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了赫雅身體的楊天師即將出院。
他覺得在這裡過得‘挺’愉快,有一位漂亮的小保姆陪伴,還可以‘抽’空與那位護士幽會,感覺生活極爲充實,所以他並不在乎多住些日子。
如果說醫院裡的生活有什麼讓他不滿意之處的話,那就是食堂裡‘弄’來的飯菜不好吃,赫勇送來的食物也不怎麼合口,赫雅的父母送來的菜餚則最爲差勁,而他還得硬着頭皮喊這兩位爹孃。
在喊爸爸媽媽的時候,他心裡頗爲窩火,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明明兒子‘女’兒都比這兩對中年夫‘婦’歲數大,卻要給人家冒充乖兒子,很是不痛快。
儘管不痛快,還是得喊。
他不是傻瓜,當然明白與赫雅的父母搞好關係的重要‘性’,現在要啃老,將來要繼承遺產,佔便宜的時候多了去,用不着爲這點小事斤斤計較。
現在他收拾好了東西,躺在病‘牀’裡,等待赫勇來接,按照約定的時間,再過半個鐘頭,赫勇就會開着那輛奇怪的破車來到。
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其實可以離開那所破學校,也不必回赫雅的家,到外面闖‘蕩’去,反正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弄’壞了也無所謂,被抓去槍斃也沒關係,想做什麼都可以,總之不必負責,實在不行的話,可以扔掉軀殼逃之夭夭,重新做回一隻幸福的遊魂。
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限制,爲所‘欲’爲,盡情放縱和享受。
這一前景讓他突然感覺到顫慄。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重生一次,當然應該轟轟烈烈,痛快淋漓。
幹嘛去要念書,自己能夠通過那些複雜而刺‘激’的考試嗎?
他回憶起就在半年前,教鄰居家小孩做算術題的情形,連小學二年級的東西他都搞不清楚,讓他去上大學,這不自找苦頭吃嗎?
退學回家雖然可以啃老,但是卻無法維持現在這種自由放縱的生活,試想一下,一星期之內分別帶三到四個不同的‘女’人回去睡覺,赫雅的爹孃會有什麼反應?
想到這裡,他蹦起來,離開病房,走到外面,到達公‘交’車站,也沒看是幾路,見車就跳上去,然後佔領了一個愛心座位,對於旁邊站着的大肚子孕‘婦’和白髮老太婆視若不見。
他認爲自己沒理由讓座,真實的年紀他已經七十多,甚至應該免費乘車纔對,把這旮旯折騰成眼下這副德行與他這一代人大有關係,甚至應該連吃飯也免費也對。
他‘摸’索了一下口袋,發現學生證在,身份證也在,還有兩張銀行卡,這很好,如此一來在外面生活就比較容易了。
寄生在赫雅體內期間,他就記住了赫雅的銀行卡密碼和QQ密碼,只是對於電腦和網絡他完全缺乏興趣,同時基礎也太差,近乎一竅不通,所以沒打算去‘弄’。
來到市中心的東方不敗廣場附近下車之後,他在銀行的取款機把賬戶裡所有錢都取出來,很遺憾,僅有一千二百元。
省着點‘花’,大概夠維持十天,然後呢?
走一步看一步好啦,實在不行的話,就厚着臉皮回赫雅的家裡,充當啃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