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看了看慕容流星那乞求的眼神,回頭看了看顧輕薄,只見她輕輕地挑眉,心中懊惱,是他去求她來幫忙,如今自然只能聽從她的調遣了。
無奈地嘆一口氣無影也只能痛下狠手了,慕容流星更是一臉惶恐,簡直讓人覺得世間最淒涼的事情也莫過於此了。
“行了,現在將他們全部都給我拖回丞相府,你們這些人馬上給我消失。”顧輕薄看着小吃和小混混低聲吩咐,而後又清了清嗓子,聲音冰冷地讓跟在李南身後的侍衛全部都裡離開。
那四個侍衛見顧輕薄將九皇子也敢打暈,紛紛轉身離開,頓時這酒樓之中便安靜了下來。
“無影,你也不必在這裡守着了,我自有安排,一定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九皇子。”顧輕薄看着小混混拖着李南費勁的模樣,一邊彎腰幫忙,一邊清冷地開口。
無影看了看她堅定的背影,不再詢問,瞬間便消失在臨江樓之中,這輕功連她也不得不佩服。
“掌櫃的,這損失明日九皇子自會如數賠償於你,你大可放心。”顧輕薄看着有些發愣的掌櫃的,清脆地開口,神色間亦是帶了些許的溫柔。
“這,這,謝八皇子妃。”那掌櫃的看着被拖出去的九皇子和李南將軍震驚得說不出話,眼看着顧輕薄快要走出臨江樓了,才提了一口氣開口。
顧輕薄擺了擺手,迅速地上車,“走吧。”低頭看了一眼被扔在馬車上的兩人,她輕輕地開口,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小吃和小混混不解地看着顧輕薄,心中又是擔憂又是佩服。
“八皇子妃,燁府到了。”趕車的馬伕候在車轅上恭敬地開口,眼神之中滿是崇拜。
顧輕薄聞言利落地下車,走到燁府門口,沉聲吩咐,“將車子裡面那兩個人給本宮扔到燁府的地下室裡面去。”
侍衛低頭腳步穩健地朝着馬車走了過去,待看清楚馬車上的人是九皇子和李南將軍之後
齊齊後退了一步。
“怎麼着了,不想再王府做事了?”顧輕薄看着兩個膽小的侍衛,頓時臉上帶了一層寒意,這樣的侍衛和她心中預想的相差甚遠啊!
那兩個侍衛原本還有些顧忌,聽到她的話,飛快地踏上馬車,將兩人背在身上,快步跟上顧輕薄的腳步。
“綁了,吊起來。奧,對了,小混混,去將我房裡的面具拿來。”顧輕薄淡淡地吩咐,眉眼中帶了幾分笑意。
侍衛看着她的神色,動作利落地將兩人的雙腿捆好倒立掛在了地下室的房樑之上,“八皇子妃。”
“恩。不錯,退下吧。”顧輕薄淡淡地開口,卻難掩嘴角的笑意,這下就等着看好戲了。
小吃立在顧輕薄的身側,不明白她爲何如此的高興,是以將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處也沒有注意到。
小混混這個時候卻從外面跑了進來,“皇子妃,是這個嗎?”
顧輕薄接過小混混手中的面具,輕輕地戴在臉上,這人皮面具她才準備好就排上用場了。
小吃和小混混吃驚地看着顧輕薄換上一張陌生的男子的臉,卻奇怪,這面目簡直和人臉是一模一樣,若不是親眼看着她戴上,他們肯定看不出這是一個戴了面具的人。
“行了,我去換身男裝,你們且去歇息吧,不用看着了。”顧輕薄看了看還在昏迷當中的李南和慕容流星淡然地吩咐着。
小吃和小混混彎腰行禮便各自回了房間。
如今這潮溼的地下室中便只剩下他們三人了,顧輕薄轉身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這裡原本是一座荒廢的地下宮殿,是以她準備好好地改造這裡,所以也在這裡準備了些衣物,還有一張簡陋的牀榻。
換好衣服,顧輕薄舒服地躺在牀上,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
潮溼的地下室甚至還有水珠滴落的聲音,慕容流星和李南醒過來的時候目光觸及不到半分光明,眼前滿是漆黑,雙手雙
腳都被捆綁得十分結實,萬萬沒有掙脫的可能。
“兩位真是讓我等了許久啊。”一個暗啞的聲音在他們醒來之後突兀地出現,一盞燭火便也在這個時候被點燃了。
兩人皆是一震,剛纔只隱約覺察到身邊有人,卻沒有想到正是臨江樓裡和自己爭吵不休的人,但兩人如今卻沒有了爭鬥的心思,目光都緊緊地落在了顧輕薄的身上。
“你是何人,爲何將我們帶到這裡來?”慕容流星不愧是見慣了沙場的男子,即便是面臨如此情況亦是能夠冷靜地思考。
顧輕薄卻是沙啞一笑,“這第一句話就說錯了。選一個,誰先死?”
慕容流星盯着她冰冷的眼睛終於意識到了這中間的危險,但越是緊張他便越是平靜,“尊駕何不說說你的目的,若是我二人能夠滿足,何必如此?”
“呵呵,我的目的?我沒有什麼目的,你說錯了話,自然就要用命了抵罪!”顧輕薄說得狠絕,原本陰暗的地下室空氣瞬間凝滯,帶着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李南看着慕容流星,他是驍勇善戰的將軍,昨日不過是想要警醒他一下,卻不想犯下如此大的錯誤,當即來口道,“既然如此,那末將的命給你便是。”
慕容流星聽着李南堅定的語氣,飛快地轉頭,心中滿是驚詫,“這話既然是本王說的,自然是拿本王的命去抵債,如何讓李將軍枉送性命?”
“末將能有如此機會是末將的福氣。”李南笑着開口,一張國字臉似乎也不是那麼堅毅了。
顧輕薄看着他們這生離死別的模樣,頓時覺得好笑,卻又不得不繃着一張臉,手中搖晃者晶亮的匕首。
“可是想好了?”顧輕薄朝着兩人走進一步,眼神依舊僞裝得冰冷。
李南盯着她朝着慕容流星的腳步,心中大駭,急急開口,“自然是想好了,我的命你拿去,且放過九皇子。他是驍勇善戰的將軍,萬不可就這樣葬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