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的吧?我們的手機都是沒有信號的。你的怎麼就有了?!”一個打撈隊的掏出他的手機四下晃了晃。
“大概是因爲我手機好用唄…”誰叫你們不用國產的華爲榮耀呢,哈哈。說着,郝健心裡嘚瑟了起來。
“警察同志,等着,你們先去打撈。不就是外賣嘛,半個小時的事,很快就替你們解決了。”
“那好,謝謝你了。”楊省比較明事理,“大家趕快行動起來,打撈隊,跟我去上游去。”
……郝健嘚瑟了起來,然而就給他們點了十幾份外賣進來,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勁兒,人家店家外賣小哥才願意把外賣給送進這個鄉巴里頭喔!
吃過午飯,所有的打撈隊和警員都開始向上游去搜索,大概中午1點多的時候,村長周世林,和村支書周正正同時趕了過來,然後楊省跟郝健說了幾句,就放郝健離開了。
郝健給他老爸老媽回來一個電話,然後匆匆地趕得過去,趕到了王二麻子家。王二麻子的婚禮宴席還挺熱鬧的人山人海的,大院子裡坐滿了來吃酒席的客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每個人都喝着小酒,吃多少肉笑的挺開心的,因爲在大院子的中央大了一個臺子,臺子上面有兩位新婚人正在念着臺詞講着你儂我儂的情話,新婚人旁邊站了一個證婚人,居然是一個臉龐兩側長了兩排絡腮鬍子的中國版的盜版外國人,因爲他說了一口正宗的重慶話,這王二麻子,打腫臉充胖子,請不到外國人來證婚,還要找個鄉巴佬來裝洋盤!
對此郝健的心理是呵呵的,剛纔跟警察對了一大早的筆錄,他感覺特別的口乾舌燥,他趕路過來,屁股剛坐在凳子上喝了一杯茶,剛含在嘴裡,一聽到王二麻子唸了臺詞撲哧一聲,他就把茶全給噴了出來!!!
因爲王二麻子的臺詞確實念得太噁心巴拉的了,不僅臺詞噁心巴拉,而且他的口音語調也特別的噁心巴拉。他本身的重慶口音就特別的重,還要來說川普,越說就越搞笑了,還要裝文質彬彬有禮貌的感覺。
一字一句說出來就像是,還珠格格里面那個容嬤嬤對着皇后娘娘說話是一個調調的,你聽着,他是這樣魂不守舍地瞪着新娘說的:“我的那個幺妹子誒,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兒,你是我生命之中的3/4,你是我的寶貝甜蜜餞兒,我願意永遠的泡你不加糖只加奶,你的味兒永遠是那麼的醇正香甜可口,你願意永遠困進我的電飯煲裡,只出不進麼?!”
新娘子呵呵一笑,嬌羞掩面,然後輕輕拉起新郎的領帶,然後粗礦的說道:“說…人…話!”
王二麻子就更加的做作的在新娘的臉上啃了一口,咦,居然哈喇子還從新娘的臉脖子留了下來,他也不管不顧從一旁證婚人手裡接過戒指,雙腿微曲,一隻腿跪在地上的紅地毯上,單手遞上他送給新娘的戒指,卻先只顧自已在鏡頭耍帥的揚了揚自己的劉海,然後,再說道:“你願意嫁給我嗎?我的寶貝兒。”
頓時,臺下面的人開始起鬨,叫好,聲不斷,此起彼伏,一浪接過一浪。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快說啊,我願意!”
“新娘子不說,新郎就不準起來!”
聽到臺下的人說這麼一句,王二麻子都快笑爛的臉頓時黑拿了下來,在他的臉上很明顯有一股陰沉之氣,分明就是動怒了的表現。這說明他根本就不願意爲這個女人下跪很久,根本就不願意多等那麼一刻。
雖然其他的人都沒有察覺,但是這點卻被郝健盡收眼底。他就說王二麻子這麼一個花心的人,怎麼可能甘願掉死在一棵樹歪脖子樹上,看來這又是一種,咦不對,爲什麼新娘子的肚子有點微鼓的樣子?!
郝健這才明白,原來是先上車後補票,說白了就是他個花心大蘿蔔把人家大戶人家的姑娘的肚子給搞大了,人家才願意讓他娶他們家的寶貴女兒的!
可是,李娜娜她到底去哪裡了?!郝健向他的同學打聽過,李娜娜的家庭住址是在他們隔壁村的李家莊,那裡的二十幾戶人家都姓李,只是他的那個同學說還沒有查到,李娜娜她有什麼家人??!說是等他查到了就會打電話告訴他。所以郝健心裡隱隱有點不安,在等那個同學的電話的同時也有點替李娜娜她擔心了起來。
她不會是遇害了吧?!
不知怎麼的,郝健的心裡總是心有餘悸地竄出這麼一句話。但同時又有另外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着,不可能,怎麼會?李娜娜當初對二麻子事那麼的用情至深,那麼一心一意的對他,他總不可能狠下心來對她下毒手?!
這時,只聽臺上新娘子嗲嗲的回道:“我…願…意!”
可是現在郝健早就神遊天際,根本沒有管臺上的人怎麼地吆喝着,也沒管新郎新娘到底在說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正在小河上游尋找線索的甲殼蟲和獨角獸通通給郝健帶來了一個超級不幸的消息!
“不好了,主人!”
“什麼不好了,你們出了什麼事啊,甲殼蟲你慢點說。”
“不是呀,主人,不是我們出了事,而是我們在一個橋底下發現了一個密封的鐵皮箱子!!!”
“密封的鐵皮箱子,有什麼不好的?”這有什麼好奇的,郝健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哎呀,甲殼,你不要搶我的臺詞好不好。總得讓我有一點自我發揮的空間嘛。”
“哦,好吧,大哥,那你說。”這兩個小傢伙時不時的都不忘了鬥嘴,郝健都習慣了。
“果然是這樣的,那個密封的鐵皮箱子,裡面裝的是我懷疑,我懷疑裡面裝的就是剩下的屍體,也就是那個頭顱的主人!”
“好,我知道了。你們立刻守住箱子,我立刻叫人過去。但是你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記住,無論何時。”
“我們明白,主人!”
郝健心裡終於得以有一點可以喘息的機會了,每次都是被那個殺人兇手給牽着鼻子走,這次他終於可以找出罪魁禍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