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們既然說這是雪狐,那這麼些個雪狐總該不會是光着身子被你們給宰殺的吧,皮毛呢?鹿茸呢?
那兩人又傻愣住了,嚥了咽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這麼對視了一會,然後其中一人才打着磕巴道:“扔,扔了不行嗎?誰,誰也沒規定,咱們就,就要賣這皮毛的啊!”
“那你們雪山派這腦子可真夠用的,扔了值錢的皮毛和鹿茸,專門賣這些不值錢的碎肉!難怪要窮一輩子!”慕十七譏諷着笑道。
那兩人以爲只要他們死咬着那些個肉是一些個野獸的肉就成了,反正她們這會又沒有證據拿出來,誰知道那雪山派冰窖裡有個專門宰人的地兒。
他們那個屠宰師叔的刀工那可不是吹噓的,整個武林都響噹噹的厲害,快刀玉流春!剝皮拆骨那是一把好手,經由她手裡出來的屍體,就沒有被人發現的破綻。
可他們不知道慕十七的爲人處世原則,像他們這般梗着脖子死掙的人,她就喜歡把他們那歪理給戳破,把他們那明明做壞事卻有着一股子異常的堅信給動搖了。
讓他們招認,她有的是辦法。
那小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忽而勾起嘴角輕揚着笑,忽而又稍顯諷刺地挑脣看了他們一眼,彷彿要把他們那僞裝給看透了。
她那些詢問的話雖沒能證明那肉就是人肉,可一旁站着聽的不免要產生懷疑的,因爲她那話怎麼聽着都在理的很。
慕十七微微一低頭,就瞧見小傢伙那瞪大了的眼睛,圓溜溜的充滿了好奇的**,好像還在沉思着些什麼,然後勾着小手扯了扯她的裙襬道:“小嬸嬸,我知道怎麼能讓他們招認出來。”
她突然就來興致了,把小東西抱着扔到了桌子上坐定了,纔有勾着脣角笑着看他道:“什麼辦法?”
小傢伙擠着脣,招了招手,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咱們讓人把那肉給做成飯菜,然後逼着他們吃下去,如果他們知道那是人肉,他們肯定是不會吃的。”
小傢伙忽閃着兩隻大眼睛,可愛的小包子臉上擠滿了笑。
慕十七揉了揉他那小腦袋,小傢伙聰明伶俐着呢,鬼主意也挺多的了,可他卻獨獨少了對這江湖上那份閱歷。
慕十七挑了挑脣,其實這事也沒那麼麻煩,辦法還是小傢伙的那個辦法,可是做法上,那就加入了她對這個江湖的閱歷和對這人性的剖析了。
從地上撿起兩個包子就徑直地走向了那還硬撐着的兩位雪山派的弟子面前,一手捧了一個包子遞到他們面前:“你們把這包了你們送來的這些肉的包子給吃下去,我便信了你們雪山派送來的不是人肉,如何?”那人肉兩字吐的異常清晰。
那兩人又咽了咽口水,愣是被那包子給嚇退了一步。
可慕十七那包子眼見着就逼到他們嘴邊了,再想擡手舉劍,卻發現手腕一麻劍沒了。
一人被嚇得臉都綠了,用手捂住了嘴巴,想要逃跑,卻被冷御從他那屁股後面一個大力踹了進去。
冷少主這一路上過來,別的沒學會,就是學會了他們這一羣人身上的那股子氣勢,還學會了獨孤宸和慕十七那沒事就喜歡擡腳踹人的招數。
久病成醫,被踹多了自己也能踹出漂亮的一腳了。
那想要逃跑的那位被冷御那跳起來的一腳踹在了後腰上,一個踉蹌正巧跌在了一籃子血淋淋的鮮肉上,那叫一個漂亮。
另一位倒是沒那麼怕的,當真就當真所有人的面接了慕十七手裡那包子道:“我吃!我就是要證明這包子不是人肉包子!”
說完幾大口就把那包子給吞入了腹中,這位就是慕十七剛剛提及的那類人,江湖上存在着的壓根就沒什麼人性可言的人,就算是人肉,只要是能對他這會這處境有益的,他也會毫不眨眼地吞下去。
所以,小傢伙那招對付他這種沒人性可言的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因爲他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人性道德。
可她有的是後招等着他呢,對着那狼吞虎嚥吃了包子的雪山派弟子道:“怎麼樣?人肉的滋味如何?據說吃了因病而死的人肉也會染上他們一樣的病症,據說吃了死不瞑目的人的肉,半夜會有冤魂索命,那些在雪山之上凍死的人,則會不停地在你耳邊悽慘地叫着,我好冷,好冷……”
話鋒一轉,看着那吞了包子的人又道:“那些死人的肉進入你的腹中充滿了怨氣和戾氣,想要從你那腹中出來呢。你覺得你剛剛吃下去的是哪一種人的肉呢?”
那人剛想開口駁斥她胡言亂語,那肚子就絞痛難當起來,砰地一聲倒地不起,在那地上抱着腹部打起了滾來。
“哎呦疼死我了!誰來救我!”
“我要吐出來,吐出來……”
“人肉,我吃的是人肉!”
……
慕十七的鹹鹹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沒意思!這麼快就招認了,她只不過是在那包子上加了些可以讓人腹疼的毒藥和迷-幻藥而已,就把他嚇成了這般模樣了,就這點老鼠的膽子,居然還敢販賣人肉。
真相就這麼簡單地大白了,那店家,那店裡所有坐着的看客,這會兒都沸騰了起來,吃過那人肉包子的,都突然覺得自己那腹中不舒服起來,捧着肚子哼哼着。
那店家臉都嚇得一片慘白,呆愣了老半天,才招呼着人要把那雪山派的弟子扭着去見官。
這雪山之下果然真如那兩個雪山派的弟子所說,最多的就是那雪山派的弟子,當真是滿大街的亂跑,這會兒見這邊的事鬧了起來,全都跑了過來要出手幫忙,幾個招呼一打,那客棧之中就擠滿了雪山派的人。
雪山派仗着人多勢衆,倒也沒在怕的,一個個提着劍對準了那大堂裡的人。
“怎麼?你們想打架嗎?”
這在座的都是三三兩兩一幫的人,被那雪山派一黨子幾十人那架勢給生生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