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修行到達一定程度,便會寸步難行!如你所說過的,神州的修行分爲煉精化氣,練氣還神,煉神反虛,煉虛合道等等。
當境界到達練氣還神之巔峰境界的時候,在想有一丁點的進步都是十分的困難,有時候可能會花費數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時間!
但是到了這一境界,人的壽命應該能延長至少三百年!
假如在四十歲進入這個境界,受到天賦的影響,極有可能在往後的三百多年寸步難行!這三百年,每一天都是煎熬,想死都不能,我無法想象薇薇孤苦伶仃的煎熬三百多年……
如果能夠看到希望也就罷了,假如看不到呢?漫漫長路看不到盡頭,身邊的親人、朋友全部死去,獨留她活在這個世上,意義何在?
相比之下,我寧願……她生老病死,像個普通人那樣,該愛的時候,轟轟烈烈的愛一場,該死的時候……也不再這個世界上徘徊。”
說了這一番話,盧北川眉頭也皺了起來,實際上在他心中,這兩點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心中還有另外一個設想,那就是和林薇薇同時飛昇,成爲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但是這可能嗎?上天允許他這般做嗎?
縱然如真德老君和魚召姬,兩人在神州修行幾百年,甚至自己給自己挖墓,期待着一起合葬,這份感情,堪稱情比金堅。
最後呢?還不是分道揚鑣,一人飛昇,一人遺憾,但兩個人心中卻都是充滿痛苦,悽慘悲涼!
“難道……就沒有更好的結局了嗎?”林煌兒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每一個修真者都在追求永生,但……又有幾個能得到永生的?實際上,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是永生,只是永生的不是生命,而是靈魂。”盧北川說道。
他說的東西太過深奧,林煌兒根本不太明白,他以爲盧北川說的靈魂是精神層面,實際上卻不然。
“不過,林姑姑,你今日說的這一番話,值得讓我思考……”盧北川望着遠方,目光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傲氣。
薇薇,上一世中,我已經辜負了你,此生……我絕不負你,爲了你,我願意去和全世界爲敵,仙界那幫老東西就見不得人好,我偏要逆天而行!
“此趟回去之後,我會檢測薇薇的天賦,如果她天賦卓越,我會不顧一切的幫助她,如果她天賦平平,那便還是當個普通人的好。”盧北川說。
聽到盧北川說這一句,林煌兒心頭有些興奮,道:“天賦還能檢測?你該如何檢測?”
實際上他的檢測方法很簡單,這個方法來自於上一世的經歷,他之所以能夠飛昇,就是因爲魯遊給他服用了混元丹之後,身體覺醒了靈根!
最能直接體現出天賦的,便是靈根了。
如果用同樣的方式,給林薇薇服用混元丹,她有靈根出現,便說明她天賦卓越,日後的修爲不在盧北川之下。
如果沒有靈根出現,對真元的感悟再好也是無用,到了修行後期,境界提升的艱難會令人懷疑人生。
若是有靈根相助,那一切都不同了。
“林姑姑聽說過靈根這個詞嗎?”盧北川問道。
林煌兒吃驚,忍不住的看向盧北川,“難道……你……你是靈根覺醒者?”
盧北川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看來林姑姑還是聽說過的,這個世界上,只有覺醒靈根的人,才稱得上真正有天賦的修真者,目前,我還不是靈根覺醒者!”
“目前?”林煌兒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震驚的道:“你是說……你以後會……”
盧北川笑而不語。
“天啊!小川……你的未來真的,真的不可估量。”林煌兒震驚的道。
要想覺醒靈根,必須服用混元丹,而要想得到混元丹,需要築基境界以上的修爲方能煉製,煉製所需要的材料有靈參、妖獸骨血、千年雪蓮精、混元石!
說起來,這四樣物品都非常難得,尤其是妖獸骨血,所謂的骨血是骨骼和血液,骨骼不用多言,這的血液指的是精血!而非普通獸血。
只有千年級別以上的妖獸,纔會有精血出現。
幸運的是,盧北川手中已經有了噬金鼠的骨血。
靈參盧北川手中也有不少,遺憾的是手中的混元石耗盡了,不過玄塵子那傢伙手中一定有,就算沒有,他也有渠道拿到混元石。
如此推算下來,最後的一味材料,便只剩下千年雪蓮精了。
現在是十一月份,東北的氣溫已經驟降,再過些日子,氣溫更低,到時候登山的難度更大。看來,要儘快動身去趟天山了。
“林姑姑,我們走吧。”盧北川道。
“好。”林煌兒鬆了口氣,上車之後忍不住問道:“你如何覺醒薇薇體內的靈根?”
“我需要先去個地方。”
“那?”
“天山。”
“北疆?”
盧北川搖頭,“非也,除了北疆有天山,在東北長白山脈北端,有一處支脈,山崖陡峭,近乎垂直,常年被大雪覆蓋,攀登起來,難如登天,也稱之爲天山!”
林煌兒吸了口氣,沒來由感覺一陣冰冷,“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盧北川搖頭,漠然的道:“不用了。”
林煌兒聽到盧北川有些冷漠的語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猜測可能是自己說話難聽,過於主動提薇薇爭取,讓盧北川生氣了。
可是,如果不爭取,好處都給杜子琪得去了,薇薇還剩下什麼呢?這個惡人,就由她這個姑姑來當吧。
……
次日一早,醬菜廠門口,兩輛奧迪車停下,八名身着西裝青年男女從車上下來。
這八人是杜半城從集團挑選出來的“老人”,一流高等院校畢業,涉及金融、管理、法律等等專業。
“喂,大小姐爲什麼……讓我們在這裡等?是不是要改造這塊土地?”八人當中,只有兩個女的,說話的是個短髮美女。
“應該不是,如果只是單純這塊土地,找地產公司解決就是了,找我們幹毛?”戴眼鏡的男子說道。
“那是爲何?”
“誰知道,大小姐的心思越來越難以捉摸了。”戴眼鏡的男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