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你是這個案子的報案人,等會兒還得跟我們到局裡面去做筆錄。”
“我說警官,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這個當然,在沒證據排除以外,這裡的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以及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可能存在着嫌疑。”
“好吧,我竟無言以對,要不這樣吧,警官,我先去參加人家的酒席,參加完了吃了飯我就跟你到局子裡去做筆錄。”郝健只好做了一個退步。
“我說了,等你們村的村長村支書來了,給你做一個擔保,你就可以去參加人家的酒席了。也不急於這麼一時,你說對吧。”
“好好好,楊警官說得對!”郝健只好又打了幾個電話催促周老村長和周正正。
……
中午十二點,打撈隊打撈快兩個多小時了,還是一無所獲,於是,楊省講他們幾個警官圍到了一起,私下商量了起來。
“你們說咱打撈了這麼久,也沒看見剩下的屍體?會不會是兇手並沒有把被害者的屍體扔到魚塘裡?!”一個負責打撈的高個子警官,腦洞大開的說道:“屍體有沒有可能被他扔到村裡的其他地方,比如說山坡上,下水溝,等等。”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的作案手法有可能像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兇殺案子一樣,先把被害人殺死再殘忍的分屍,然後一塊一塊的扔到不同的地點,如果真是這樣,搜索的範圍應該很廣了,搜查起來就很困難了。”一個白胖白胖的年輕警官分析了他們面前遇到的困難,往上皺起了眉頭。
“既然魚塘裡沒有打撈上來,那應該就在其他地方,那麼我認爲應該是這樣的,我建議立刻在村子裡面展開大面積的搜索。楊隊,你認爲呢?”那個高個子警官見楊省一直沉默不說話,最終還把問題拋給了楊省。
“也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不過,聽報案人說,村裡昨兒個下過大雨,你們覺得死者的腦袋有沒有可能是從上游被雨水給衝到下游裡來的?!我覺得咱應該先到上游,也就是這個魚塘的源頭去尋找一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楊省眼尖的提出了這麼一個可能性。
偷偷聽了他們半天的發言,郝健都快打瞌睡了,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郝健的聽力不是吹的。他們幾個的對話郝健全聽得一清二楚,直到聽到楊省的提議,郝健他才頓時清醒了過來。
“總算有個有頭腦的人了!”郝健這樣想到。
“頭頭說的挺對的,我贊成。”一個正在做筆錄的女警官舉雙手贊成,一看就知道對她們楊警官有點小崇拜,有點小花癡狀。
“上游的範圍那可就大了,而且源頭,咱對村裡的河流走向又不熟悉,頭,那咱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和時間啊!”高個子警官抱怨了起來,“看來,今天又得加班加點了。”
“一天一夜都沒關係,咱又不是沒加過班,我已經叫了村長過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帶我們過去了。你們不許抱怨,不許偷懶,要仔細打撈,不許放過一絲一毫。知道了嗎?”
“好,知道了,老大。”衆人紛紛無奈的低下了頭。
“可是老大咱肚子都餓了,要不中午吃過飯再來打撈?”某個實習的皮膚偏黑的瘦小身材的男警官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叫。
“小林,就你猴急,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想到吃的!”戴眼鏡的法警掃了兩眼滿魚塘的死魚,嘴角嫌棄的抽了抽,說道:“真是沒出息!”
“可是咱總不能餓着肚子在這村子裡搜查個一天一夜吧?俗話說,飯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飽了飯纔有力氣,搜查得更仔細啊!”實習小林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兩聲,正在發出正義的反抗之聲。
“這個問題嘛!”楊省有點爲難了…
剛纔,一接到報警,他們出警太急,大家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這餓到大中午的還要加班,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可是,這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馬虎。
“剛剛他們明明是在討論案子的事情,怎麼畫風突然就跑偏了?”郝健得想辦法把他們儘快拉回正道,解決他們的問題。
“那個,警官們,我插一句嘴啊!”郝健突然湊過去,高高舉起他的左手說道:“我有兩個辦法解決你們吃飯的問題。”
“什麼辦法?這位同志你說。”郝健算是替楊省解了難了。楊省的心裡算是對他頓時產生了一丁點的好感度。當然只有眼屎那麼小的一丁點好感度。
“這第一個辦法嘛,那就是村裡王二麻子家今天正在辦酒席,要不,你們等會跟我一起便衣去他們家吃結婚酒席吧,這樣就省時又省心,不會耽擱案子,吃飯的事情也解決了。”
“結婚酒席啊?!肯定很熱鬧,很多好吃的。”某男的心思已經神遊天際。
“咳咳,不行,我們不能順便拿人民羣衆的一針一線。吃酒席也不行。否則回去罰寫五千字的檢討!”楊省堅決拒絕了。
“對,頭頭說得對,咱不能幹這種事。”某男揩了揩額頭上的冷汗。
“你們別慌啊,這不,還有第二個辦法!”
“我說,你小子到底還有啥辦法啊?不是不可靠的,就別說了。浪費我們時間。”高個子警官顯然性子急,脾氣不太好。
“第二個辦法就是,我幫你們點外賣唄!”郝健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他心想到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幹。
算了,送佛送到西!
“點外賣?!”
“就你這個手機沒信號,還鳥不拉屎的鄉旮瘩裡面還可以點外賣?!”
“同志,你確定你沒弄錯?!”
“當然了!我郝健說到做到。”郝健信志旦旦的掏出手機,說道:“不信,楊警官你看,我的手機信號是滿格的!”
“那行,郝健同志,點外賣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回頭我來給你報銷人頭費。”楊省瞄了一眼,居然真的同意了。不知怎的,打心底裡,他願意相信郝健,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