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遺忘
“每個人心底最深處都藏有一朵罌*粟花,在靜夜中悄然開發,絕望而美麗,悲苦而喜悅。”
銀夜漠湊近上官暮雨的耳邊,輕輕一吻:“罌*粟花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綻放,綻放成最清醒的痛,最苦澀的夢!罌*粟語‘我本無毒,你也不壞,是你把我製成毒,你也就壞了。’而我,就是那個將罌*粟花製成毒的人,如果這樣說會讓你開心,我願意承認。”
“然而,雖然是含苞待放的蕾,但已關不住她的豔麗、妖嬈的本性。罌*粟經過落紅才能結出飽含毒汁的果實,一夜春雨,片片丹紅爲誰落?是她本毒,還是我讓她毒?”
上官暮雨陷入沉思,不想銀夜漠就一個大毒梟,也能說出如詩般的語言,包含哲理。
“白色罌*粟花的話語,就是遺忘和初戀,對我們二人而言,還有什麼比這更適合的?”
“初戀,我以爲撒旦不需要愛情。”
“曾經我以爲不需要,但是此刻,我才找到遺忘已久的初戀,而你遺忘了過去我們在三生石上的約定,我會讓你記起!”
“遺忘,初戀?”
上官暮雨有一瞬間的迷茫,似乎在記憶中涌動什麼,卻是難以尋找出來。
“我知道你很悶了,想去什麼地方?”
“你不怕我逃跑?”
“我說過,無論你跑到何處,終究會回到我的身邊。”
“撒旦,別以爲你真是撒旦。”
“若你希望是,我就是,雖然很多人都認爲我是,但是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可惜,我的看法讓你失望。”
夢官本邊。“不會的,請坐,你只有一天的時間考慮,但是你也只有一個選擇,就是隨我去曼谷。”
銀夜漠邪魅地笑,上官暮雨撇撇嘴,白了銀夜漠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他要去曼谷,只有這一個選擇,還問她要去何處。
“既然沒有其他選擇,我似乎也只能去曼谷。”
上官暮雨無所謂地聳聳肩,去何處對她而言,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她也不指望銀夜漠會帶她回國。
“你怎麼把我帶到曼谷去?”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要做好準備,明早離開就好。爲了避免你睡懶覺,我很願意在你的身邊,爲你當免費的鬧鐘。”
銀夜漠的臉上滿是嬌逸,俊逸的臉龐讓上官暮雨失神,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雨兒,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喜歡。”
她的眼睛,彷彿是穿透了他,在看某個遙遠處未知的人。
他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因爲她看的雖然是他,卻又不是他。
上官暮雨微笑,收回目光靜靜地吃飯,泰國菜的確美味,但是此刻吃在嘴裡,卻是缺少了該有的味道。
“到了曼谷,你可以試着逃走,雨兒,我說過給你機會,就一定會給你。因爲,最後你必將回到我的身邊!”
他的語氣仍然溫文爾雅,柔和悅耳,在她的耳邊奏鳴,卻彷彿是預言,在她的心頭回響。
“我會的,但是我不會回到你的身邊!”
天使之城,宏偉之城,快樂之城,永恆的寶石之城,堅不可摧的城市,被賦予九枚寶石的宏偉首都,天宮般巍峨皇宮,一座毗溼奴神創造的都市……
東南亞第二大城市,主要港口和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被譽爲是“佛教之都”。泰國人稱曼谷爲“軍貼”,意思是“天使之城”。
這就是曼谷。
百花盛開,奼紫嫣紅,華彩紛呈。城內數百座大小佛寺雲集,入目望去,到處是金碧輝煌的佛塔和寺廟。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而尊貴的光芒。
七彩繽紛,精心描繪的牌坊,高聳的壯麗和金色,給人第一印象,就是滿目的金色。遍地身着黃衣的僧侶,因此,曼谷也被稱作是“黃袍國都”。
曼谷佛教歷史悠久,東方色彩濃厚,佛寺廟宇林立,建築精緻美觀,極目望去,到處是金碧輝煌,餾金溢彩的佛寺,雄偉壯觀地矗立於各處。
曼谷是世界上佛寺最多的地方,有大小四百多個佛教寺院。漫步城中,映入眼簾的是巍峨而華麗的佛塔,紅頂的寺院,紅、綠、黃相間的泰式魚脊形屋頂的廟宇,充滿了神秘的東方色彩。
香菸嫋嫋,空氣中似乎都飄蕩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
鐘聲悠悠,磬聲清脆動聽,誦經之聲不絕於耳。寺廟裡的修行者們,在街上慢慢行走,逐家化緣,成爲曼谷街頭的特有景觀。
走在曼谷的街道上,時間彷彿停滯了下來,那些緩步走過的僧侶和尼姑們,臉上帶着悠閒寧靜,讓人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低沉呢喃的佛經,從上官暮雨的耳邊流過,嗅着空氣中的味道,傾聽遠處的暮鼓晨鐘,她的心,也寧靜了下來。
“雨兒,喜歡嗎?”
銀夜漠側目看着目不暇接的上官暮雨,最美的風景,就在他的身邊。
“喜歡。”
“紅牆琉璃瓦,高聳的佛塔背後,隱藏的罪惡,你能看到嗎?”
銀夜漠邪魅地笑,湊近了上官暮雨的耳邊:“你可知,那些化緣的僧侶們,還有那些富麗堂皇的寺廟和佛塔,是有多少用了罌*粟花所供養的嗎?”
“是嗎?”
上官暮雨輕輕一笑,側頭看着銀夜漠:“撒旦,若是這樣說讓你舒服,你儘可以如此說。”
“不相信嗎?”
上官暮雨笑而不答,人間的罪惡無法全部消除,就如再邪惡的人,也會有一絲的人性一般。
今日銀夜漠坐的車子很低調,黑色的車身,無論是品牌還是顏色,都不會引人注目。
“看這輛車子,你從外表看,不過是一輛最普通的車子而已,但是,這輛車子的價值,遠遠超出一些名貴的車子,知道爲什麼嗎?”
“是改裝過嗎?”
“哈哈,雨兒,我的老婆就是聰明,這才幾天,就知道改裝了?”
“是從電腦上看到的,我對電腦很熟悉。”
“哦,在電腦上就看到了這些?”
銀夜漠幽深的眸子看着上官暮雨,給她電腦,給她手機,只是那些東西里面,都已經暗中裝置了監視定位儀器。
“上官暮雨,她是真的忘記了過去所有的一切,或者是並不曾忘記那些?”
在銀夜漠的心中,始終有着這樣的疑惑,但是這種話不能明問。開始是完全的隔絕,讓上官暮雨與世隔絕在佤邦,不能和外界溝通。
後來銀夜漠便給了上官暮雨手提電腦和手機,讓她可以自由地和外界溝通聯繫,好從中監視上官暮雨,看她到底有什麼其他的身份。
可惜的是,他的算盤並不如意,因爲上官暮雨唯一聯繫的兩個人,就是季溫曉和楊梅,再不曾聯繫其他人。手機,從未打過一個電話,用電腦也只是瀏覽網頁,和普特、勞克二人有着不多的聯繫。
“這裡真美。”
車子在一座寺院停了下來,有人上前爲銀夜漠打開車門,銀夜漠走出車門。
“要去寺廟進香嗎?撒旦該是不會信奉佛陀的吧?”
上官暮雨在心中暗說了一句,眸子中帶着一抹譏誚之意。
“雨兒。”
銀夜漠伸出手,上官暮雨扭過頭裝作沒有看到,或者在寺廟中逃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些脫離俗世的出家人,該不會爲撒旦做事。
她的目光,在四周遊動,尋找可以逃跑的道路和機會。
身邊有十幾個隱隱透出彪悍氣息的男子,他們的衣服下,有着槍*支和武器,舉手就可以致人死命。
上官暮雨相信,能跟隨在銀夜漠身邊的人,絕不是普通的貼身保鏢,那些人都經歷過無數的生死,血與火的考驗。
速度再快,沒有槍快,這個道理上官暮雨是明白的。
“他們會不會在寺廟中,就公然開槍?”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上官暮雨所考慮的,這些人都是無法無天的毒梟,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和兇徒。她不能確定,這些會否做出瘋狂肆無忌憚的事情。vcyh。
她側目看了銀夜漠一眼,那個撒旦男人優雅而淡定,甚至在臉上擺出虔誠的姿態,雙手合十,向廟門走了過去。
“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程度。”
上官暮雨好笑地看着銀夜漠的模樣,能見到銀夜漠這副模樣,可是十分難得,她願意多看幾眼。
她笑眯眯地跟在銀夜漠的身邊,心裡早就樂開花,看着銀夜漠的模樣就想笑。罌*粟花魔王,撒旦男人,也會禮佛嗎?
“雨兒,你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別忘記我們是同類,妖女!”
銀夜漠在上官暮雨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讓上官暮雨無比鬱悶,怎麼在他眼裡,她就成了妖女了?
寺廟的門內,走出來一排僧人,爲首的僧人身上披着大紅的袈裟,金色的絲線在陽光下閃動燦爛的光華,年高德勳的模樣。
衆位僧人都是雙手合十,從廟門內站排走了出來,在廟門口站成了兩排,中間的爲首僧人,想必就是方丈,向銀夜漠走了過來
“撒旦,不會是來迎接你的吧?”
“雨兒,你老公我在這裡,可是很有力度的。”
“俺們那爆米花……”
方丈的口中說着什麼,躬身向銀夜漠施禮,態度很恭敬客氣。
上官暮雨聽不懂泰國話,不過看那方丈的態度,就明白銀夜漠在這裡果然很有力度。
“還有什麼地方,比寺廟中更清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