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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雅回憶了一下口袋裡的裝備以及使用方法，放輕腳步，走到門口。
與想象的情形差不多，一羣惡鬼圍坐在桌子周圍，文藝委員和小芳在一邊充當女僕，爲惡鬼斟酒上菜。
還有兩隻陌生的女鬼不斷把菜餚從另一個房間裡送出來，擺放到桌子上，然後撤下空盤子和空碗。
這幫惡鬼的胃口很不錯，像豬一樣能吃。
先前昏迷中見過一次，然後兩個多鐘頭之前又在大街上見過的那隻清朝鬼得意洋洋地端起大碗喝酒。
同樣是清朝打扮的鬼一共四隻，三男一女，那個女鬼形象尤其惡劣，又老又醜，偏偏打扮得異常複雜，腦袋上頂着一隻大風箏也似的玩藝兒，衣服大紅大綠，品味糟糕，整體而言與慈禧太后頗爲相似。
其它三隻清朝男鬼的模樣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暴牙，一個特別肥胖，另外兩個瘦一些，面目青灰，皮膚不光滑，五官有些扭曲，表情很欠揍。
尤其是胖男鬼，這傢伙面部滿是密集的疙瘩，圓溜溜的，比黃豆略大，彷彿癩蛤蟆的肚皮放大版，實在噁心之極。
此外還有三隻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看上去像是舊時代的士兵，他們略微體面些，至少看不去不算很噁心，死的時候都比較年青，一個額頭上有彈孔，一個胸前有三個洞，另一個少了一條腿。
四隻鬼子兵擠在一起，坐在下位置，看得出在這一羣惡靈當中他們的地位最低，大概屬於馬仔之流，有什麼好的菜餚，總是擺放在清朝鬼和舊時代士兵面前，吃得差不多了才推到鬼子這邊，而他們也不敢把爪子伸得太長去撈好東西吃。
清朝女鬼叫鬼子兵起來表演歌舞，於是有兩名鬼子離開椅子，先向女鬼鞠躬行禮，然後在旁邊的空地上開始蹦躂。
鬼子的動作與電影裡看過的藝妓差不多，兩隻粗笨的手掌在腦袋上轉來轉去，翻來翻去，嘴裡唱着十足噪音的怪異歌曲，就像他們家死了人一樣，嗯嗯呼呼，吱吱唧唧，異常難聽，令人不由得聯想到腹瀉，想到乾燥的鐵器刮動，想到悍婦吵架。
與鬼子唱的歌相比，桃源湖畔那些老頭和老太太唱的成人花燈小調簡直算得上天籟。
圍坐在大圓桌旁邊的衆惡鬼當中，看上去像是頭目的是清朝女鬼，但是感覺最爲陰森恐怖的卻是那隻最胖的暴牙鬼。
肥胖暴牙鬼可能是真正的頭目，赫雅這樣想。
那隻能夠變身成四米大竹竿的清朝鬼同樣厲害得不像話，可以用一根鞭子把十幾只打算圍毆的鬼抽得找不着北，這個能耐非同小可，估計電影裡方世玉也鬥不過，林正英大叔倒還可以指望。
赫雅移步往裡走，選定了要的攻擊目標是肥胖暴牙鬼另外三隻清朝鬼。
他認爲這個小團伙多半就是這幫惡靈的□□，只要滅了他們，也許別的鬼會鬥志渙散，放棄抵抗甚至主動繳械。
可以肯定，不等他把狗血灑遍十一隻惡靈，肯定會遭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