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尚早,一行人再度出發。
馬車裡,兩女盯着月熙,眼也不眨。爲什麼?因爲這個男人長得太妖孽了!!太養眼了!!如果不看,就太浪費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們要看到什麼時候?”月熙語氣微顯不悅,臉上卻是淡然到極點的笑容。
“咳咳……”於魅兒乾咳兩聲,拉了宇蝶一把。
隨即開口說道:“月熙,你老實說,你長得這麼……美,抱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的容貌了。你長得這麼的驚駭世俗,殺你的人都是瞎子麼?看到你還能下得去手?”
月熙淡笑,爲她的那一個‘驚駭世俗’:“別人要殺你,不會因爲你的相貌而改變主意,有時候你成了其他人的絆腳石,不管長成什麼樣,都是別人除之而後快的對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於魅兒閃中劃過一絲異樣,很快被她掩飾了過去,她笑了笑:“嗯,看來你就是那顆絆腳石了。”
“看你這身傷,想必對方真是想要你的命,不過你也真奇怪,明知道有人要取你性命,爲什麼不帶點人保護自己呢?”宇蝶狐疑的盯着他,雖然他好看,但並不代表她和於魅兒就會因此而相信他。
救人是一回事,帶個累贅又是另一回事!
現在的兩人都自身難保,沒有必要再帶上一個傷員,還是一個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災難的傷員。
月熙眼神閃了閃,並沒有馬上回應。
於魅兒挑了挑眉,追問道:“你昨天怎麼會在湖中出現呢,還嚇了我一大跳!”
想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個時候,她可是在……方便啊!
她眼睛徒然瞪得老大:“你昨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就是說,你是在我之前就在那裡了嗎?”
她盯着他,看着他的臉漸漸染上緋紅色,她知道,自己猜中了!!
心情一陣煩躁,還帶着羞惱,她低喝道:“那你怎麼不在我一來的時候出現,非得……非得等到我什麼都做完了纔出來!”
宇蝶眼睛轉來轉去,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徒然暴睜,高呼道:“魅兒你被他偷窺了??”
“閉嘴!”
“住口!”
於魅兒與月熙同時喝止,宇蝶很識實務的噤了聲,只是她不斷抖動的肩膀卻出賣了她真正的心思。
月熙俊臉微紅,他蹙起了眉,緩緩說道:“我記得我昨天被人追殺,然後被人打暈過去了,醒來之後,就已身在湖中,那時候,我剛好見你出現……”
後面的,自然就是於魅兒所見到的情景了。
不過,他的話,總讓她覺得有些蹊蹺,可是,她又不好再深入的問下去,只好就此打住。
馬車卻正巧在此時突兀的停了下來,由於慣性,馬車裡的三人身體頓時向一邊倒去,於魅兒和小蝶還好,很快穩住了身子,可是月熙,身體還很虛弱的他,眼看着馬上就要被顛出車外,兩人同時伸手去拉。
‘嘶啦~’
一道衣帛碎裂的聲音,人是拉住了,三人卻同時僵住了。
某人,再一次半裸了……
“前面道路被山石阻了,你們都……”就在三人怔住的同時,小木撩開了車簾,看着車內這一幕曖昧的畫面,他呆呆的說完了未完的話:“……下車吧!”
然後他木訥的臉上像火燒雲一樣,紅的滴血,手撩着車簾放也是,不放也不是。
三人連忙坐直身子,於魅兒這時還表現的挺厚道,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月熙身上,擋住了大片春光。
掃了眼月熙僵硬的臉,她咳嗽一聲,道:“那個,呵呵,露露更健康……”
月熙的臉頓時就黑了,以他的身份,從沒像此刻這般狼狽過。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就不說了,她們卻連他僅剩的遮羞布都不放過,找着機會就給廢了,偏偏她們的目的還是爲了救他,讓他縱然有氣卻也沒理由發。
宇蝶也難得的升出一絲尷尬,笑了笑,她拉着於魅兒以極快的速度跳下馬車。
馬車裡,月熙妖孽般的容顏上劃過一絲邪魅,手掌撫上胸口受傷的地方,他輕扯起嘴角。似乎,跟她們在一起,感覺還不錯,雖然老是被調戲!
低眸看着身上的衣服,他眼中有着一抹期待,於魅兒是嗎?他一定要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
下了車的於魅兒兩人,望着眼前坍塌的山路,一陣無語。
要說昨夜又不沒下雨,也沒颳風的,這怎麼就出現了山體滑坡了呢?
不會是人爲的吧?莫非是強盜?
而被阻攔的人,還不只是她們一行人,還有一羣集體身穿黑衣騎着高頭大馬的男人,大概有一二十來人,他們如衆星拱月般將一個帶着面具的白衣女子護在中間,這個女子……
於魅兒一直盯着她,總覺得有點熟悉,彷彿在哪兒見過似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羣身着麻衣的男人,只有八個,與另外一羣人所不同的是,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格外森寒,尤其是望向她們的眸子,更是無端的讓於魅兒打了幾個哆嗦。
那如毒蛇般的眼睛在她們兩人身上只停了瞬間就移開了。
“小姐,此路被阻,看來我們得另尋道路了。”一黑衣人堪察完地形之後,恭敬的對着女子說道。
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才悠悠的道:“這條路是通向洛揚城的,若是走別的路,會耽誤不少時間,你們都下馬,將此路清理一番,不用全部清理乾淨,只需一馬通過的寬度即可!”
“是!”
看得出來,黑衣人對那女子恭敬的不得了,沒有絲毫遲疑的就下了馬。開始清理道路上的那些碎石。
另外那些麻衣人,卻如雕塑般佇立在馬上,並沒有要幫忙的跡象。
於魅兒心中有了一番計較,看來,他們不是一路人!
不過,那羣黑衣人真是做到了堅決服從這一點,說清理一馬能過的寬度就沒有多出一分,讓於魅兒和宇蝶還有小車伕三人無語到了極致。
“這些人真是自私,既然做了,爲什麼不做得徹底一些呢,我們的馬車可要怎麼過啊……”小車伕在一邊小聲嘟囔着。
於魅兒蹙眉想了想,踏出一步,朗聲說道:“這位小姐你好,可否請您讓您的手下將道路再拓寬一些呢?”
不料她話一出口,那白衣女子倏然轉過頭死死地盯住她,好一會兒才冷聲道:“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