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她回泰國
銀夜漠眉心微蹙?下意識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曖她。
似乎找到溫度?上官暮雨低哼了一聲?潛意識地往他懷裡鑽去?
銀夜漠身體一僵?任由她張着手臂抱着?
他低下頭?凝着她清秀美麗的臉?手不由擡起輕輕爲她撩開零亂的髮絲。手停在她冰涼如水的肌膚上?心尖泛着絲絲悸動?
“我帶你走?做我銀夜漠的女人……”他將臉貼着她的臉上?低低地說着。
他擁着她躺在牀上?心底有一種從末有的滿足感?一夜無眠?讓他睏倦地合上了眼……
上官暮雨覺得全身如散架般痠痛難忍?頭也像裂開般巨痛無比?她低吟一聲?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張安靜祥寧的臉映入眼簾?濃密修長的眼睫?俊美深刻立體的五官?下巴線條張弛有度?完美脣形微微上揚?顯得獨特的倨傲和冷毅?這是個太過完美的男人?她心尖微微顫慄……
銀夜漠的虎臂緊緊纏着她的?鼻息喘氣間的熱氣呼着她?曖曖地。想起?昨晚他與自己的糾纏?上官暮雨臉色泛紅?心口怦怦狂跳?
突然腰上的手微微動了下?她慌亂地趕緊閉上雙眼?心跳如擂鼓?
銀夜漠睜開酸澀的雙眼?盯着那微微顫動的羽睫?嘴角勾起了輕笑?他附耳?邪邪地?“女人?祝你僥倖逃過魔爪?”
上官暮雨心噔地一響?睜開美瞳看他。
銀夜漠的手覆在她的額前?眸光深遂地看她?“你發燒了。躺着?我去找人來?”
他收回枕在她頭下的手臂?眉心緊蹙?捂着肩頭?活動了下僵直發麻的手臂。
“你……沒事吧?”上官暮雨看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地問。
銀夜漠回頭看她一臉憂色?心裡不禁舒暢?勾起了脣角?泛着興味湊近她?“不如用一夜來補償我如何?”
上官暮雨兩頰粉透?羞赧地低垂眸子?不敢去看他。
凝着她可愛羞澀的樣子?銀夜漠忍不住在她小臉上輕啄了一口?低笑地說:“在這等我?我去找普特給你看看。”
上官暮雨心尖泛着酸甜?低低地點着頭。
銀夜漠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轉過身爲她蓋上被子?纔開門出去。vgio。
此時?上官暮雨心裡早就紛亂一片?
自從遇到銀夜漠這個撒旦後?這不過短短數月?她的生活發生天翻天覆的變化?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幾次親膚接觸?讓她心亂如麻?理不清頭緒?
沒多久?門被打開。
走進來的銀夜漠?後面還跟她從沒見過的普特?是一個眉清目朗書倦氣很足的男人?
上官暮雨頓時困惑?這樣氣質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銀夜漠這個撒旦身邊做他的私人專屬醫生呢?
“他是普特?幫你檢查下。”銀夜漠負手站在牀邊?淡淡地說。
上官暮雨微微地點點頭?不由看向走近的普特。
然漠色開。普特在桌上放下隨身的醫藥箱?走到牀邊。
他拿出一支體溫計遞給她?“姑娘?你哪裡不舒服?”
上官暮雨接過?側過身子夾到體內?有氣無力地說?“全身痠痛?頭也是。”
普特微頜首?起身走到桌子邊?擺弄着藥箱裡的藥瓶。不一會兒端了杯水?和幾粒藥片過來。
“嗯?吃了。好好休息下?最好衝個熱水澡。”普特深意地看了下她?能熬過那種藥的烈姓不是太容易?恍然間?他想起了多年前也是這般堅烈的女子……?不由地擡眸又睨視了她。
上官暮雨覺察到他目光的異樣?心臟不禁重重地跳了一下?那目光深沉犀利?彷彿在對她透析着什麼……
“給我吧。”普特不着痕跡地收回悛視的目光。
上官暮雨將溫度計遞給他?普特看了下?淡淡地說?“38。8?看來是昨晚泡水着涼的?吃了藥多休息下就沒事了?”
上官暮雨低垂着頭嗯了一聲?
銀夜漠擡起手看了下iwc腕錶?擡眸對她平淡地說:“你休息下?等會我安排人過來照顧你。”
上官暮雨點點頭?經過了昨晚的事?此時她身體疲憊不堪?低頭着輕輕地嗯了一聲。
銀夜漠轉過身對着普特?“我們出發吧。”
普特收拾着藥箱?微頜首。
上官暮雨看着他們走出房門?緊繃的情緒才稍放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個生面孔的中年女傭端了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她含着笑?“小姐?來用熱水擦下身子。”說着?在水盆裡擰着手巾。
上官暮雨接過?驚訝地看着她?“你是什麼人?”
“我是銀少爺請來別墅的女傭?專門來伺候小姐的。”她曬紅的臉一口牙很白。
大嬸臉色呈現不自然之色?又忙轉移話題?“我給小姐擦背吧。”
“不……不要?我自己可以。”上官暮雨不習慣在別人面身光祼身子?即使是同姓。
那位大嬸笑了一下?直說?“那好?我在外等着。有事叫聲?”說完?出去合上了門。
上官暮雨下地?走到臉盆前?擰着毛巾打理着自己。除去身上的黏溼?她換上牀上剛纔女傭拿進來的裙子。
她開門——
卻看到一抹魁梧的背影?
“小姐?您還是進房休息吧。”蚊子帶着一干人守在門口?這分明是變相的監視。
一條清靜安寧的小路?兩側種滿鬱鬱蔥蔥的樹木?在陽光的透射下?散着淡淡的辛辣植物氣味。路蜿蜒向上?盡頭是一座白色的建築。那是這座城市郊區著名的富人療養院。
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車身完美的流曲線無不透着它無可比擬的尊貴和王者的霸氣?不斷閃爍的雙跳燈?則隱隱地召示着車主人此時起伏不定的情緒。
銀夜漠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直視着前方的白色建築?眼底抹過一層濃濃地陰鬱。
到底多久了?她是不是還是把他忘記得一乾二淨??這極像是種絕決的態度?將那個傷害她的人的一切抹得一乾二淨?包括他這個唯一血脈相連的兒子?
自九歲後?銀夜漠每晚都做着相同夢魘?母親嘶厲的尖叫和滿室刺目的鮮紅。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也是從那日瘋狂地種下。隨着記憶的打開?他握方向盤的手下意識地愈加收緊?五指指節泛着冷青色?眸光一片寒色。
“少爺?不進去嗎?”坐在副駕駛位普特見他起伏不定的情緒?隱隱擔憂。
像是被心口急速涌起的憤恨壓抑得極其難受?銀夜漠嘶啞的低哼一聲?發動引擎?迅即調轉車頭疾駛而去。他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個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母親?那種疼痛會生生撕扯他的心?只會讓恨沉澱地更深?
普特深深地嘆了口氣?沉默了……
路上手機震動驟響?銀夜漠穩下了氣息?平靜地接通藍牙?“說?”
聽着手機另一端來自銀組織的彙報?他濃眉緊蹙?
眸底閃過一道鋒芒?他冷冷地吐着:“要活的?”
普特詫然地看了一眼他?並沒有開口。少爺手下的事務不是他可以問的?他向來知道分寸?
“普特叔?我明天就走。”銀夜漠平淡地說?腦子閃現冉上官暮雨的臉?頓了下?“那個女人我會帶走?”
暈暈沉沉地睡了一天?等上官暮雨醒來已夜幕降臨了?
記得銀夜漠臨走的時候告訴她這次要帶她跟他一起回泰國?上官暮雨當然不肯?她好不容易纔逃回國?怎麼可能再跟他回到金三角?
可是銀夜漠竟然拿她最好的朋友季溫曉威脅她?說她如果不肯跟他一起回去?他就把她的好友季溫曉也一起帶過去?看上官暮雨還肯不肯去。
不過季溫曉在和他的手下糾纏的時候受了槍傷?不知道嚴不嚴重——這分明是赤果果的脅迫啊??
發了幾次汗?她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頭也不痛了。
那位女傭一直寸目不離的照顧着她?幫她擦了幾次身子。
上官暮雨下牀?朝窗外看了看?心裡劃過一絲茫然?
怎麼辦?銀夜漠真的將季溫曉也抓來了嗎?還連累她受傷了?
喝了幾口素粥?上官暮雨突然擡頭看着女傭?有些急切?“你知道我的朋友在哪嗎?”
“你是說受槍傷的姑娘吧。”女傭在她碗裡又添了些粥。
上官暮雨一聽?騰地站了起來?攥緊着女傭的手?急喘?“她在哪裡?告訴好不好?”
“普特先生給她治了槍傷了。好像傷得不輕……”
上官暮雨心猛得一緊?臉色微變?“到底怎麼了?”
“小姐放心?普特先生醫術很好的?不比外面的醫生差。會治好的?”女傭忙安慰她。
“我要去看她?求你帶我去好嗎?”上官暮雨此刻就想見到季溫曉?
女傭正爲難地立在那兒不知說什麼——
“我帶你去?”一聲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上官暮雨心中莫名一喜?轉過頭去看。銀夜漠一身黑衣踩着冷冷的月輝跨步進來。
看到她微微潤紅的臉色?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線。走近身邊?下意識地擡手去觸她的臉頰?那指下的細膩光滑讓他流連不捨。
女傭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嗯?看來好多了。”銀夜漠目光深遂地凝着她?淡淡地說着。他不清楚爲何一回到這裡?就這般急切地想看到她?
上官暮雨皺起眉頭?帶着疏離與厭惡:“爲什麼要抓曉曉過來?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很擔心她?”
銀夜漠挑挑眉?牽過她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