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的眸色深沉了幾分:“你不也是嗎?”
慕容流星苦笑着:“可她畢竟是我的皇嫂。”在他和顧輕薄之間,摻雜了太多的不可能,他就是有心,也只會遠遠的祝福他們,要是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小混混看着他,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流轉,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的無可奈何。
“只要她好,就夠了。”小混混說了這樣一句,就轉身離開。
慕容流星苦握着拳頭,暗道:“但是要慕容流燁在她身邊,她才能好。”
顧輕薄並不知道這一夜的承乾殿外居然有這樣的談話,她既然答應了慕容流星,就一定會做到,她一直努力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好起來,才能儘快的找到慕容流燁。
那一天之後,她一直按着圓通大師的方法,努力的跟自己身體裡的魔怔戰鬥,只是她越是這樣做,就越能體會慕容流燁忍受的痛苦,她每每在夜裡驚醒,想到的都是慕容流燁殺了那些守衛之後的痛苦。
他一定看着自己受傷的鮮血,不知道如何是好。
顧輕薄在這種既擔心又悲痛的心情中度過了好幾天,直到慕容流燁的手下齊齊出現,才喚醒了顧輕薄。
“參見夫人!”數十個黑衣人跪在顧輕薄面前,臉上都是帶着面紗,神色肅穆,一看他們的形態,就知道都是練過武的高手。
顧輕薄皺眉看着他們,只因他們叫了自己夫人,而不是皇后娘娘。
“你們是什麼人!”顧輕薄看着他們的面紗,在面紗的一角都有一個小小的火字,她似乎在那天守着慕容流燁的黑衣人身上也見到過。
聽着顧輕薄的詢問,黑衣人齊齊摘下了面紗。
“流火十三殺拜見夫人,屬下來遲,請夫人恕罪!”黑人們的聲音威嚴入耳,透着雄厚的底氣。
顧輕薄一時有些呆住了,她在心裡呢喃的念着:“流火十三殺?”
黑衣人們低着頭,看
不清他們的面龐,又見顧輕薄臉上升起的疑惑之意,領頭的朗聲道:“屬下之幫是主人暗中所創,名爲四月流火,一直在暗中爲主人做事,事發當時,我等皆在各地,無法趕回來保護主人,實屬一等大罪!”
顧輕薄聽着黑衣人門道出了原委,這竟然是慕容流燁在暗中組織的神秘幫派!
當她看着那黑衣人拿出的組織地圖,顧輕薄心裡的震驚無法言表,這哪裡是幫派,簡直就是一個地下帝國!
從這十三人往下,還有大大小小四十多個幫會支點,以幫會開始,又分佈出了百十個據點,這樣看來,慕容流燁幫會的勢力,幾乎遍佈了整個國家。
這樣的規模和它佔據的資源不能用幾句話描述出來,顧輕薄難掩心裡的震驚,她本以爲慕容流燁只是心思細膩,掩藏起了自己的心裡的真實想法,這麼多年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也知道他有些自己的親信。
卻從沒想到這規模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顧輕薄看着那張地圖,靜默不語。
“主人雖然不知去向,但只要夫人一聲號令,我們必然能以最快的速度查明一切!”領頭的黑衣人名叫黑龍,他繼續說着。
看着他們目光中的堅定,顧輕薄卻遲疑了,這一切都是慕容流燁多年來籌備的人馬,如果在這個時候因爲什麼事情而土崩瓦解,就算以後慕容流燁回來了,自己也沒有臉面見他。
“我不能做這個主,你們都是流燁的親信,如果出了什麼差池,我怎麼跟他交代?”顧輕薄反問着,在她心裡,始終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輕易做出決定。
假如毀了慕容流燁這麼多年所築造的一切,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黑龍繼續說道:“這一點,夫人不必擔心,主人早就交代過,組織內的各大事情,夫人都可以做主!”
顧輕薄啞然,她沒想到慕容流燁竟然那麼相信自己,很早就已經留下了這樣的決定,她心中的想法一下子多了起來。
黑龍帶領着黑衣人們大聲喊着:“屬下願誓死追隨夫人!”
顧輕薄看着他們的面龐,聽着那喊聲,心中百轉千回。緊鎖的眉頭表露着她內心的緊張:“好!如果這是流燁留下的心願,我一定會幫他完成,只要我們能萬衆一心,一定能找到流燁!”
顧輕薄心裡燃燒着期待的火苗,她就知道流燁不會留下她一個人,她動人的美眸閃耀着光芒,心思輾轉,又看向了黑龍:“既然你們都是流燁的親信,我也會相信你們,希望我們能早點找到流燁!”
“屬下領命!”黑龍和黑衣人沉聲應着。
從這一日開始,四月流火的所有人都在四處尋找慕容流燁的下落,同時也在尋找那個神秘的神水宮,在一切都是未知數的情況下,慕容流燁的下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顧輕薄就在宮裡等着,心情異常的緊張,她生怕某一天,黑龍就會帶來什麼壞消息,有的時候沒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
宮裡的風雲變遷和外面比起來,愈發的狠烈。
顧輕薄一面擔負着尋找慕容流燁的任務,一面還要操持宮裡的一切,後宮雖然只有她一個女子,但外面的朝堂上卻有百十位官員。
顧輕薄覺得疲累不支,局勢動盪,即便有慕容流星幫着她,她也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朝堂上的呼聲越來越重,太上皇終於帶着兵馬,衝進了承乾殿。
顧輕薄看着案上的奏摺,正覺得苦悶,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響動。
“小姐,是太上皇帶着人衝進來了!”小吃着急的說着,即便現在顧輕薄已經是皇后娘娘了,但在她們心裡,她依然是她們的小姐。
顧輕薄皺眉,合上了奏摺,看着外面陰暗的天空:“該來的總會來的。”
她早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起身出去迎接着太上皇:“恭迎太上皇!”
他是慕容流燁的父皇,也是顧輕薄的公公,可是在她心裡,這個男人只是一個昏庸的政治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