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唐門使毒,慕十七排第一,屁股後面緊跟着的就是唐十一了,他自然不會浪費了慕十七的毒藥粉。
瞧着眼前那哎呦哎呦倒下的,他在心底下了個重要的決定,死皮爛臉的也要從十七那裡再扒拉些奇怪的毒藥回去玩。哎呀,他剛剛怎麼就沒想都貪一些下來呢!
唐十一,你真是太實誠了!
慕十七那邊一人就射飛了幾十人,瞧着不大點的袖箭,能裝幾支箭?頂足了也就七八支吧,可人姑娘愣是射出了十來支,關鍵支支一竄就是兩三個,這麼一算下來,那可不就是放倒了幾十人嘛。
關鍵是她這麼一折騰,黑衣人那幾百人的陣法瞬間就被她給破了,你若是覺得她是逮着了人就胡亂射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看了這邊好幾眼,那也不是白看的。她沒有藺素素那鬼谷小五的本事,統領十幾萬的人排兵佈陣,但這區區幾百人的陣法,她還是能看幾眼看出名堂來的。
慕十七算是繞了那幾百人的大陣一個大圈子回來,射殺的那幾十人全部都是每一部分的關鍵指揮人物,以至於沒了指揮的陣法崩塌瓦解。
再加之唐十一帶着的那批後方灑毒的,跟在慕十七身後使暗器和袖箭的。這會亂了陣腳的應該是那些個黑衣人了。
他們功夫不弱那是較之唐門這些人,可在慕十七和唐十一這些個逆了天的身手面前,那真的就是打你你都沒機會還手。
獨孤宸那真的就是抱着獨孤泊來看熱鬧的,小傢伙呢,經歷的太多事了,這會這種場面,慕十七和獨孤宸也沒避着他,作爲獨孤家的人,這些個事遲早要去面對的,希望他能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真正男子漢,就不能把他當小丫頭似得養着。
他寵他護着他,但也同樣的想要磨練他。
小傢伙也不害怕,他被慕十七灌輸的思想就是:凡事涉及到性命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別人耍狠,你要比他還要狠!
多看多聽多用腦子,有時候轉敗爲勝只需轉眼的功夫。譬如這會,獨孤泊其實是很興奮的,拍着小手迎接慕十七:“慕姐姐好棒!”
唐十一甩着他那飄逸的長髮也回來了,等着小傢伙也誇他一句呢。可獨孤泊就瞅了他一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十一哥哥不棒嗎?我放倒的人明明就比慕十七多!”
小傢伙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那藥粉是慕姐姐的,所以那人也只能算是慕姐姐放倒的。”
“是我撒的好!姿勢正氣質佳!”他這地位不能在降了,他一定要糾正小傢伙這錯誤的認知,他唐十一也是很牛逼地江湖第一殺手呢!
可獨孤泊就是不賣他的帳,還不知幾時跟獨孤宸學會了拿話擠兌唐十一的招數,小眼睛眯着,跟着小狐狸似得,看了眼唐十一道:“跟街角那賣燒餅的大叔撒芝麻一個姿勢,什麼氣質?賣燒餅的氣質?”
唐十一不願相信自己居然敗給了幾歲大毛還沒長齊的奶娃娃了,可事實就是他“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黑衣人亂了陣腳是一回事,最終的敗北又是一回事。怎麼說唐門也就剩下幾十人,可人家經過這麼一輪下來還有幾百人撐着呢。
慕十七扯了扯脣角,沒關係,天色還早呢,我陪你們慢慢玩。
別忘了這裡是唐門,而她的爹是唐門毒王,娘是苗疆聖女。御蛇馭獸驅蟲喚鳥她都會。只不過她一直都沒玩罷了。
而唐門的人也鮮少知道她這些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的東西,估摸着馭獸這招也就唐十一去深山林子裡懶得不想走路了纔會讓她喚幾隻白虎豹子騎着跑。
這唐門後山的獸類,慕十七之前多少都打過招呼了,獸笛一響那些個小東西們都會奔着她來的。而唐瑩估計做夢也想不到,那苗疆至寶能馭萬獸的獸笛就在那隻蛇形手環裡吧。
這是她娘給她的遺物,也是苗疆的至寶。
她以前在唐門就沒使出來過,否則那門主之位,她起碼能早三年坐上了,她那會就是拼着一股氣,要用唐門的毒坐上那門主之位。告訴他們,玩毒,她唐十七也能爬到頂峰。
後來她********鑽進這製毒之中,也就慢慢淡忘了這獸笛了,只當是孃的遺物,隨身帶着留着做個念想罷了。
誰想那唐瑩居然惦記上了這銀蛇手環,還奪了去留作自己用,天知道她當初看到孃的遺物套在那姑娘手腕上時,她是多麼想剁了那隻手的。
所以,她沒做任何耽擱,立刻把唐十一給喚了來,不管用盡任何辦法,一定要把這銀蛇手環那回來。
慕十七摸着手上的手環,手指靈活地轉動了起來,沒有人去注意她手上的動作,再看過去時,她那手裡已經多了一節瑩白的骨笛,看不出是什麼骨頭做的,圓圓潤潤的,小小的放在她的手心裡。
慕十七站在高處把獸笛放在嘴邊,輕輕吹響。聲音有些奇怪,一種說出去的音調和聲響,講不出是好聽或者是難聽,只能用怪異來形容。
那怪音唐十一卻是知道的,一雙眼睛都快要放光了,他這會真的能坐等大傢伙那驚呆了吞蒼蠅的表情了。
看了眼眼裡隱藏着些許迷茫的獨孤宸,他覺得自己總算有一點是能勝過他的了,那就是認識十七時間比他要長,很久,很久!
這事他必須得顯擺的,下巴一擡:“怎麼着?沒聽過吧?蒙圈了吧?需要小爺我給你解釋一下嗎?”
獨孤宸若是能被他唐十一拿話給激起脾氣,那纔有鬼呢!冷冽的眸子瞥了唐十一一眼,眼皮慵懶地擡了擡,一字一頓道:“不需要!”
別瞧着獨孤宸這會答着唐十一時一臉的無所謂,可那心底抓心撓肺地泛着酸水,他嫉妒着呢。可堂堂宸王的身份頂在那,他又不能因爲這事,在這麼多人面前學那唐十一沒皮沒臉的。
光是想着自己軟着聲音,跟唐十一屁股後面求告知,他就渾身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