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濤,你好卑鄙!”
厄頁這麼多天一直想不明白的事,一瞬間像洪水沖毀了堤壩,全部一通到底。
原來這一切都是景濤在搞鬼。爲了不讓顧悠然知道他眼睛復明的事,而綁架囚禁厄頁。
現在又利用顧悠然的心裡對他的愧疚,居然想騙顧悠然和他離開r市。
“呵呵呵……”景濤不屑的冷笑,明早他就帶顧悠然離開這裡了,就算真相別厄頁知道又怎樣?
一個採藥不小心墜落懸崖的死人,還能告密嗎?
看到景濤陰森瘮人地笑着向門口走去,厄頁心裡急得像火燒一樣,不斷扭着身子掙扎着大叫:“景濤,你不可以這麼欺騙悠悠。你那不是愛,只是佔有!”
可是,景濤不管,是愛也好,是佔有也好。他這輩子只想和那個叫顧悠然的女人在一起,他愛她就好了。
景濤擡頭看着一屋子畢恭畢敬的手下,微微一揚下巴,對着那羣人的老大喊道:“過來!”
“是!”那些人的老大,連忙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景大少,有什麼吩咐?我定當竭盡所……”
他獻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景濤“啪——”一巴掌呼到地上,他捂着臉滿眼驚恐地望着景濤求饒:“景大少我錯了……饒命啊……”
景濤那張妖孽的臉上兇狠肆意,根本就不理他的求饒,上去“砰!砰!砰!”狠狠踹了三腳。
“啊!啊!啊……”地上可憐的老大蜷縮着身子,抱着肚子,哀哀慘叫聲此起彼伏。
“給我把他拖出去,扔到‘野狼谷’裡。”景濤瞅着一旁的兩人,冷冷努了努了嘴。
“景大少,不要把我扔到‘野狼谷’啊,那裡面真的有狼啊……”
被踹得肝臟破裂,嘴角不算滲出鮮血的老大,連滾帶爬撲到景濤的腳邊,仰頭望着他苦苦哀求:“景大少,你饒了我吧!我還有父母要養,我的孩子才五歲……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就是給你機會,才把你扔在‘野狼谷’,是生是死,聽天由命。敢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看球賽,玩忽職守,應該一槍崩了你!”
景濤妖孽的臉上一片陰鷙,低頭看着地上滿臉是血的男人,冷酷無情地說着。
“饒命……饒命……”
一屋子人看着自己的老大淒厲的大叫着,被兩個人拖了出去,沒一個人敢求情,都噤若寒蟬地低垂着頭。
景濤一翻殺雞儆猴,冷冽的目光淡淡掃過面前這羣心驚膽戰的人,毒辣狠厲的聲音,字字鏗鏘地響起:“裡面的這個叫厄頁的男人,是在芒碭山採藥的時候,不小心踩着碎石,失足摔下懸崖死的!”
“後天一早,我要看到這則新聞……”
“如果後天早上,我沒看到這則新聞,大後天早上的新聞就是‘野狼谷’發生野狼襲擊事件,多名驢友被野狼襲擊喪生……”
——
“啊……”宿醉的顧悠然嚶嚀一聲從睡夢中醒來,按着額頭痛苦的呢喃,“頭好痛啊……”
顧悠然蜷縮着身子在牀上拱了幾下,腦海裡慢慢閃現着醉酒前的片段。
醉酒之前,她好像是上了景濤的車,和他在一起……
什麼?和景濤在一起?
顧悠然被自己的想法炸得外焦裡嫩,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低頭就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到身上的禮服除了皺皺巴巴的,還算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她長長鬆口氣:“呼——!還好……”
景濤推開房門就看到,顧悠然正緊張兮兮的在檢查身上的衣服,望着她蘊滿懊惱的小臉,心裡一澀。
沉沉壓下滿腹的苦意,摸索着推開房門,對着顧悠然的方向,笑眯眯問:“還好什麼?”
“景濤?”顧悠然擡頭詫異地看到向景濤,再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捂着臉苦惱地哀嚎,“啊……我怎麼在你家啊?”
“昨晚,你醉在我車裡,怎麼叫你,你也不醒,我就把你帶回來了!”景濤慢慢向牀邊走去,微微笑着解釋。
“要死了!要死了……”顧悠然小聲煩躁地嘀咕着,半趴在牀上,探着身子就去夠牀頭櫃上她的晚宴包。
“死什麼死啊?你只是醉了!”景濤溫文地笑着,把手裡給顧悠然準備的衣服,摸索着放在牀邊,“把身上的衣服換了,起來吃早飯吧!”
“哦哦!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顧悠然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心裡煩躁不安極了。
昨晚,她和冷翎寂吵了架,又宿醉沒有回“冷宅”,還住在了景濤的家裡。要是被那個小氣的男人知道,一定會炸。
她現在只想打個電話給他解釋一下,希望能壓下他一部分的怒火。
慌亂失措的顧悠然,把晚宴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在了牀上,拿起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昨天晚上明明看到還有百分之八十的電啊?怎麼沒了呢?”顧悠然是死死按着開機按鈕,但是就是開不了機,嘴裡鬱悶地小聲嘀咕。
“歐媽?該不會是昨晚他一直打電話,打到我的手機沒電了吧!哎呀!這可怎麼辦啊?”
“不行——!得趕緊給他回個電話去,不然那個小氣的男人又得發瘋了。”
顧悠然一邊急躁不安的絮絮叨叨,一邊把身上昨天穿的那套禮服給扒下來,換上景濤給她拿來的那套天藍色的運動服。
換好衣服,顧悠然急急忙忙走出景濤的房間,看到景家倆兄弟正坐在餐桌邊等着她。
景浩看到顧悠然,連忙揚起絕色的笑臉,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喊她:“小美女姐姐,來吃早飯吧!”
“我……我還沒洗臉……”顧悠然指了指衛生間,快步走了進去。
粉紅的水晶杯裡裝着溫溫的水,擠好牙膏的粉紅牙刷擱在杯子上,粉紅的毛巾摺疊得整整齊齊,擺在杯子旁邊。
全部都是粉紅色,一看就是爲她準備的。顧悠然看到他們爲她細心準備一切,內心感動又無奈。這輩子他們對她的情,只能欠着了。
低低嘆口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