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雲有些慶幸自己今晚的心血來潮了。
不管如何,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人他都不可能以“善意”兩個字來看待,於是,他屏住呼吸,靜靜等待房外那人的進一步動作。
房門輕響,似乎有人推開了房門,上官流雲緊緊盯着外廳的方向,只待此人一出現在臥室門口,就飛身過去將他抓住,同時心中對這個人的身份也好奇起來。
據他所知,硃砂一定在她的房間裡做了手腳
,一般人是不那麼容易進來的,而不怕她毒藥的人,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靈兒了。
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靈兒來這裡做什麼?
其實這段時間上官流雲一直爲上次湖邊生的事情感到奇怪,很明顯,那天那黑衣人的目標就是硃砂,而且也似乎清楚他根本不能同他一起前去調查,所以才撿那個時機下手。
這一切只說明一個問題,就是經常出入這個院子的人中出現了,否則的話,那人不可能這麼熟悉自己這邊的情況。
這幾日他忙於閉關,後來又給硃砂療傷,雖然也叮囑手下去查,可是卻收效甚微,他正待等過一陣騰出手來好好查清楚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他刻意去查了,此人已經送上門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待她踏進臥房的房門,上官流雲藉着月光也終於看清了她的真顏,竟然真的是靈兒,他不由得低呼出聲:“靈兒,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讓靈兒的腳步頓了頓,不過下一刻她卻繼續向他走來,不……應該說是向硃砂走來,因爲她那空洞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硃砂,而上官流雲似乎在她的眼中不過是空氣一般,她的手中是一把明晃晃的匕,在月光下閃着森冷的光。
“靈兒,你這是要做什麼?”上官流雲跳下了牀,幾步走到靈兒的面前,就要奪掉她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