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你還是醫生?”久保大河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尊敬的神色。
小島千順解釋道:“北川先生是本島地區最有名的華人醫生,很多有錢人都主動找他看病,他開的藥方都能藥到病除。”
久保大河立刻將手臂伸出來,“快給我看看。”
盧北川微微一笑,手指搭在他脈搏上,一縷淡淡的真元氣息注入了久保大河體內。
“哇哇。”久保大河驚訝萬分,目光駭然的望着盧北川,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查看脈搏的情況。那種氣息在體內遊走的感覺,讓他感到異常新穎和舒服。
久保大河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盧北川注意到他的臟腑器官,竟然呈現出衰竭的趨勢,尤其是腎臟。
但是他表面卻還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看上去很是困頓,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體內有一股魂力在支撐着。
如果這股魂力卸掉,久保大河的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便會一命嗚呼。
盧北川將手縮了回來,目光依舊淡然,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北川君,我身體如何?”久保大河笑着說。
此刻優美端着早餐過來,久保大河的早餐很豐盛,除了魚肉、雞蛋、豆腐,還有牛排!
“你感覺如何?”盧北川問道。
久保大河愣一下,隨後道:“還不錯,只是……每天早上起來,就感覺很累,不願意睜開眼,不過喝兩口扶桑酒就好了。”說着拿起扶桑酒猛灌了幾口。
幾乎是在他喝下去之後,精神狀態立刻不一般了。
“吆西,嘖嘖!好酒,好酒。”久保大河笑着說。
盧北川道:“這種酒你喝多久了?”
“十多年了。”久保大河隨口說道,下手拿起飯糰,用筷子夾起牛排,一口吞了下去,噎的翻白眼,又連忙喝了幾口湯。
“嗯。”盧北川點點頭,沒在說話,久保大河的身體情況,恐怕從十幾年前便開始出現了衰竭,而今已經到了尾聲。
如果此刻不讓他喝這種具備魂力的酒,恐怕他也做不到。
“這是神酒!”久保大河笑着說,“北川君要不要喝一些?”
盧北川擺擺手,“不用了,你自己來吧。”這種酒以後儘可能的還是少喝,雖然有助於增加魂力,但盧北川總覺得怪怪的,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吃過飯之後,久保大河又開始困頓了,便回屋睡覺去了。
盧北川和優美打了個招呼,和小島千順已經走出了久保家。
此刻天氣晴朗,天空非常清晰,地面上的雪在太陽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積雪很厚,遠處那片扶桑林變也變成了白紅相間,看上去非常美麗。
“主人,你是不是看久保大河有問題?”小島千順問道。
盧北川微微點頭,“剛纔我看他的身體,他身體的臟腑器官已經近乎全部衰竭!”
“什麼?但是,他看上去一點徵兆和跡象都沒有!”
“如果不是通過真元氣息,我也察覺不出來。”盧北川道:“他之所以還能如此堅持,主要是因爲體內有一股強大的魂力支撐!這股魂力,便是他喝下的扶桑酒。
這酒更有問題,以後切記不可再喝了。”說話間兩人順着村裡的街道已經走到了惠子家中。
此刻惠子正在掃雪,將小院裡面的雪全部掃的乾淨,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當盧北川和小島千順走來的時候,她眼神中多了一抹警惕,多看了兩人一眼。
盧北川假裝不看他,低聲說道:“優美口中的惠子,便是這個女人!”
“果真是妖豔!”小島千順忍不住道。
“那扶桑酒實際上是這個女人釀造的,想辦法查查她。”盧北川說。
小島千順點點頭,“我去她家看看。”
就在惠子家斜對面,有一家料理店,此刻剛剛開門,盧北川走了進去,沒想到久保大河的二兒子便在這裡工作。
看見盧北川之後,他非常熱情,可惜的是兩人語言不通,盧北川試着說了幾句英語,沒想到他能聽懂,也能對話。
這讓盧北川有些吃驚,便用英語說:“你怎麼在這裡?你媽媽說你在商店上班。”
久保大河的二兒子叫做久保村樹,說道:“商店和料理店是一個老闆,這兩天料理店生意好,他便過來在這裡幫忙。”
隨後他拿出菜單給盧北川,詢問要不要喝點什麼。
久保村樹對這個家裡的客人很喜歡,原因就在於盧北川比他看上去大不了多少,而且很慷慨,昨天還給了他一萬塊日元紅包。相當於他一週的薪水!
“來一杯咖啡吧。”盧北川笑着說,這一刻坐在窗邊,望着外面的雪,盧北川想喝一口加糖的咖啡。
久保村樹立刻去了,不一會端着一杯咖啡過來,還有方糖和牛奶,小聲說:“這是老闆才喝的現磨咖啡,特別好,一般顧客來的話,喝不上。”
盧北川輕輕品嚐了一下,咖啡的味道非常濃郁,如果不加糖和牛奶,會非常苦,這種苦裡面還有一股香味。
“坐下聊聊。”盧北川說。
久保村樹看看四周,隨後坐了下來。
“你這麼小怎麼不念書?”
“沒用,我又考不上大學,我學習不好,唸書沒用。”村樹說。
就在這時候,一個金髮碧眼,個頭高挑,身材纖瘦的外國女人進來了。
村樹立刻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去忙碌。
女人看着盧北川很友好的笑了笑,隨後走進了裡面,村樹走了過來,“這是我的老闆,森瑞!她是個美國人。”
盧北川點點頭,難怪村樹的英語會這麼好,有這樣一個女老闆,自然差不了。
在料理店坐了兩個小時,小島千順還未從惠子家出來,村樹坐在櫃檯邊打盹,森瑞換了寬鬆的衣服走了過來,坐在盧北川面前,“你好,聽村樹說你是神州人,住在他家裡的遊客。”
盧北川微微一笑,“我準備搬家,他家的隔音很不好。”
“我這裡倒是能住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房租並不貴。”森瑞笑着說,能夠看出,這是個很友好健談的女人。
“你是這裡的老闆?”
“沒錯。”
“只有你自己?一個人?”
“當然,很奇怪是不是?一個外國女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開料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