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騎着巨犀牛向着草地靶場緩緩走過去………
“這靶場好大啊!”郝健眼裡閃過一絲驚奇。繼而又好奇的問道:“他們幾個是?”
“靶場當然得大了,這遊戲彙集了三界這麼多玩家,靶場不大遊戲都得擠爆了!而且這還算小的,我們的靶場是可以無限延伸的。”突然,在郝健身下的那隻巨犀牛開口說話了。聲音渾濁,就像一個老大哥似的。
“誰,誰在說話?”郝健一臉懵逼狀。“精靈小詩?”
“你小子纔來,這遊戲裡有很多東西還得慢慢了解。”身下的巨犀牛繼續說道,“靶場中心那幾個都是你的搭檔!當然,不出意外的話,也可能成爲你的對手!”
“呀,你居然會說話?我還以爲你不會。”這次郝健終於尋查到了聲音的源頭。原來這頭犀牛會說話。
郝健就這樣一邊朝着草地靶場走過去,一邊跟身下的巨犀牛閒談着………
“這裡的坐騎都會說話!”巨犀牛高擡後腿,蹬了蹬腿,頓下了腳步,郝健差點摔下來,它又繼續往前走道:“你小子不要這麼大驚小怪。這遊戲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是有生命的,當然都會說話了。”
“哇!都有生命?!那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郝健更加驚奇了,不過他轉念一想,遊戲裡坐騎會說話不是更好,便於溝通交流和打配合。主要是還可以多瞭解瞭解關於這遊戲的事情。
腳下的巨犀牛跨過了一個水坑,又一個土坑,他忙着跨坑去了,就來不及回答郝健的這些廢話。
等那隻犀牛又走到平地的時候,郝健就跟他繼續閒談道:“聽你的口氣,你玩這遊戲很久了?那你爲什麼還是個坐騎?”
“也不算久吧,也就是從這遊戲創立開始,一直玩兒到現在吧!”身下的那道粗狂的男音繼續道:“我這人吧,關鍵貪玩又貪睡,所以就選了個坐騎角色!”
“可是當坐騎自己不是會被人騎在身下嗎?你不覺得很委屈嗎?”郝健越來越好奇。“你就不想享受一下騎別人的感覺?”
“小兄弟,這你就不懂了曬,在這遊戲裡當坐騎,既可以參與作戰,又有人保護你,關鍵是還可以隨時貪玩,隨時貪睡,隨時貪吃。多享受啊。玩遊戲就是得這樣玩嘛。”巨犀牛越說越離譜。“況且我就是因爲騎別人騎厭煩了,纔想當一下坐騎的。結果我發現這感覺還挺不錯。哈哈。”
靠,真是隻找虐的犀牛!不過跟我的賤有的一拼,賤賤的纔有人愛嘛。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郝健一邊把弄着那把加特林槍,一邊閒聊道:“我嘛,你可以叫我小健兄弟。”
“我叫犀牛哥。”這時,身下的巨犀牛已經跨過了那道靶場防線。身子一抖,對郝健道:“你坐穩了,我要衝過去了。”
“很高興認識你,犀牛哥。”郝健這才停下手中把玩加特林的動作,動了動屁股,坐穩扶牢以後,還摸了摸他的牛犄角笑道。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健小兄弟。走了!”巨犀牛說完,後腿一蹬,就猛地發力衝了過去。
果然等郝健走到離靶場中央還剩三米的時候,天空的箭頭已經在緩緩消失了。
——“小健,那個是你的頭頭,是專門進行新人訓練的。那羣人是你的搭檔,那羣人是你的對手,你過去打個招呼吧!”精靈小詩的那道洪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健啊,我就把你送到這裡了。又有新人來了,我要忙着去接待了。等你完成新人訓練了,想挑戰實戰了,再回來找我吧!”
“好的,小詩。我知道了。但是小詩你真不跟着我去呀?”郝健粗略的掃了一眼,不捨的點了點頭道:“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閒聊,就要離別了。”
——“又不是生死離別,小健,去吧去吧。”
世界上流淚最多的職業莫過於這種,揮淚送走了一個新人,又迎另一個新人的感覺了。
然後,巨犀牛就馱着郝健走了過去。
天空已經沒聲了,這時郝健發現,天空上出現了許多烏雲,在頭頂一閃而過。有種快要下雨的感覺。
等那箭頭完全消失的時候,郝健還回頭沖天空大吼了一聲:“小詩,我一定還會再回來找你的,等着我。”
箭頭完全消失,天空又恢復了平靜。
郝健騎着巨犀牛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草地靶場中央立着的那羣人影——一羣綵衣勝雪的古裝男女,俊美少年,花樣少女,他們各持法寶,刀劍,槍棍,有的身下騎着的坐騎,有的旁邊跟着寵物,有的頭上飛着精靈。還包括額頭上的印記,全都完美的在郝健的面前呈現了出來,清清楚楚。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互相交談着,場面看起來特別的熱鬧。
郝健看熱鬧似的走了過去,騎在犀牛哥的身上,他有種走馬觀花的感覺。
突然,郝健身下的巨犀牛嘶吼了一聲,打了一個哈欠,瞬間將全場的目光都拉到了他們這個方向。
他們目光焦灼,耐人尋味啊!
“嘿嘿,健小兄弟,不好意思,我沒忍住,實在太困了。”巨犀牛抖了抖腦袋,醒了醒瞌睡,對郝健抱歉的說道。
“沒事,犀牛哥,我們過去吧,待會兒我訓練的時候,你就可以休息了。讓你駝了我這麼久肯定也累了。”沒想到郝健對坐騎還有點善解人意的主人風格。
郝健騎在巨犀牛的背上就像萬衆矚目似的走進了人羣。實質上從視覺上有一種,大灰狼闖進小綿羊基地的感覺。
走進人羣中央,郝健開始用目光尋找着哪些是他的遊戲搭檔,哪些是他的遊戲對手,哪個又是他的頭頭?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可是這花花綠綠的,遊戲暱稱和人物不好對應啊!
瞬間,在場所有的人都炸開了鍋,就像在看猴子似的,指着郝健議論紛紛了起來。
“呀,快看,這小子的角色居然是個蟑螂!”一個額頭上印着一顆子彈,騎着一個魔法掃把的男玩家指着郝健衝大家大聲高吼道:“這奇葩是誰?是你們的隊友?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不會是我們的隊友吧?像豬一樣的隊友?!”一個扛着一把大槍,身披將軍戰甲,額頭上印着一隻飛鏢,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上的男玩家打趣道:“說不一定有可能是你們的隊友!”
“哇,一飛,他騎着的那隻肥犀牛好酷啊!”一個身穿紫色長裙,懷裡抱着一個機器貓,脖頸上印着一隻雪蟬的紫衣少女,直勾勾的盯着郝健身下的犀牛哥感嘆道:“感覺它好可愛,好想去摸摸。”
“切,那小子刻意選了一個蟑螂,他以爲他是打不死的小強碩!”一個左臉印着一隻白鴿,正躺在一朵懸浮着的白雲裡睡覺的傢伙,聽見那少女的話,他才擡頭瞥了郝健一眼,然後翻身坐了起來,特別不屑一顧道:“騎着一隻臭犀牛裝逼算什麼本事,在這裡沒有真本事,就一顆子彈的事,分分鐘讓他玩完。”
(葉子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