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想幹嘛?嗯?”景濤雙手撐到車門上,把顧悠然困在懷中,低頭在她頸邊深深吸了一口氣,淡雅的香氣灌滿胸腹之間。
顧悠然急忙出手,一把抵在景濤的胸口處,不再讓他靠近。清麗的小臉上一片冷沉:“你想幹什麼我過問不了,也不想過問,只要不和我扯上關係就好!”
“嘖嘖嘖!悠然,沒想到你對待事情也使用雙重標準啊!不想讓我對‘冷氏’出手,卻又不給我絲毫的好處。我景濤哪一點讓你看出來,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呢?”景濤妖孽的臉上滿是邪肆的笑意,歪頭淡淡瞅着滿臉慌亂的小女人。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我是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人。所以,請你別逼我!”顧悠然臉上凝着一層冰霜,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他要敢逼她,她就和他拼了。
“我可捨不得你‘玉碎’,我還想要你陪着我白頭到老呢!”景濤戲虐的聲音裡透出一絲認真。
“做——夢——!”顧悠然白了眼那個異想天開的男人,冷哼一聲。
“呵呵!”景濤淡淡笑了兩聲,陡然語氣鄭重地說:“挑明瞭說,我就是要你!”
“呵——!白——日——做——夢——!”顧悠然聲音更爲不屑地冷呵。
“是不是夢,沒到最後一刻,你我說了都不算!”景濤妖孽的臉上難得的一本正經,“你放心,我答應你旁觀,就一定不會對他動手!但是——,別人出手,我也不會阻止!除非——”
“除非什麼?”只要一提到到跟冷翎寂有關的,顧悠然就開始緊張。
“除非你來求我!”景濤嘴角微微勾起,看到顧悠然臉色越來越惶然,嘴角的笑意就越濃郁。
“哼——!你就等着吧!”等到死的那天,我也不會來的!顧悠然心裡不屑絕然地腹誹。
“呵呵呵……我會等……”景濤篤定地笑着,“噠”一聲按下車鎖。
“神經病!”聽到車門鎖開的聲音,顧悠然立刻打開車門,一邊小聲罵着一邊逃也似地跑了。
——
顧悠然趕到酒吧時,冷凝萱身邊圍了一圈搭訕的男人。
她的外套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身上穿了件黑色的亮片吊帶,柔軟的布料貼合着她的曲線,性感嫵媚。她坐在吧檯邊上的高腳椅上喝着酒,雙頰泛着漂亮的桃紅色,眼神媚如絲。
酒保見顧悠然疾步向這邊走過來,連忙問道:“你就是來接安總的人嗎?!”
顧悠然點點頭,在冷凝萱身邊坐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兇狠的眼神掃過身邊那羣春心蕩漾的男人。周邊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頓時鳥獸羣散。
“你死到哪裡去了,這麼久纔來。”冷凝萱推給他一杯酒。
“翎寂也喝多了,才伺候他睡下了。”顧悠然心中鬱郁:你們倆姐弟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要發酒瘋也一起。
“重色輕友。”冷凝萱給她倒了一杯酒,“啪——!”一聲拍在顧悠然的面前,狠狠瞪她。
顧悠然也不否認,喝了口酒,溫吞吞地笑。
“唔——!”冷凝萱皺着眉喝下一大口酒,冰的直拍胸口,“算了!你還是回去吧,翎寂喝醉了身邊一定要人看着,他睡一覺起來,就會渴得厲害要喝水。”
自己都醉得雲裡霧裡,還有空心疼弟弟。顧悠然啞然失笑,“他現在情況比你好,我還是看着你,比較妥一點。”
“靠!”冷凝萱惡聲惡氣的拍桌子,不服氣地嚷嚷,“你意思是翎寂酒量比我好嗎?去把他叫來,我們來比比!”
顧悠然笑着按住她的手,連說“別別別”,“姑奶奶,你厲害!你比他厲害多了!千杯不醉,行了吧!”
冷凝萱露出“那還差不多”的表情,眼神已經有點茫了。
顧悠然把她手機拿過來,在手裡一轉一轉的玩,笑着輕聲問:“你什麼事兒啊,又喝那麼多?是公司還是楚昊揚怎麼了?”
“沒怎麼,就那個樣子唄。按照原本說好的‘逍遙津’工程全部的自己都的我們‘冷氏’出,現在我們拿不出錢來,昊揚也沒說什麼,回他們公司把自己籌集回來了!可能‘楚家’覺得愧對我們母子吧,老爺子也沒說什麼,在董事會上也幫着昊揚說話。可是……我心裡不舒服啊……唉!明知道是個火坑,我還讓他往下跳!”冷凝萱嘆氣,趴在吧檯上恍恍惚惚的看着自己手裡的酒杯,“不過我不怕。悠然你說,這麼多年來這麼多難關我都闖過去了,這次我也一定可以的!”
她說得傲氣,顧悠然聽着,心裡比刀割還疼。她知道這次,怕真的不像從前那麼容易過去了,即使能過得去,怕也會讓你脫一層皮。
陪了冷凝萱一會兒,她終於喝不動了,趴在那兒閉着眼小聲的嘟囔“昊揚昊揚”。
顧悠然點開她的通訊錄,撥出楚昊揚的號碼,通了之後又掛斷。
吧檯的檯面是磨砂的鋼化玻璃,奶白色的冷光從裡面亮起,冷凝萱趴在清悽的白光上,看的人心疼。
手機震動起來,楚昊揚的名字在屏幕上閃啊閃,顧悠然把手機遞給酒保,笑着吩咐:“告訴這個人,這位小姐一個人來的,已經醉倒了。”
沒想到來的卻是楚昊遠。
顧悠然那時正坐在角落裡寂寥的等着,忽然周圍一陣細微的騷動,女孩子們都互相招呼着看着一個方向。
她欠了欠身看過去,只見一個穿着米色大翻領軍裝式大衣的男人正走向冷凝萱,嘴角含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眉目英挺,沿路驚起飛花野蝶無數。
冷凝萱氣場所及,楚昊遠很容易找到了她。
“來杯適合心情好的人喝的酒。”他坐上冷凝萱身旁的高腳椅,屈指敲敲吧檯,微微笑着對酒保說。
帥帥的酒保痞痞地笑,邊答應着邊不露痕跡的看向顧悠然,顧悠然皺眉對他點點頭,隨即拿着電話起身匆匆出去了。
這個時候顧悠然再不放心,也不能跳出來,否則就顯得這一出是個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