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三爺手上沒見血…”趙德駐不無擔心的道,已經顧不上是否人多嘴雜,又往王偉身邊挪動:“不都說耿陌跑路了麼?”
“大先生能量大啊…”王偉又面色僵硬的感慨。
展清明拿起張面巾紙,把嘴上的酒水擦乾,也不甘心的往前方舞池看一眼,怎一個羣魔亂舞了得,透過刺耳的尖叫和閃爍的燈光,隱隱能聽到有女孩在喊耿陌的名字,心裡越發變得震驚。
深吸一口氣道:“老爺子,要不然找利姐說說,也讓大先生說句話!”
王偉聞言低頭沉思,已經不是寧不寧願相信此耿陌與彼耿陌的事,而是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認爲是大先生,再找大先生固然是一種辦法。
可這樣他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也凸顯不出自己,大先生有權也好有勢也罷,但是自己身邊這倆人有錢,是帶着誠意過來。
這種時刻必須鎮定。
經理並沒否定,簡單思考過後就點點頭離開,首先他們在未開始之前就點了這些東西,自然有經濟實力,其次聽他們話裡好像和耿陌還認識。
待經理走後,王偉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他這麼大歲數的人早已告別夜店,如果今天不是他倆好話說盡的邀請,根本不可能出面。
見周圍女孩的目光還在向前在自己臉上沒拔出來,原來的痛快非但沒了,反而領會色是刮骨鋼刀的真諦。
下意識的擡手道:“讓他們小點聲,叫的人心煩…”
旁邊眼巴巴看着他的趙德駐鼻尖上有開始掛着汗珠,這裡有人心裡存在半點懷疑,那麼無疑是他,當初那犢子拎着兩顆假人頭就敢來找自己還歷歷在目,要說耿陌敢不敢找齊三爺,這個還真說不準。
“是是是…”趙德駐改變不了環境,也必須得應聲點頭,向前看看一眼,男男女女已經徹底瘋狂,除了扭動身體之外,都開始舉起酒瓶凌空往嘴裡倒,灑出來的酒水在臉上綻開,然後順着臉向下流,衣服溼了,褲子也透了,裙子更貼在身上…
“老闆,你們真認識陌哥啊,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坐在展清明身邊的女孩求知慾極強的眨眼問道,端起杯酒遞過來,吐氣如蘭,帶着絲絲誘惑。
“也是個生意人!”展清明想了想隨後回道。
他端起酒杯剛放到嘴邊,就聽女孩又笑道:“好有範哦,如果下次你們一起來,一定要把他介紹給我,來,我用陌哥的酒敬你一杯!”
展清明聽到這話險些又一口噴出來,眼神發直!
他不得不正視的問題是:本來打算用錢投石問路,現在路是問到,可石頭沒扔出去,點了滿滿都是可人家不要錢,耿陌請客,這事有點鬧心…
趙德駐也很是犯愁,這裡是開放式卡臺就在大廳邊緣,最開始那批人知道他們是要的酒水,準備自己消費,都用羨慕的眼神,可現在剛走到這邊的人見到他們如此陣仗,全都嗤之以鼻,不花錢還要這麼多有點蹬鼻子上臉了,爲了躲避一片一片襲來的目光,有些煩躁的對旁邊幾位女孩道:“你們幾個去跳會舞,就在茶几對面”
女孩們對他還是帶有崇拜,欣然答應,除去三名沒站起來之外,剩下七人在茶几對面站成一排,隨着音樂開始熱舞,身材異常火辣。
趙德駐沒感覺到享受,反而越來越心驚,總覺得事情有蹊蹺,探過頭又小心翼翼的問:“老爺子,你說是大先生出手麼?”
“肯定是,沒跑!”
他話音剛落,這羣姑娘後面擠進來一人,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穿的比較正式,負責英豪國際運營和組織活動,在正常生意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姑娘們見他過來,齊刷刷的站起來叫聲經理好。
他沒見過王偉但名字一定聽過,剛纔已經聽下面負責經理簡單解釋,了熟於心,表現的很客氣,主動擡手笑道:“王老爺子過來,歡迎光臨,蓬蓽生輝…”
趙德駐和展清明也站起來,王偉也不託大,站起來握住手沒放開,坐了請的手勢,侃侃而談:“你好,先坐,已經得有二十年不來這地方了,那時候叫歌舞廳,關內還沒有就省會有兩家,沒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天是這個樣子。”
“世道在發展,時代在進步,這種放鬆方式越來越受歡迎,呵呵。”經理附和着坐到沙發上,並沒有半點異常表現。
這種場合讓王偉開口,趙德駐二人就在旁邊抻脖聽着,很認真。
“第一次見面,咱們喝一杯,今晚活動弄得不錯,陣仗挺大。”王偉老當益壯,豪爽的伸手拿起杯子,他知道不能上來直奔主題,得循序漸進、旁敲側擊的一點點來。
“三爺親自定下的活動,陣仗必須大,意在讓全關人民都知道。”
經理看到前方舞池裡氣氛高漲,感到非常欣慰,三爺剛剛跟他說的時候還遭到強烈反對,一晚上損失的元氣得用多長時間恢復過來他再清楚不過,可聽到利弊之後,也欣然同意。
“這個耿陌我認識,能力、頭腦、情商各個方面都不錯,人也長得出類拔萃,可根據我瞭解,他和老三的之間的距離很大啊,老三怎麼能親自爲他辦一次活動?”王偉還保持着自己該有的姿態,年紀差這麼多,叫三爺他叫不出口。
聽到這話,不僅趙德駐二人等待答案,就連姑娘們都豎起耳朵聽。
經理猶豫片刻,開口道:“從活動到現在,打蟲話問我的不下二十人,一般人我沒告訴,但王老爺子你開口問,我必須的說,這個耿陌確實是你們圈裡那個耿陌,他跟三爺發生點矛盾不知你們知不知道,就今天下午,單槍匹馬找到酒吧來,渾身是血啊,跟三爺在樓上單獨呆了一個多時辰,具體聊什麼沒人知道,反正出來時已經稱兄道弟了…”
趙德駐聽到這話仿若身臨其境,驚的一哆嗦,手中端着杯,杯裡的酒水溢出來灑到褲子上,眼神變得茫然像是失了神。
“就自己?”王偉聽到這話,不甘心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