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我也不是壞人吧!只要你把手機借我,我等會兒把手機費一起算給你!”
“那你打快點兒啊!還有——,叫你朋友快點來!”在風鈴的油嘴滑舌之下,中年漢子掏出了手機,借給她求救。
風鈴長舒了一口氣,忍下心裡的窩囊,接過手機下意識的快速撥了一串號碼。
對方很快接通,風鈴的眉眼之間,瞬時泛起委屈的紅,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地喃:“昊遠,我——”
“他在洗澡呢!”一個清柔甜美的女聲刺耳的傳來,“風大小姐吧?我是白子欣,你有什麼重要事兒嗎?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
風鈴此刻心疼的比腦袋還厲害,死死捏着手機,說不出話來。
那頭白子欣揚聲示威般地喊,正在沖涼的楚昊遠過來接電話:“昊遠,風鈴找你。”
“風鈴?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楚昊遠仰頭繼續衝着頭髮,對着外面大聲回答,“你幫我問問她到底有什麼事?”
“不——要——!”白子欣揚着不滿地聲音拒絕,“人家是找你的!”
楚昊遠沒有辦法,只好關了水,圍了條浴巾慢慢走了出來。
一邊笑眯眯捏了捏白子欣因爲吃醋而鼓鼓的腮幫子,一邊接過電話,“風鈴?”
還是那聲溫潤平和的男聲,風鈴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這聲之後,一去不復返了。
她捂着腦袋,呆傻地站着,中年“泰山”越看越不對勁,上前正要和她理論。
“沙——!”一輛加長的黑色“勞斯萊斯”風馳電掣地駛來,穩穩停在小弄堂口。
一個穿着整齊的司機從車裡下來,跑到車門邊恭敬地拉開車門。
從車裡走下一個穿着黑色純手工高級西裝,高貴優雅,長身玉立的男人。
林旭去外地籤合同,去直升機場的路上,他的車和風鈴的“小毛驢”驚險的擦肩而過。
司機爲了躲避風鈴的“小毛驢”,方向盤打多了一點,車猛地一晃。
林旭感覺那個在夜色裡飆車的女人背影有些熟悉,連忙回頭確認了那個背影之後,急急叫司機掉頭,追了過去。
林旭逆着光線一步步向風鈴走來,越來越近,一身高雅合體的禮服,英挺俊朗。
忽然間,風鈴又能開口說話了:“今天悠然回來了,本來說叫你出來喝酒,既然你有節目了就別來了。”
風鈴語氣故作輕鬆,有一種不想釋懷的釋懷。
有些事有些物,不是說我們不要,所以丟掉。
而是,它自己一點一點,一絲一絲的慢慢消磨殆盡,直到某一個點來臨,我們忽然就發現再堅持,也不可能擁有,還不如一次忘記,少點煎熬。。
楚昊遠感覺到風鈴語氣裡的不對勁兒,他不安地追問了一句:“風鈴,你在哪兒?”
“在……我和林大少在一起呢!我還有事兒,就這樣吧,再見!”風鈴匆忙說完,就掛斷了。
“哎——!這位小姐,你打完電話了嗎?”中年“泰山”看着傻乎乎盯着手機的風鈴,語氣不悅地問。
“啊——!打完了,讓你久等了,謝謝大哥!”風鈴從怔愣中緩過神來,連忙把手機遞到中年“泰山”面前,滿是歉意地道謝。
“打完了,還不把手機還給我。把我的車撞壞了,還想訛我手機嗎?”
中年漢子也不是什麼好人,看到風鈴叫來的朋友,坐着豪車來的,心裡打定主意訛一筆。
“我沒這麼想啊!”風鈴連忙搖着手否認。
“沒這麼想趕緊賠錢!賠——錢——”磨嘰了這麼久,中年“泰山”不耐煩起來,瞪大眼狠狠吼。
“我……”風鈴被他的吼聲嚇了一個激靈,咬着脣低下頭起,心裡懊惱不已:我個笨蛋,幹嘛打電話給楚昊遠啊,應該打電話給凝萱姐或者悠然嘛!現在沒人來幫我賠錢,可怎麼辦?
她又偷偷瞅了一眼身邊的林旭,低下頭繼續糾結:這個林大少來幹嘛的?也不說話,也不幫我解圍,專程來看我笑話的嗎?哼——!見死不救的魂淡!
反正現在也沒人來救她,她也不想向冷眼旁觀的男人求救。
風鈴心一橫,傲然地擡起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對着中年“泰山”說:“這位大哥,十分抱歉!我朋友沒空來給我付賠償金,你報警吧!”
“是我開車撞的你,我願意負全責!只是現在我沒錢給你,等警察來了,該怎麼就怎麼處理吧!”
中年“泰山”看看一臉傲氣的風鈴,又看看她身邊貴氣十足的男人,詫異地問:“他不是你朋友啊?”
風鈴冷冷瞥了一眼,滿臉淡笑作壁上觀的林旭,心中沒來由的氣惱,狠狠不已地答:“不是!”
聽她這麼回答中年“泰山”無比的鬱悶,本來想遇到一個“金主”可以訛一把大的,原來那麼倒黴遇到一個窮鬼,還是一個沒有朋友的窮鬼。
這是要真要報警,他的車就撞凹一點,她一個開破摩托車的,能賠償多少錢呢?
中年“泰山”越想越鬱悶,不甘心就這麼算了,擼着袖子氣呼呼伸手向風鈴抓來,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臭丫頭,耍着老子玩是嗎?”
林旭目光一直鎖在風鈴的身上,只要她給自己一點求救的眼神,他就一定挺身而出爲她解圍。
可是,那個倔強的女人,寧可被別人爲難死,也不肯向自己低頭求救,讓他又着急又擔心,又覺得特別有趣,尤其她沉着小臉生氣的樣子,格外的********。
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妄想碰她,林旭沉靜的眼裡閃過一絲肆虐的寒光。
中年“泰山”手還沒摸上風鈴的衣角,手腕一陣劇痛襲來。
“啊——!疼疼疼……”中年“泰山”大聲慘叫,望向猛地掐住自己那雙“鐵鉗”的主人,斷斷續續納悶地問,“這位……這位大哥……我……我哪裡……得罪你了?”
“人家不就是撞了你的破車嗎?你居然想動手?”
林旭深邃的眼眸裡凝着一層狠戾之色,冷沉着聲音問着,手上瞬間用力,把中年“泰山”的手迅速掰過來,疼得他又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