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外,就聽到了房間裡的打鬥聲,很明顯,有人在他的地盤鬧事。想到薄兒可能在裡面,着急之下連門都沒來得及敲便直接進入了,掃視了一圈,並未發現顧輕薄的人,可對面坐着的女子,眼神是如此的熟悉。
“薄兒!”他差一點脫口而出,可他忍住了,因爲那冰冷的目光。而其他人,因爲顧輕薄的一句爲什麼,同時將目光望向了她,滿是不解。
“姐姐,你怎麼了?”小湖眨着眼睛,感覺今天顧輕薄實在是有點怪。顧輕薄回神,轉瞬,眼中已一片清明。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原來是這家客棧的主人啊?失敬!”
話很客氣,但房間裡的幾個人不是傻子,尤其是羌流晴與宋謄,方纔顧輕薄的眼神,分明兩個人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關係還很親密。
羌流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好一個顧輕薄,竟然有如此本事?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她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認識這個人呢?展痕,從未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來者是客。”展痕臉上那受傷的表情一閃而過,“不過,這裡可不是比武場,是不允許隨意切磋武藝的。”這句話裡帶着警告意味。
他公事公辦的口氣,如同不認識顧輕薄一般。顧輕薄嘴角的冷笑更濃,這個男人,冷漠纔是他的本性啊,可惜她一直瞎着眼,將那份愛戀收藏,就是現在,她也無法將那份愛戀放手。原來傻的人只有她自己,一直以爲自己夠冷漠了,可是比起他來,她自嘆不如。
“私人問題,一切損失會照價賠償。”羌流晴眼中有着明顯的敵意。展痕只當未見,“公子爽快,這裡的東西每件都是黃金起價,你確定要賠償嗎?”
黃金起價?除了小湖,衆人再次將目光投向展痕。羌流晴的臉黑下來,“無奸不商,公子還真敢開口。好在並沒有損壞房間裡的東西。”說完看向顧輕薄,“顧輕薄,還不走?”
顧輕薄皺了皺眉頭,本
來是打算跟他走的,可此一時非彼一時。她怎麼捨得離開呢?推她下地獄的男人就站在面前呢,不拉他墊背,怎麼行?
“四王爺,我與展公子舊情未了,需要了斷了此情結,才能跟你走。”顧輕薄微笑着,看向站在門邊的展痕。
舊情未了?!此刻,已經沒有語言能形容羌流晴的心情了。他的王妃,竟然說,跟別的男人舊情未了!這不擺着公然給他戴綠帽子嗎?
同時,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舊情未了!!這事情大條了。奪妻之恨不可恕!羌流晴看着顧輕薄,那眼中的怒火幾乎讓她頂不住,袖子底下的雙手握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響。
“顧輕薄,你有種!那我就成全你,先送這個敢挑戰本王的男人踏上黃泉之路,再來清算我們的帳。”
話未盡,雙掌朝着展痕同時揮出,兩道帶着十足殺氣的勁力襲向展痕,那霸氣,讓周圍的幾個人不由自主的防備起來。
展痕嘴角一抽,卻是不動聲色。他已經可以確定面前的女子就是他的薄兒,只是外貌變了,而且已經成爲別人的妻子,心只爲她痛,絲毫沒有因爲她刻意的陷害而生氣。他欠她的,她所有的怒火,他都願意承受。
身形一閃,躲過羌流晴的攻擊,他並不想在這裡跟這個男人動手,如果可以,他想跟他的薄兒單獨呆一會,爲這一天,他已經等待的太久了,可很顯然,這房間裡的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可沒有關係,這是他的地盤,自然有對付他們的方法。一抹冷意浮上嘴角,快如閃電的身形已經退到門邊,同時手中飛出一個不明物體,擊中了牆面上的一株蘭花。
一直觀察着她的顧輕薄,在看到他嘴角浮現那抹冷意的時候,心中暗叫不好,可她的話還未出口,便見周圍強光四射,那強烈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睜不開。
顧輕薄剛擡手擋在眼前,就發現一股氣息朝她逼來,速度了得,她察覺
到後只邁出一步,便覺腰間被繩索之類的東西纏住,接着人便被拽出,落在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那遙遠而又熟悉的味道,瞬間恍惚了她的思緒。她早已習慣了將自己交付給這個男人,那讓她莫名心安的味道,眼淚,不爭氣的滑落,躲在他的懷中,她只想好好的讓這個男人保護。
顧輕薄,你真無可救藥。腦海裡,浮現另一個聲音。
“放我下來。”顧輕薄冷冷道,她不能心軟,她不能再信任,否者她揹負了那麼久的傷痛,誰來買單。
“別鬧,薄兒,馬上就到了。”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曾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依然有安撫她的力量。
顧輕薄不再掙扎,也好,她需要一個解釋,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那對她來說不公平。短暫的飛行後,兩人身處一空曠之地,青山碧水相依,薄波白霧繚繞,隱秘性極好的山間幽靜之所,偏僻又有涼臺樓榭。
盎然的綠意,清新的空氣,鴛鴦戲水,一切美的如同幻境。落了地,顧輕薄已經恢復了冷漠的表情,眼中只有無邊的冷漠。那些傷痛,此生不忘。
“不知公子帶我來此處,是和用意?”冷漠的語氣,瞬間將兩人的關係拉開。展痕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
顧輕薄看到了,可她選擇忽視。在心底狠狠的警告自己:顧輕薄,不要忘記傷痛。
“薄兒,你我之間何須如此生疏?”展痕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卻是與那一世的他有很大的不同,那一世,他冷傲如冰,讓人難以靠近,可現在,那笑容竟然有九分真誠。
看着那樣的笑容,顧輕薄的心再次狠狠的痛了一下,原來痛的人只有她。她早就明白,愛情就是如此,誰先交付了真心,就註定要慘敗。
那一世,先交付了真心的她,體無完膚。這一世,再不做那樣的傻子。“展公子真是說笑了,我們也不過僅是一面之緣,何來生疏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