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知道他的心,可是……我現在這樣……讓他忘了我,纔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玻璃那邊的蕭詩韻,此刻卻泣不成聲。
景瀾看到痛哭不止的蕭詩韻,無奈地嘆息一聲,還是忍不住出言安慰:“蕭大小姐,你也別太絕望了。人不是你殺的,總有昭雪的一天。只要不放棄,你就一定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好好珍惜那些愛着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吧!在裡面好好保重自己!”
說着,景瀾就想掛了電話,突然蕭詩韻焦急地喊了一聲:“等一下!”
景瀾微微一愣,又把電話放到耳邊,一臉詫異地看着,正用衣袖抹着眼淚的蕭詩韻。
蕭詩韻胡亂抹乾淨臉上的眼淚,擡頭看着景瀾,吸了吸鼻子,很鄭重地看着她說:“景大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景瀾微微蹙起眉,面對蕭詩韻這樣的不見外,她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厭煩。
看到景瀾臉上的不耐煩,蕭詩韻知道她心裡是多麼的不情願,心裡有些焦急,連忙開口誠懇地說道:“景大小姐,在r市除了敵人,我就認識你這麼一個……朋友,我可以這麼說嗎?”
“不知道你對我的師門瞭解多少,我有一份關於我師門秘密的東西。誰要的得到那個東西,就可以擁有全世界所有的最出色的‘商業間諜’。而那些遍佈全球的‘商業間諜’手裡的訊息,就可以成爲你的訊息。”
“有了這些,想要征服整個商業世界,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蕭詩韻知道她可能不相信自己,她還是把“玫瑰令”的秘密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她希望自己手裡的這個籌碼,可以讓景瀾動心,繼而和她合作。
“哦?真有這麼個東西嗎?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可以征服世界?”景瀾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但是心裡還是對蕭詩韻的話,有所保留,想進一步瞭解,再下決定。
“是我們師門的傳承信物‘玫瑰令’,那個令符藏在一架鋼琴裡面,要通過一個密碼就可以打開。”
蕭詩韻認真地看着景瀾說。她只說了她想說的,信不信就隨便景瀾了。
“是冷翎寂送你那架‘nwmeye’鋼琴嗎?”景瀾的每天鎖得更緊,細心地分析着蕭詩韻話裡的可信度。
“是!景大小姐知道?”蕭詩韻這回倒是對這個原以爲的‘草包’的大小姐刮目相看了。
“叫我景瀾吧!我只是聽人說過那次拍賣會的事情!”景瀾來這裡這麼久,才慢慢展露了笑顏,很顯然相信了蕭詩韻的話,開始主動示好。
“謝謝蕭大小姐這麼信任我,把這些秘密都和我分享!”景瀾抿了抿脣,微微笑着,鄭重地問蕭詩韻,“蕭大小姐不會這麼好心,平白無故的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我吧?”
蕭詩韻苦澀的笑了笑,哀哀嘆口氣,悽然無奈地說:“我一輩子都出不去,你說,這些東西現在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嗎?”
“你……真的要把‘玫瑰令’給我?”景瀾微微動了動,身體做得筆直,鄭重其事地看着蕭詩韻,語氣裡卻滿是不敢置信。
“是——!我決定送給你!”蕭詩韻沉沉的聲音裡蘊滿了堅決,皺着苦澀的小臉,哀哀嘆息着,“世事無常啊,人情淡薄。我出了事,‘蕭家’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只當我出了意外,死掉了。雖然你只和我見過一面,但是感謝你能在我陷入深淵的時候來看我。”
“你送我這麼大一份禮,我怎麼好意思呢?”景瀾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從天而降的“大餡兒餅”砸在她的頭上,雖然有些暈暈乎乎的,但還保持着一份清醒。
蕭詩韻順着她的話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景瀾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只想不想這個‘玫瑰令’落到仇人手裡。”
景瀾心裡有些不快地冷哼:哼——!就知道沒這麼好的事,說得那麼好聽,還不是想通過我報仇嗎?
“你還有仇人?那想得到‘玫瑰令’就沒那麼容易了!”景瀾微微笑着,只是笑容泛起一絲冷意。
“‘nwmeye’鋼琴在我這裡,取得‘玫瑰令’的密碼,還差最後一步。如果景瀾真的對‘玫瑰令’感興趣,需要破解最後一步的密碼嗎?”蕭詩韻不想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來,儘量把事情往景瀾有興趣的“玫瑰令”上引去。
“需要我怎麼做?”景瀾詫異地歪頭看向面露認真的蕭詩韻。
“你不是已經在‘林家’了嗎?”蕭詩韻堅定的目光裡透出一絲兇狠,“林朔知道取得‘玫瑰令’最後一步的密碼,是他爲了得到‘玫瑰令’而誣陷我殺人的。雖然他人現在死了,但是秘密肯定還藏在他的家裡。”
“林家?”景瀾微微擰着眉,小聲滿是煩惱地嘀咕着,“林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呢?”
“這個東西啊,看來與我無緣呢!蕭大小姐還是便宜別人吧!”景瀾思量了一翻,咬了咬脣,嚴詞拒絕完,就要掛電話。
看到這次真的要走的景瀾,蕭詩韻揚着聲音最後引誘道:“景瀾,你要是得到最後的密碼,那個‘玫瑰令’就屬於你,你想想你們景家,還有你失明的大哥……”
景瀾掛電話的手,微微遲疑了一下,擡頭有些躊躇地看向滿臉真誠的蕭詩韻。
“我把解開‘玫瑰令’密碼的東西,整理了一份資料放在柳青那裡,你要是想得到‘玫瑰令’,可以去找他!”蕭詩韻不遺餘力的作最後一搏,堵的就是景瀾的私心。
蕭詩韻眼裡蘊滿了期盼,直直盯着景瀾說着。
景瀾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默默掛了電話,轉身向大門走去。
蕭詩韻一手放在冰冷的玻璃上,一臉的苦笑,目送景瀾離開。她還能奢求什麼呢?只希望命運稍稍再眷顧她一次。
景瀾從裡面出來,只冷冷對着柳青說了一句:“她很好!”就再也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