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四季分明,而京城位於北地,皇宮之建造自有北地只風範,頗爲雄渾壯闊!
夏侯嵐蘭看着周圍建築,不時發出一聲感嘆。這令言晴雪愈發感覺到自豪,嘴角高高揚起,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的心情極其的好。
逛了一週下來,夏侯嵐蘭對言晴雪感謝道:“這一路上勞煩晴雪公主了。玉簪不才,爲公主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希望公主不要嫌棄纔是。”
言晴雪方纔便注意到她身邊兩名宮女手上捧着一隻精緻的盒子,不想竟然是送給自己的。雖然是好奇不已,卻還是一副高傲模樣道:“哼!料想你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夏侯嵐蘭含笑着從鍾靈手中取過木盒,輕輕打開:“這乃是衛國出產的冰晶石製成的手串。”
精緻的雞翅木盒中,一串透明如冰晶雕成蓮花形狀的手串在日光下煥發光彩,任誰看到後都會喜歡的。言晴雪是女子,自然會喜歡這些首飾,當盒蓋打開來的那一刻,便已經躍躍欲試了,迫不及待想戴在自己的手上。
“公主請試試看,這手串不知道符不符合公主的品味。”
冰晶手串戴在瑩白如玉的皓腕上,更顯清透明媚,當真是美麗的無可厚家了。
“當真送給我了?”言晴雪不確定的問道。冰晶石她是識得的,便是在衛國也是極爲名貴的寶石,而且看這手串的成色,怕是取得不易啊!
夏侯嵐蘭望着言晴雪悠然一笑:“本來就是送給公主的小禮物啊!”
言晴雪顯然是極爲喜歡這枚手串的,把玩了許久,才撅着嘴巴道:“你別以爲你拿一個小禮物來討好我,我就會喜歡你。”
“玉簪並未討好公主,是當真喜歡公主的真xing情罷了!”
待二人回到翠鸞宮時,任誰都會發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同了。對於有些人來說,這是一個好事,而在有心人看來也的確是麻煩。
“你認爲她是什麼意思
?”安靜的房間中,茶香四溢,忽然顧念開口問道。
言無心放下手中茶盞,奇怪的問:“你說的她是誰?”
顧念眉梢一挑,“自然是夏侯嵐蘭。”
“這個名字……”言無心仔細思索了一下後,恍然道:“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自然熟悉的很。”顧念沒好氣的說,“我想你更熟悉的應當是蘭兒這個名字。”
言無心一驚,手臂險些將桌面上的茶盞拂落在地。“這麼說來,蘭兒的名字應當是夏侯嵐蘭?!”
“我原本以爲你就算不是個聰穎之人,但腦筋也是不差的。原來竟是我是想多了,你這顆腦子當真是愚笨的,讓人好像嘆氣啊!”
被好友打趣一番,讓言無心的臉色有些發紅。“我怎麼會知道這兩個人就是一個人啊!”
“那是你不曾仔細注意過罷了。當年在衛國,你可注意到蘭兒腰間有一枚鳳形玉佩?這玉佩材質和模樣都非一般人可以佩戴,故而我便多了幾分心思。後來果然聽到有人稱呼她爲公主,料想她必定是出自皇家。而在衛國皇宮之中,閨名中有蘭字的,便只有當年的嫡公主夏侯嵐蘭了。而昨日我見過她一面後,便愈發的肯定了。”
時隔這麼多年了……言無心不禁道:“當年認識蘭兒時,她不過是一名八歲的女童,如今十年已過,你竟然還能記得?”
顧念一曬,緩緩道:“你可莫要忘記了,我是一名大夫!人體無論如何變幻,或是易容,或是疾病,但只有一個部分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骨骼!當年蘭兒尚幼,但模樣也是少有的俏麗動人,可想日後必定是絕色之姿。衛國皇后的姿容你我都有見過,再稍加聯想,便可判斷蘭兒日後的模樣。我昨日一看,夏侯嵐蘭眉目中有衛國皇后的影子,更多的則是蘭兒的模樣。這般說來,你可懂了?”
原來蘭兒就是夏侯嵐蘭。言無心蹙眉,忽然道:“你這樣說,我便愈發感覺到了女人
的可怕。論僞裝,夏侯嵐蘭可真是可怕至極!你我同她相識時,她不過八歲,便已經曉得用僞裝來隱藏自己狠毒的內心,如今十年已過,她要變得多麼可怕!”一想到此,言無心便有些不寒而慄。
“因而,我才說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以她的心思,向來是不屑於同他人做朋友的。那麼對言晴雪百般示好,必定不會有表面上這麼簡單。”顧念不相信,一個行事處處都有目的xing的女人,會做無用之事。
“你想那麼多做什麼?縱然她想做什麼,又同咱們有什麼關係。只要裝作同她不相識,不要理會她就是了。”言無心托起茶盞,飲了幾口熱茶,才說:“稍後我會偷偷出宮,待明日便以懷安王世子的身份進宮,到時也是幾分助力。你可莫要出現在那個女人面前,免得讓她想起當年之事。”
“若是我說,她始終沒有忘記呢?”
“啊——”言無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十年過去了,一個小娃娃會記得那麼清楚?!”
顧念在看到夏侯嵐蘭的那一刻,便想起她是誰,而夏侯嵐蘭又豈會忘記他!從她的目光中,他分明覺察到,她不僅知道自己是誰,而且對自己還有恨意。也對,當年破壞她計劃之人,正是他同無心。於她是仇人的他們,她心中怎會不憎恨。
“我倒是不怕這小女子,但若她死在皇宮內,纔是麻煩。”顧念並非是什麼大英雄大丈夫之流,對於下毒害人這種事從不放在心上。必要時,他寧願不動武,而是選擇以毒藥。這一點,同當年教導他的師父有很大的關係。不然也不會教導出一個只知研究醫術,而不將人命放在心上的神醫,也不會教出一名喜歡使毒的毒醫了。
這兩人看似毫無關聯,但xing子裡卻有一點是相同的。一個字,邪。
做事率xing而爲,從不在乎禮教焉或是其他,行事作爲也以一個邪字。那邊是涉一了,只是顧念在這上面卻也不遑多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