼中,尤其是喜歡欺負新生,只要往這些新生面前一站,亮出兩塊跳動的胸大肌,頓時能唬倒一片,向來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可惜這一次是碰上了硬茬子,盧北川不吃這一套,這條凳子腿還是他剛剛開學的時候,教訓赤練和唐炯,四眼時砸零散的小凳子,索性留下來當成執行家法的工具,只要這三個傢伙不聽話,上來就是一頓抽。
好在這三個傢伙很聽話,一直放在角落裡面沒用過。
這一刻卻派上了用場,這根凳子腿是用柳木做成的,硬度非凡,還有一定的韌性,外面刷了很多油漆,棱角分明,抽擊在人身上發出砰砰的悶響。
盧北川下手不輕不重,打的這幫傻大個子一個個嗷嗷大叫,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剛剛衝進來的時候,氣焰囂張的七八個漢子,頓時變成了落水狗,在盧北川面前,他亮肌肉這一招不好使,動手和盧北川過招,更是不堪一擊。
走廊外面,隔壁宿舍都是法學二班的男生,這一刻湊到門口偷聽,裡面傳來砰砰的聲音,還有漢子們的哀嚎。
幾個男生面面相覷,他們起初還爲班長擔心,現在看來是多餘的。
宿舍門開啓,七八個籃球隊成員狼狽的跑了出來,一溜煙朝外面逃遁,這幫人有的鼻青臉腫,還有是跑路一瘸一拐,還有的鼻孔掛着鼻血,臉上帶着恐懼。
盧北川站在宿舍門口,穿着一件黑色的彈力背心,大褲衩子,手中抓着凳子腿,大聲叫囂:“擦,別他媽跑,有種的再來!”
周圍宿舍的同學見況,連忙各自回去,宛若躲避瘟神一般。
盧北川撓撓頭,“發什麼神經,大早上起來就有人來找茬。”回到宿舍,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林薇薇的電話又打來了。
盧北川當下接聽,“薇薇。”
“小川,你在什麼地方?”
“呃,宿舍啊?”
“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我沒看到,我給你回了,結果你的手機一直佔線,然後……我就睡着了。”
“出事了,你被人誣陷,根據我得到的消息,至少好幾撥人去你宿舍了,你別在宿舍帶着了,今天是週六,馬上去水雲間一號別墅吧。”
“什麼事啊?我什麼也不知道。”盧北川雲裡霧裡的道。
便在這時,外面又有人砸門,盧北川道:“等等啊,有人敲門。”還未等他將房門打開,房門的插銷頓時被撞開了,外面站着七八個不良青年,一個個穿着奇裝異服,爲首的一人,手臂上還有日式紋身圖案,留着一頭的殺馬特髮型。
“盧北川是不?”漢子一嘴東北大碴子味。
“沒錯。”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削他!”幾個青年衝了進來,人手一根鍍鋅鋼管揚起來朝盧北川砸了過去。
“我擦!”盧北川頓時憤怒了,手機掛斷,揮動凳子腿左右格擋。
這幫傢伙明顯不是學校的學生,可能是附近小吃街或者網吧一帶的小混混,氣焰比籃球隊的漢子更加囂張。
不過在一分鐘後,這幫人全部變成了喪家之犬……
418宿舍的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七八個漢子滿臉是血的往外狂奔,盧北川拿着凳子腿,穿着大褲衩子在後面狂追,“別他媽跑!”
七八個人回頭,跑的更快了。
“擦!”盧北川甩手將凳子腿扔了出去,砰的一聲,正中爲首的男人後背上,這人頓時被砸倒在地。
不等他站起來,盧北川過去擡腳踩在他臉上,泡沫底做成的人字拖,用力在這傢伙臉上碾壓。
“我擦,盧北川,你丫的……”
不等他開口說話,盧北川彎腰一耳光抽了過去。
啪!
這漢子口鼻頓時流血,鼻子發酸,眼淚婆娑。
盧北川薅住他的頭髮將他拽了起來,旁邊就是公共洗漱間,當即將他拉了進去,水管子擰開,拉住他的頭按進水槽之中。
“啊!”
紋身青年大叫,全身哆哆嗦嗦。
十月下旬,京城此刻的氣溫只有十幾度,自來水管裡面的水冰涼,“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是不?誰他媽派你來的?”盧北川冷道。
青年哆哆嗦嗦,鼻孔還淌着血,一直眼窩淤青發黑,帶着一絲恐懼,“是……是……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