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沒把他那一連串的叨叨聽進去,大步向着蛇堆裡走了進去,手裡的驅蛇粉還沒灑出去呢,就見那些蛇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都竄地老快。
“慕姑娘,那人是五毒神教的青蛇郎君,御蛇狂人,一隻竹笛能御萬蛇,只要有蛇的地方,他都能號令羣蛇,這沼澤處衆蛇繁盛,對他極有利處。你要小心啊!這蛇裡應該有不少帶毒的!”雀鳴說出自己曾經收集到的情報信息,提醒慕十七。
慕十七蹙眉,暗道,唐宴這個叛徒,怎麼老收這些個惹人厭煩的渣渣們?前面個蛛女人醜多作怪,這會這個死病秧子,怎麼看着也活不了多久。
獨孤宸他們身邊已經躺了不少死蛇的屍體,有毒的沒毒的,有頭的沒頭的,斷成了幾截的。
這都得歸功於慕十七留下的那小瓶子裡的驅蛇藥粉,他們圍着撒了一圈,那些蛇就只能幹瞪着眼了,可蛇性兇猛狡猾,很快就想到了攻破他們的辦法,一個疊着一個蛇身,想着他們攻了過去,一批死後,另一批接着上,他們砍到手軟,可蛇羣卻像是着了魔一樣。
再瞧着那邊自在着的青蛇郎君,熊哞恨不得撲過去把人給撕了。
論武力,他們幾人都不差,可戰場上的廝殺簡單粗暴,不像這些旁門左道愣是玩些陰的,他們要護着王爺和小安王還得照顧到福寶,這些個顧忌讓他們分身乏術。
慕十七的到來就是一個突破,打破了他們只守不攻的局面。
慕十七挑起手腕,握着匕首,嘴角居然帶着微微的笑。那笑嵌在那張絕美的小臉上,青蛇郎君看了會,癡迷到捨不得動手殺她了。
舌尖探出,猥瑣地舔着脣瓣:“美人兒,到我懷裡來,我饒你一命!”
聞言,獨孤宸撐着地面的手掌緊了緊,臉上一派肅殺之氣。腰間的軟劍抽出,想要靠着僅存的力氣躍起取那青蛇郎君的首級。
慕十七笑容一隱,口中奇怪的哨聲悠揚而起,袖子裡的小東西就竄了出來,昂首挺胸地模樣,面對這些個比它身體要大上幾十倍的蛇羣,可一點也不怯場。
雀鳴臉色一頓,這慕姑娘,一路摘花摘草的也就算了,怎麼把蛇也帶回來了,再說了,你帶也帶一條大一點的嚇得到人的,怎麼着帶一條小寵物一樣的小東西回來了。
青蛇郎君眼尖地瞅見了那小蛇,一條紅色的小蛇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那蛇頭上宛若金冠的肉冠,顫抖着聲音道:“金靈蛇,你那是金靈蛇嗎?”
他不確定,因爲這蛇他也只是在書上看過,如此的稀世珍貴,怎麼可能藏在她的衣袖裡?他可是被人奉爲蛇君的人,他都沒見過這金靈蛇,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有!所以他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你嚐嚐不就知道了!”慕十七一挑眉,一個急促的哨聲響起,那小蛇像是得了命令,如閃電般竄了出去。
縱使是他們那一羣武力修爲不錯的人,也免不了讚歎這小傢伙的速度,說是閃電可一點也不誇張。剛剛還在心底腹誹着的某位探子,這會用力穩住下巴。
果然是慕十七,怎麼可能隨便抓一條蛇回來呢?這不是她的做風嘛!
小靈蛇竄出去直接落在了青蛇郎君的脖子處,快很準地表現,跟慕十七完全一個模樣。青蛇郎君與震驚中醒來,疼的只捂着脖子,本能地用手去揮打小靈蛇,小靈蛇靈巧地避開他的手,雄赳赳氣昂昂地竄到了他的手臂上,從他的衣袖鑽了進去,蠕動着身子亂竄着。
誰都沒想到,與蛇爲伍,以蛇爲傲的青蛇郎君會有這麼一天被蛇嚇的臉色鐵青。
“啊,啊……”小靈蛇只當是在玩樂,可青蛇郎君卻一副要死要活滿地打滾的模樣。
說好的玉樹臨風美公子呢?說好的花前月下戲美人呢?
這會也顧不得蛇血蛇屍體什麼的了,就想把那蛇從身上揮下去,一邊滾着一邊扒着自己的衣衫,翠綠色的衣衫被撕扯了碎布條,殘破地掛在身上。
小蛇才從他的胯下鑽了出來,一臉厭惡地朝他吐着蛇信,慕十七一個口哨響起,小蛇又慢悠悠地游回了她的手臂上。
那邊青蛇郎君已經被折騰地不成人形了,衣衫除去,大夥纔看見,他那滿身被小靈蛇咬過的地方血流如注,噴灑而出,恐怖的很。好好的身子上,佈滿了血洞不停地向外噴着血。
殘喘着舉起竹笛,眼神裡帶着陰毒狠絕,笛聲尖銳難聽,卻見這時一隻大青蛇從屋頂衝了下來,伴隨着他的笛聲盤在他的面前。
“寶貝,去替爹爹報仇!殺光所有人!”青蛇郎君聲音虛幻,帶着陰狠。
他就不行,這麼點的小東西,能厲害到哪裡去?
他這寶貝可是老祖親自圈養的劇毒青竹蛇,與普通的青竹蛇不同之處,就是這寶貝餵養的是五毒,且體型較之其它青竹蛇要大上好幾倍,那毒素更是要強上很多。
堪稱蛇中之王!平常的蛇羣見了它都自動避閃躲藏。
慕十七看向那大青蛇,又看向手臂上雀躍着的小靈蛇,顯然,這小東西表現出一副沒把那大傢伙放在眼裡的表情。於是抖了抖手臂,一個命令下去:“去,玩玩吧!”
小靈蛇滿血沸騰,又宛如閃點般衝了出去,一招就咬住了大青蛇的腦袋,那小小的身體看着軟綿綿的,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力量,一路啃咬,那大青蛇卻只能痛苦地甩着尾巴,節節敗退!
慕十七趁着它們玩耍的空擋,飛身落在雀鳴他們一起,這會羣蛇早就被小靈蛇嚇跑了,只留下一大堆蛇屍在這裡。
“慕姐姐……”獨孤泊笑顏如花,甜膩膩地叫着她。
她嘴角稍稍柔和,伸手去抱他。
福寶瞪大了眼睛從小手的分析裡去偷偷看兩隻蛇的纏鬥。那大蛇嚇人的很,可那小蛇卻可愛的很。
不用再細看下去了,勝局就已經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