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哥…”戰寶蹙眉看向耿陌,一切的計劃都是完美的,不明白半路怎麼殺出個程咬金。
耿陌也饒有興致的看着賈信德的背影,嘴角依舊含笑。
“叫!”
“一千八百萬…”戰寶再次舉起號牌。
賈信德仍舊不動聲色,努努嘴,身旁的人立馬舉牌高喊:“一千九百萬…”
“兩千萬…”戰寶緊接着舉起來,心中憤怒和熱血沸騰交織着,這可是兩千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賈信德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旁邊的秘書再次舉起號牌“兩千一百萬…”
聽到這聲,旁邊的老總都不由皺起眉,體育場的地正常情況能建設七百戶左右,按照每戶八十平每平七百來算,是近四千萬,當然實際一定比這個多,違建…
耿陌笑意越來越濃,死死的盯着賈信德,他也知道這筆賬,現在賺的少,但不能說一定賠錢,羊毛出在羊身上,有找補回來的辦法,只是平白無故就奪去了他幾百萬的利潤,這是難以承受的。
“叫!”
“兩千二百萬!”戰寶再次舉起號牌,這比預期的多花了七百萬,他現在已經不激動,而是純粹的憤怒,老陌手裡有多少資金他不知道,但知道一定比這個少。
賈信德一副爭到底的架勢,已經不考慮成本,端起水杯喝一口,臉上掛着悠然自得,淡淡道“繼續。”
“兩千三百萬…”
此話一出,場中更是鴉雀無聲,賈信德成爲不可置否的焦點。
有人覺得舒坦,他們是在耿陌的高壓之下不敢爭地,現在有人幫他們出頭,再看臉上的模樣,心中已經暗暗幻想出耿陌吃癟的模樣。
“叫…”耿陌又道。
“等等”戴總終於開口,蹙眉道“耿總,如果這個價格拿走,所產生的利潤已經存在風險,如果繼續整下去,很可能賠錢,而且後續在金行審批的時候,也會考慮到這點,貸款會比較難,最好慎重。”
他在柳正關雖說沒走上舞臺,但也是這方面的行家,思考比較冷靜說話也比較中肯。
戰寶拿不定注意,感性告訴他打死他丫的,可理性告訴他不能就這麼爭下去,轉過頭看着。
耿陌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濃,已經有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意味“叫!”
戰寶聽見這話,深吸一口氣“兩千四百萬!”
目前已經是低價的三倍,超出這塊地的實際價值,就連前方的領導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爭的太厲害。
賈信德聽見這個數字,嘴裡甚至冷哼一聲,輕描淡寫的道“繼續。”
“兩千五百萬…”
聽到這話,耿陌臉上的笑容趨勢終於停住,甚至有回落的趨勢。
“陌哥,建議你收手…”戰寶蹙眉道。
“叫!”耿陌又道。
“兩千六百萬…”戰寶面色紅到快滴出血來,硬着頭皮道。
“繼續…”賈信德古井不波“多加點…”
“兩千八百萬…”秘書一時之間都覺得豪氣沖天,舉起的號牌都高了幾分。
聽到他如此堅決,耿陌的面色終於陰沉下來,在叫下去就是往出扔錢,比預期高了一千三,能買下刀劍城的半條街了。
“再整下去太不理智,已經沒必要…”戴總再次勸說道。
整個會議室內就是那位秘書和戰寶的表演,霎時,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鴉雀無聲。
耿陌臉色陰沉到陰翳,以至於周遭的人都能感受到這片的低氣壓。
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賈信德還在前方穩穩落座,這塊地已經志在必得,賠錢的買賣既然做了,那麼就一定有做到底的理由。
“兩千八百萬!信德地產出價兩千八百萬,有沒有更高的了?”
拍賣師還在盡心竭力的烘托氣氛。
可真正能伸手的就是耿陌,他不說,也沒人能說。
耿陌的眼神盯在賈信德後腦上一眨不眨,心中在思考着這中間有什麼龍門陣?
目前其他老總都不敢爭,至少能證明一點,大人的餘威猶在。
能支撐他做這件事的只有兩點原因,其一,不懼怕肖城,不過柳正關這屁大的地方貌似不存在這樣的人物,其二,通過某種渠道得知大人只會幫自己一次,這點就比較恐怖了。
只是,如果他背後那人真的知道,爲何不把消息放出去,讓更多的人加入進來,這樣勝算更高。
“看來兩千八百萬已經是最高價了,兩千八百萬一次…”拍賣師手中拿着小錘子,環顧場中。
“呵呵…”賈信德嘴裡發出一陣妙不可言的微笑,抓起水杯,再次喝了一口。
“兩千八百萬兩次…”拍賣師已經舉起木槌。
“咔咔…”耿陌開始晃動脖子,任誰看他的表情都知道應該敬而遠之,顯然是發火的前奏,有人期待着現在就動手,還有人冷眼旁觀。
會議室內很靜,靜到就連前臺上的領導都能聽見耿陌的骨節聲響,暗暗皺眉,雖然也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們知道就是他的妹妹生病驚動了整個帝辛國的專家,更是引得郡裡頭頭親自探望。
賈信德也聽見,心裡有些擔心,臉上卻變幻一副針鋒相對的表情,想着等會打起來,自己帶的一衆高手也不是吃素的!
所有人都已經看出情況越來越微妙,變得越發謹慎。
拍賣師重新掃一圈,見還沒有人說話,提起一口氣勢如破竹的喊道“兩千八百萬三次,成…”
“嘭”話還沒等說完,會議室緊閉的房門被人突然撞開,力道之大聲音震耳欲聾,就看四位漢子衝進來,爲首的一人長得比較瘦弱,帶着眼鏡文質彬彬,只是此時此刻卻面目猙獰,進門第一時間盯着賈信德,破口大罵道:“賈信德,我操/你大爺,敢睡我媳婦,給我帶綠帽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他說完,迅速向前跑。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猝不及防,譁然一片,已經有人從凳子上站起來看戲。
賈信德聽見喊聲,猛然回過頭,看見來人一愣,這人確實是他公司一名職員的老公,只是這人出了名的窩囊,並且賈信德與他老婆的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幾乎是路人皆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