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老爺饒命啊!”郝健一下子就慌了起來,“會不會是弄錯了啊?”
萬一我不是孤魂野鬼,或是冤魂厲鬼呢?萬一我只是頭磕在桌角上不小心失憶了呢?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樣子平白無故就下了地獄啊!我還要回去救胖子、苟蛋子、大波、林華、上官他們幾個啊!想起昨晚,他們那裡是抽羊癲瘋,分明就是被人打了啊!事情是被我惹出來的,我得負責啊。
“呔!”
那牛頭手持鋼鐵釵猛的一震,就向郝健他叉了過去。
“你休要胡言!你竟敢質疑我地府的地獄刑法,信不信老牛我分分鐘讓你灰飛煙滅!”
“救命啊,閻王爺!牛頭要吃人啦!”郝健連忙叫嚷起來就開跑了。
他圍着這殿上跑了好幾圈,那牛頭也跟着追了好幾圈。
那牛頭手持鋼鐵釵、步履沉重,跑起來整個地府轟隆隆的,都要垮了。瞬間,就像來到了地震現場,地板上一溜煙的就出現了許多的坑窪。慘啊!這麼好的五星級地府就活活的毀在這臭牛手裡了。就連那閻王都快坐不住了,臉陰黑陰黑的,下巴掉得老長。
這樣跑起來不是個辦法啊!這牛頭這麼跑,都沒把那烏龜給吵醒,我也是醉了。
有了!
郝健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刻意跑到那老龜面前驚恐的吼道,“龜姥爺,救命啊,小郝子我冤啊!牛頭又發瘋了,要死人了。”
沒想到這招還真有效,牛頭怕他把剛熟睡的龜姥爺給吵醒了,就連連和氣道:“小子,你叫什麼叫,鬧什麼鬧,我不打你便是了。吵醒了姥爺要你好看!”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郝健故意加了一嗓子道。有點威脅的意味。
閻王腿上的老龜睡意朦朧中動了動龜爪子,刨了刨閻王的官服,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繼續冬眠了。
哎呀,媽呀,嚇死了,還以爲它真要醒了,那這牛頭和閻王不得恨死我啊。
“好,別別別,小兄弟,你淡定點,牛頭哥哥我跟你開玩笑呢。”牛頭看着鐵青着臉的閻王,和差點被吵醒的龜姥爺,心裡一下子就慌了,連連示意給郝健,好意勸說道,“你悠着點,惹怒了閻羅王大人就不好了。”
“我去,明明就是你這牛頭惹到了他,非要怪到我的身上,欺負我打不過你碩,這也太雞賊了吧?”郝健低喃道。
“你!”“氣死我也!”
“小子,看你牛爺爺我今天不拔了你的舌頭,抽了你的筋!”
說罷,牛頭又向他追了過來。
轟隆隆~~~
驟感到天旋地轉,胃裡酒精翻涌,就像過山車一樣。
這次可沒那麼幸運了,不止郝健,就連那閻王爺都被震得一個踉蹌,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搞笑的是瞬間他的黑鬍子就不見了!氣得他嘴都歪了!鬍子被震掉了?
囧,大寫的囧。
我沒看錯吧?閻王爺的鬍子居然飄飄然的掉在了桌子下面。
驚得郝健下巴都掉了一地……
閻王連忙把龜姥爺輕輕放在椅子上,捂着下巴就不顧身份的蹲下去,在桌子底下找他的鬍子。
“哈哈哈!”
郝健和那牛頭不約而同的捧腹大笑起來。
感情威風八面的閻王老爺的鬍子居然是假冒僞劣的。真是閃瞎我的眼。真是太搞笑了,想我郝健這一生短短二十載,還從來沒見過比這更搞笑的事了。
郝健想着想着就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
閻王聞聲,羞怒得面紅耳赤,擡頭一看。
臺下只有那頭蠢牛還在傻不拉幾的笑着。哥們兒早就機智的撤了。
閻王爺沒好氣的瞪了牛頭一眼,就差用眼神把它殺死。估計是懶得理睬,他就又埋下頭,一通亂找,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那牛頭受到了驚嚇,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他有點不服氣,閻羅王老爺咋只瞪我不瞪他啊?
牛頭納悶的扭頭看郝健,才發現郝健他居然在下面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畢恭畢敬的低頭站着、啞口無言,那感覺就像是在數地上有幾隻螞蟻、幾個坑,特別專心致志。
這也是郝健他上班上出來的經驗,領導出了醜,再搞笑也忍着要裝做不知道。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閻王找來找去,硬是觸到眼睛邊都找不到。看得郝健都急了,真想大吼一聲,閻王老頭,鬍子在你腳下呢!
郝健也是納悶了,那鬍子明明掉在那麼顯眼的地方,他居然找不到?、難不成是青光眼白內障所以看不見?、難不成是瞎子吧?!
果然,那閻王胡亂找了一通後終於放棄掙扎了,他居然拿出一副玉眼睛盒子,把一副晶瑩透明的隱形眼鏡拿了出來,對着眼睛折騰了一番,這才找到自己腳底下的那一大團黑鬍鬚。
“原來你在這裡!”他呢喃着。
偉大的閻王居然是個近視!
“哈哈哈!”
郝健一個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這次,那閻王徹底怒了!
他擡起頭來一看,郝健、牛頭兩個人都在臺下低着頭都站得老老實實的。
那牛頭倒是學乖了,在郝健他剛剛放聲大笑的時候,他就拼命忍笑。到現在都還是一副憋笑的樣子。看他那副賤樣,郝健特麼的真想揍他一拳。
那閻王貼上鬍鬚,就臉色鐵青、鼻孔都在冒氣,他憤怒到了極點。對着他倆狂飆一聲:“你!給我滾!再笑看我不拔了你舌頭!”
“啥?難道是哥敗露了!”郝健心有餘悸。
哈哈哈!小子,這下你慘了吧。跟你牛爺爺鬥,沒好果子吃吧?
那牛頭得意的望了望郝健,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說你呢!牛頭。你看人家幹嘛?”閻王居然指着那牛頭怒斥道,“你居然還在憋笑!該罰!”
牛頭被雷得外焦裡嫩,嘴都嚇歪了,頭冒青煙,顫聲道:“不是吧?”
“年終懲罰:某年某月某日,閻羅王老爺有難,牛頭大不敬,不但不幫忙,還私下譏笑,大記一過!”他邊說,就邊在生死簿上奮筆疾書記了下來。
“別呀?老爺。牛頭我知錯了。”牛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一想到年終懲罰他就頭疼,所謂的年終懲罰就是過春節不讓回家探望親人,被活生生的罰去北方雪域去清掃垃圾,又冷又凍,關鍵是還木有吃的,那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雪,到哪兒去找啊?還有老婆馬面也即將待產,我被罰走了,誰回去陪她啊!?
該死的臭小子,算你狠!居然栽在你手裡了!
我代表我牛家上下千千萬子孫分分鐘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