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再次深深吻上她的脣,冷翎寂抱起顧悠然,下樓走回她的房間,低下頭望着她,一臉的繾綣溫柔,“知道嗎?不管你是不是騙我,只爲你剛剛那一句話,爲你死了我都甘願。”
“我……我纔不要你死……”她只是要他陪她一起走下去,就算未來荊棘滿途,她只想牽着他的手。
“呵……笨女人,還沒抱夠你,我怎麼捨得死。”冷翎寂在她嫣紅的脣上輕輕一吻,囈語衝口而出,“我愛你……比我以爲的,還要更愛……”
“唔……”顧悠然滿目的驚詫,剛想說什麼,熾熱的狂吻滅頂襲來。
淋了雨的兩人,第二天,雙雙高……燒。
r市第一人民醫院的vip病房。
冷凝萱站在病牀邊,望着都在掛水的二人,嘴角凝着一絲戲虐的笑意,微譏道:“您們二位……還真是好雅興啊!啊?”
顧悠然窘迫的小臉上通紅一片,慢慢往下縮着身子,用被子把臉擋了起來。
“哎!我說,呵呵,兩位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以隨時出院了!”站在一旁帶着眼鏡的主任醫師笑呵呵解圍。
冷凝萱看着空着自己的病牀不躺,死活賴在顧悠然身旁,緊緊摟着她一臉溫柔笑意的冷翎寂,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瞥了瞥四周的陳設,揚着柔美的聲音對主任醫師說:“別啊!我看你這裡挺好,改成酒店都不用裝修了。再說了,誰說他們沒病?我看他們啊,病入膏肓了!”
冷凝萱轉頭盯着矇頭裝傻的顧悠然,嬉笑着說:“我家悠然啊,得的是作病,沒事不作死自己和別人,渾身不舒服!”
目光緩緩流轉到柔情眷眷的冷翎寂臉上,話語裡的笑意更甚:“我家弟弟得了不治之症!”
“哦?什麼不治之症?”主任醫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納悶地問。明明做了全身檢查,身體沒問題啊,難道有什麼隱疾,我們查不出來嗎?
“此病名爲——相、思、病!”冷凝萱調侃的聲音悠揚婉轉回環。
冷翎寂淡淡睨了口無遮攔的冷凝萱一眼,冰冷的眼神裡滿是警告。
這次,冷凝萱好像是故意找茬,冷冷瞥過臉去。美豔的臉上一片陰沉,用手沾了沾彈向四周,好像是在驅邪一樣。
一翻胡作非爲後,冷凝萱扭頭看着主任醫生鄭重地問:“醫生,他們可以出院了嗎?還有什麼注意點需要交代的?”
“哦!掛好水,他們就可以出院了!冷先生沒事!顧小姐,身體弱點,需要加強營養。而且,建議你適度鍛鍊加強體質。還有不要再受寒了,畢竟才手術過,好好愛惜身體!”主任醫生一本正經地吩咐着。
顧悠然拉下被子,對着主任醫師點點頭:“謝謝你,醫生。”
“顧小姐,爲了你的身體着想,短時間內你最好讓這個神經病的男人離你遠一點。省得連累你頻繁出入醫院。”冷凝萱恨恨瞪着牀上兩人,沒好氣地說。
冷翎寂抓起顧悠然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柔聲說:“別理她,睡一覺,水就掛好了!”
顧悠然瞥到冷凝萱惱羞成怒的俏臉,抿嘴偷偷笑着,睏意漸漸襲來。
主任醫師見狀,調了一下點滴的速度,走了出去。
“睡吧,我看着。”擁着她躺下,冷翎寂的聲音溫柔如水。
“嗯。”閉上眼依偎在他身側,她的呼吸平緩而悠長。
“……爲什麼,昨晚改變了心意?”
“需要我再把心意改過來嗎?”顧悠然閉着眼聲音淡淡。
“……”冷翎寂陡然閉了嘴。
“太累了。”顧悠然睜開雙眼,晶瑩的眼眸中彷彿蘊着一杯溫潤的清茶,“我怕了你了!”
探臂環住他的腰,“你那麼能鬧騰,又不肯放過我,那麼除了順着你我還能怎麼辦呢?”
輕輕吻吻她的額,冷翎寂護若珍寶般擁着她,“我不想再說抱歉!”
顧悠然淡淡笑笑,忽然咕噥了一句:“我只是說試着去重新開始,又不是說重新和你戀愛,還有……不要再用你的霸道,干涉我的生活!”
“……”冷翎寂望着顧悠然嘴角狡黠的笑,心中鬱郁。當初就不該把她教這麼聰明,現在……自己種下的苦果,哭着也要啃完了。
不管她準備怎樣對待他們之間的關係,他都會盡一切努力,讓曾經美好的時光倒流回來。
清早醒來,顧悠然覺得精神好了很多,正打算下牀出院時,護士卻告訴她,主任醫師給她安排了全方位的身體檢查和爲期一週的調養套餐。
沒錢沒時間的顧悠然自然婉拒,堅持要出院。再不出去上班就遲到了。
特地給顧悠然回家拿了鮑魚粥來的冷翎寂,剛進屋就看到正彎腰穿着鞋子,準備去上班的顧悠然。
“你幹嘛?怎麼不好好休息?”冷翎寂急忙向她走過去,心裡焦灼聲音裡不覺透着出一絲輕責。
“我身體好了,我還要去上班!”顧悠然拽起擱在病牀上的包包,匆匆忙忙就要出去。
見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冷翎寂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無奈的沉聲說:“醫生說你身體很弱,要好好休息,補充營養!”
“他還要我好好鍛鍊,我都記下了啊!我工作其實就相當於在鍛鍊身體啊!而且休息和補充營養也沒必要在醫院,我回家了可以吃得更有營養,休息得更好!”顧悠然仰着清麗的小臉,理由充足地說着。
“不行!你必須……”冷翎寂沉聲否決。
顧悠然聽到他霸道的命令,心裡一下子惱了,立刻打斷他的話,瞪着他慍怒地說:“不要再霸道地干涉我的生活,不然我收回那晚我說的話!”
冷翎寂心裡也有些懊惱,不該一時情急,又惹惱了她。
剛想開口哄哄她,顧悠然用力甩開他的手,怒氣衝衝走了出去。
冷翎寂連忙跟着出去,走在她的身邊,不緊不慢地跟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哄她。他都霸道了二十幾年了,哪能一下子就改了呢?
走過走廊,出了住院部,還有長長的一段路通向大門口。兩個人一路都默不作聲。
顧悠然心裡滋味很是複雜,說好試着重新開始的,這才一天,又鬧上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