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了赫雅身體的楊天師在醫院裡玩得很嗨,大部分時間都沒有躺在病房裡,而是到處‘亂’躥。
他結識了一個被僱傭來照顧老年病患的小保姆,很快就打得火熱,只要在沒人的地方,就是他和小保姆尋歡的天堂,比如衛生間,夜間的病‘牀’上,‘花’園裡等處。
最近幾天以來,醫生和護士常常找不到他。
同學和親友來探望時也時常看不到他的人。
然而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楊天師察覺到這一點,並不僅僅只是因爲懷裡抱着漂亮的小保姆,而是其它的一些事。
許無雙和小薇還有李綱和樑衡費了一番勁纔在‘花’園裡找到這一對。
楊天師努力想摹仿好赫雅的神態和語氣以及說話腔調,但是做得明顯不怎麼成功,因爲面前這些人與此身體的原主人太熟悉,能夠觀察到每一個不同的細節。
許無雙的表情很嚴肅,小薇同樣如此。
李綱和樑衡而表‘露’出某種戒備和防禦,就像對待一個陌生的危險人士。
楊天師咧開嘴笑,把手從保姆的內衣裡‘抽’出來,然後平靜地說:“大家好,是不是來接我出院回學校去?”
小薇:“你不像我記憶裡的赫雅,你到底是誰?”
楊天師:“你怎麼了?我當然就是赫雅,如假包換。”
小薇:“說話的語氣不像,腔調也不像,表情和目光都不像,赫雅的眼神很純淨很溫和,有些像狗狗或者‘毛’驢,而你的眼神卻顯得雜‘亂’,隱隱透‘露’出邪惡。”
楊天師:“不要胡扯,我怎麼就邪惡了?”
小薇:“赫雅雖然是個正常的男生,但是卻不像你這麼****,這才幾天時間,你就勾搭上護士,還和這位‘女’士‘交’上朋友。”
保姆站起來,若無其事地說:“你們慢慢聊,一切與我無關,我剛認識這個帥哥三天。”然後走開。
楊天師誠懇地說:“我的腦袋被重擊,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這事你們全都知道,現在我遺忘了許多從前的事,而且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亢奮,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老是覺得自己可能隨時都會死掉,所以應該及時行樂,你們應該理解我,關心我,因爲我確實是赫雅。”
這些說辭在他思維當中早已經整理和思索過許多遍,此時說出來,聽着倒也很像是那麼回事。
小薇:“慢慢總會‘弄’明白。”
李綱:“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楊天師?”
此言一出,彷彿晴天霹靂。
楊天師怔住片刻,然後滿臉委屈地說:“你們怎麼能懷疑我呢?我當然是赫雅,這一點絕無問題。”
他對此早已經有充分思想準備,做出過種種應對演練。
許無雙平靜地說:“這事押後再談,我來是爲了問問你是否已經痊癒,是否打算出院。”
楊天師:“好啊,我很想念校園,早就希望回去了。”
許無雙:“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徐剛已經被抓到,並且在差人面前招供了犯下的罪行。”
楊天師作咬牙切齒狀:“這個‘混’蛋害我變成了這樣,真是可惡之極,應該把他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