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它,只因爲那天山之上的各種奇珍異獸和仙草靈花。
那些珍貴的皮毛獸成爲所有人爭相殺戮的對象,旱懶、水貂、雪狐,隨便捉一隻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銀子。
除了這些個皮毛獸,還有這大陸之上最珍貴的天山鹿、天山羚羊、雪豹、猞猁……等奇珍異獸。這些個異獸哪一隻不是極爲罕見難尋的?
這雪山之上除了這異獸最爲出名的還是那數百種的藥材寶庫,低處的草原和森林裡有紫草,天仙子等名貴藥材,高山草甸之中則盛開着最爲誘人的金蓮花。
當然最最引人神往的還是那雪山高處凌寒怒放的雪蓮花!百草之王,藥中極品,而她們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這雪蓮花。
雪蓮花對於慕十七她們來說不算稀罕,可千年株的很難見,據說那千年株的雪蓮通體是晶瑩透亮的白色,彷彿與那白雪融爲了一體,只有那雪山最高處的峭壁之上,經受那最千年不融白雪的極寒之地,纔會生長着這千年株的雪蓮花。
當然,這些也都是傳說而已,沒有人真正見過那千年株的瑩白雪蓮花,但慕十七卻堅信那東西的存在。
唐門老祖那毒經上的解毒方法她有驗證過幾個,絕無虛假。再加之就連那血魔果都真正存在着,那這千年株的雪蓮花必然也不會假。
她從馬車上一個輕巧的躍起,落在了地上,看向遠處,她相信,那千年株的雪蓮必然就在那雪山深處。
玉昔那雪山派就在這雪山之上,按照道理,這小姑娘應該對這雪山尤爲熟悉纔對,可偏偏這姑娘活了這麼多年也就只是僅僅止步於那雪山的半山腰處而已。
唐十一曾經少不經事的時候也來這雪山上溜達過一回,就是那一次差點被凍死了後來趕巧被玉昔救了那一次。
他那時候什麼都沒準備就帶着一腔熱血衝上了雪山,與人打賭勢必要踩一籃子天山雪蓮下來,可事實卻是,連他自己都差點兒沒能下來。
所以,他這會對這雪山是心有餘悸,裹着大披風站在那低處往上面看,入眼是黑洞洞的山頭,啥都看不見,卻還渾身都打着顫。
用慕十七那話就是:你這是怪病!得治!
明明就是個身體倍棒的漢子,卻要裝的比女人的還較弱,一陣夜風襲來,他就打了一個冷顫縮進了屋子裡。
一行人住的算是藏海最大的客棧了,可這雪山之下的客棧再繁華也不及盛京那地兒。
幾人要了三間房上房,可那上房的簡陋程度感覺和那宸王府的柴房有的一拼,一張牀一張桌子一個凳子。
會兒又要感謝鶴羽準備的那幾大牀錦被了,否則就那空落落的木板上鋪了層髒兮兮的黑布,別人都睡不睡得下去且先不說,就那一身乾淨毛病的獨孤宸肯定情願坐一夜的。
因着那屋子太小了,所以,所有人用晚膳時又都聚集在了那也不算太大的大堂裡。
大堂裡擠擠攘攘地擺了有七八張大大小小的桌子,慕十七他們幾人找了張空大的桌子坐了下去。
小二把早已備好的菜都端了上來,沒什麼精緻的吃食,多半都是這山裡的山珍野味,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小傢伙扯着那烤羊腿吃得正起勁呢,滿嘴的油光。
烤羊腿是用大料醃製後入火烤的,裡嫩外焦,入口剛好。配以這雪山之下最具特色的藥酒,當真就是一個爽字了得。
獨孤宸擰着眉,估摸是不喜歡這藥酒的味兒,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慕十七倒是挺喜歡這帶着藥香的藥酒的,連着喝了兩小碗,再想繼續時,卻被獨孤宸給握住了小手。
“酒多傷身!”
“可這是藥酒,藥酒都是好東西!”
“藥酒也是酒!”
慕十七吐了吐脣看向一旁極力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的鶴大神醫道:“鶴羽你來告訴他,藥酒傷不傷身!”
鶴羽硬着頭皮看了眼他們家冷麪王爺和王妃娘娘,道:“別的藥酒我不清楚,可這酒您真不易多喝!我剛剛去後廚看了,這藥酒裡放了不少壯陽的藥材,那些個虎鞭鹿鞭的起碼有這麼粗一截呢。”
鶴羽怕他們不信,還特特拿手指比劃了下。
慕十七一聽他那話,當即那小臉就垮了下來,瞧着那碗裡的藥酒就開始反胃了,說到那些個什麼鞭的,她就想起鬥藥大會時夜凜故意擺放在她手邊那桌子上的黑褐色的長長的鬼東西。
“好了,別說了!我不喝就是了!”
獨孤宸默默地勾了勾嘴角,拿小匕首給她切了幾塊羊肉:“乖乖吃肉吧!”
慕十七舔了舔脣挑了塊肉吞了下去,壓制住了心底的噁心!
再一想,她以前在林子裡餓極了的時候,什麼東西沒吃過?蛇蟲鼠蟻,草根樹皮,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了,這會兒,她當真是被獨孤宸給養得嬌了。
這事若是落在別人身上,一準要被嘲笑個半死,可慕十七那小臉一垮下來,便沒人敢再提及這事了。
可沒人提及並不代表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半夜的時候,某位姑娘那身子裡的藥性襲來,那叫一個熱情似火。
慕十七翻着身子扯着身上的小衣難受地哼哼着,那輕微的嬌-吟聲落在獨孤宸耳朵裡就是最簡單而又直白的誘惑。
大手一探過去,才發現那身側的小身子滾熱滾熱的有些燙人,這會兒那小身子也觸及到了他的大手,討喜地往他懷裡鑽了鑽。
自己也不知道何時已經把那上身的一層小衣給脫掉了,這會兒他那手掌就緊貼着她的身子,微涼的溫度,讓她舒服地又輕哼了聲:“獨孤宸,我難受。”
小姑娘白日裡在別人面前那是一副跟他不相上下的冷麪孔,可這會兒嬌滴滴的從那身子到嗓子都是軟糯了。
寵溺地在心底嘆了口氣,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挑着薄脣低沉着嗓子道:“這會兒知道難受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喝酒了。”
慕十七嗚嗚咽咽地又哼了聲,在他身下扭着身子,紅着眼睛應道:“不喝了,難受,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