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鬆的手指都快指到聞默鼻子上了,怒意蓬勃,“你是不是瘋了!?”
聞默悠然擡手,掃開了他的手指,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態。
“掃把星這三個字,我老婆可擔不起,我倒是覺得,您很適合這個詞!”
聽到這話,聞鬆幾乎本能的擡起手來,想扇聞默一個耳光。
他被停職,心中積累了一肚子的火,乍然又知道了遲晚和他兒子竟然已經結婚,怒氣更上一層樓,眼下聞默不知悔改還敢忤逆他,頓時讓他怒不可遏,理智徹底破碎。
聞默隨隨便便就扣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落下來的巴掌,一雙鳳眸凝結成霜。
“聞鬆,你也只能用這層血緣關係來壓我了。”
“逆子!”聞鬆雙眼赤紅,暴怒到極致。
他是一個極度自我的人,說的好聽點叫掌控欲強,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全世界都該圍着他轉。
誰沒有做到,就是大錯特錯!
“逆子?”聞默竟然笑了,笑的格外好看的同時,眼神也透出一絲殺氣,“如果我是逆子,那你是什麼?渣子?”
聞鬆收回手,一雙拳頭握的咯吱響。
他一言不發的盯了聞默許久,堪堪平復下暴躁的情緒,再開口時,話鋒一轉。
“只要你馬上和遲晚離婚,這件事我來幫你擺平!”
這兩大罪名雖然不輕,但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只要他幾通電話就能搞定。
“不管怎麼樣,你總歸是我兒子。”他緩了緩臉色,語重心長道,“聞家遲早是你的。”
他雖然對慕雲深愧疚,但他也知道,他永遠都不會讓慕雲深認祖歸宗,爲家族多留一抹污點。
哪怕他再不待見聞默,他也會在危急關頭幫他一把。
在聞鬆看來,這一切都是遲晚的錯。
只要她離開聞家,就必定會回到正軌,說不定聞默和慕雲深還能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個老男人有多麼的自以爲是。
聞默嘴角噙着一抹譏嘲的笑意,目光涼薄如雪,“多謝,可我並不需要。”
聞鬆臉色一沉,胸口已經氣的發疼。
他都願意退讓一步了,這兔崽子竟然還不願意妥協?
“聞默,你爲了遲晚連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他不可置信的低吼道,“你已經被定罪了,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可能以後都沒辦法在政壇混下去了!”
聞默只是垂了垂眼皮,漠然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我說過,別太小看我了。”
聞鬆臉色精彩的變化着,就像打翻了調色盤,一會兒白,一會兒青。
他皺着眉心,卻沒說話,因爲心裡有些疑惑。
難道聞默已經有了主意?
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兒子了。
聞默拉開會議室的門,忽然停下了動作,聲音不含一絲情緒,漠然的驚人。
“明天是我媽和大哥的忌日,我不希望在他們墓前看到你。”
聞鬆冷聲質問,“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長子,我憑什麼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