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對她的稱呼都變了,不再稱她心輕,而是直呼她的全名,讓她難過,難過又恐慌。
“你是說過沒錯。”心輕仰面望着銀夜漠說,“可是你總是對我那樣好,何況我們曾經在一起過,我又怎麼可能不誤會?”
銀夜漠被她的纏夾不清弄得火大。
口不擇言吼道:“我對我家的貓狗也很好,是不是我家的貓狗也會誤會我想娶它們?”
臺下響起了竊笑聲。
雖然眼前的狀況,讓人心情壓抑,並不有趣,可是聽到銀夜漠的這句話,還是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心輕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
他竟然把她比作貓狗,太侮辱人了。
心輕尖聲叫道:“銀夜漠,你太過份了。”
銀夜漠不客氣地頂回去。
“不是我過份,過份的人是你。不論我是否愛你,你都不應該欺騙別的女人,不應該不擇手段破壞我們的關係,更不應該把毒掌伸向無辜的孩子。心輕,別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就算是愛過,也會因爲你的這些惡毒行爲而唾棄你。”14965940
見心輕還抱着他,心裡一陣厭惡,用力拉開了心輕的手。
心輕的力氣沒有他大,被迫鬆開了手。
無助地望着銀夜漠,哀哀地叫:“夜漠哥哥,我是因爲太愛你了纔會這樣做的。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還想有以後?”
銀夜漠看見她臉上無辜的表情,再瞧見她身上穿的原本爲上官暮雨準備的晚裝,怒氣勃發。
她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什麼法子都使得出來,她還好意思裝清純裝無辜?
銀夜漠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抓住心輕戴在頭上的頭紗,一把扯了下來。
“這身晚裝是爲上官暮雨準備的,你不配穿它,你馬上把它脫下來。”
心輕的頭紗被他粗暴地扯下來,頭髮被扯斷了幾根,疼得要命。
頭髮亂了,披散在肩上,極其狼狽。
再聽他說,要讓自己把這身衣服脫下來,慌忙將兩手抱在了胸前。
恐懼地叫:“不要,不要脫下。這身衣服,是上官暮雨自己不穿的,你不能怪我。”
銀夜漠拉開她的手,抓住她的胸襟就扯。
火爆爆地說:“就算上官暮雨不穿,你也不配穿它。這身晚裝,除了上官暮雨,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穿它。”
只聽“嗤”的一聲響,晚裝的衣襟被扯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心輕雪白的肩頭露了出來。
銀夜漠偏偏還不解氣似的說:“這身衣服被你穿過了,髒了,不能再給上官暮雨穿,不如撕了更乾淨。”
口中叫着,手下絲毫沒有放慢動作。
“嗤嗤”聲亂響,舞臺上頓時碎片紛飛,煞是好看。
但是沒有人去欣賞這等奇觀,所有人都被銀夜漠的動作給驚呆了。
他竟然當衆把一個女人的衣服撕爛,太羞辱人了。
只不過幾下子的工夫,心輕的另一側肩頭以及後背都暴露在衆人眼前。連他起難變。
她身上原來的晚裝已經脫下了,只穿了這套晚裝。
晚裝被撕碎,她身上再無別的遮掩。
“不要,夜漠哥哥,不要這樣,求求你了。”
心輕沒辦法阻止銀夜漠,只能無助地企求。
銀夜漠卻象是發了狂一般,偏不肯停手。
眼看他就要扯下心輕的裙子,害她可憐的身子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銀夜漠的手突然被人給抓住了。
“老闆,還是算了吧。”
一聲勸告,把銀夜漠的神志拉了回來,他驟然停下了自己瘋狂的舉動。
拉住銀夜漠的人,正是他的助手蒼野。
在此刻的大廳,也唯有他能制止得住銀夜漠。
開頭,他不清楚情況,在臺下冷眼旁觀。
眼見得銀夜漠做得太過份了,不得不上臺來阻止他。
銀夜漠恢復了神志,這纔看清眼前心輕的慘狀。
心輕兩手環抱在胸前,竭力掩住自己。
她的後背全部暴露在外,裙子的上端抓在他的手中。
若不是蒼野及時阻止,他在激怒之下真把裙襬給扯掉了,心輕可就真的沒法見人了。
銀夜漠懊惱地丟下手中抓着的裙襬。
他總是這樣,做事總是這樣衝動,一旦火氣上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
可是,今天的心輕是真的把他惹火了,完全挑戰了他的底線。
心輕得救,急忙拉着裙襬,轉身想逃離現場。
“等等,”銀夜漠喝止她,“你還沒有告訴我,這身衣服是從哪裡來的,上官暮雨去哪了,你不許走。”
心輕遭受羞辱,恨透了他。
忽地轉過身,仰面望着他,偏不告訴他實情。
用手背抹了把眼淚說:“我都告訴過你了,是上官暮雨自己把這身晚裝給我的。她說了,她很討厭你,她纔不要嫁給你。至於她去哪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很能嗎?你不是本事很大嗎?你自己去找她好了。”
銀夜漠本來心裡的怒氣就沒有平息,被她這一激,火氣幾乎又要發作。
他跨前一步,想再把心輕抓回來。
蒼野及時止住了他。
“老闆,別去了,你再怎麼逼,她也不會告訴你的。”
銀夜漠聞言,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抑制住自己想把心輕抓過來算帳的衝動。
看見這穿晚裝穿在心輕身上,他就是不爽。
他人是停下了,但是怒目而視的樣子卻把心輕嚇住了。
今晚,她真的是被他嚇到了。
心輕不敢再跟銀夜漠說話,轉身就逃。
銀夜漠對着她的背影吼:“我勸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心輕本來就在害怕,冷不防聽見背後傳來他這一聲吼,嚇了一大跳,身子止不住搖晃了一下。
她的一隻鞋子的鞋根先前摔跤的時候摔斷了,這會兒走路,那隻腳本來就是在踮着腳尖走。
被銀夜漠這一嚇,嚇得忘了踮腳尖,腳後跟踩空,人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她正好走到舞臺邊緣的臺階旁邊,這一摔跤,正好摔到臺階上,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臺階不算高,人沒有大礙,但是把另一隻鞋的鞋根也給擰斷了。
腳踝扭到,疼痛難忍。
還不止是這些,她滾下去的時候,正好撞到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面放着的幾杯飲料翻倒了,掉了下來。
飲料淋到心輕的頭髮上,身上,淋淋漓漓的,粘粘滑滑的。10nk8。
裙襬更是掀了起來,露出了一段雪白的大腿。
心輕想趕緊爬起來逃走,她今天真是丟臉丟得大了。
但是腳踝疼痛,脊背也痛得要命,竟是半天爬不起來。
她又羞又愧地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嚎啕大哭。
哭聲中,傳來幾個年輕女孩的大笑聲和嘲弄的聲音。
“今晚真是開眼了,看到心輕大小姐如此精彩的表演。”
“咦,心輕大小姐平時不是在男人堆裡很有緣的嗎?對付男人不是很有一套的嗎?怎麼,今天這套手腕不起作用了?”
“心輕大小姐平時老是吹噓,說銀總對她多好多好,她可以把人家手到擒來。哈哈,笑死人了。”
“喲喲,還以爲心輕大小姐是個多清純的女孩,原來背地裡幹了那麼多壞事啊,真看不出來。”
心輕氣急敗壞,放下手,抓狂地叫:“夠了,不要再說了。”
那幾個女孩不知是平時被她欺壓慣了,還是跟她是死對頭,偏偏不肯停嘴。
“爲什麼不要說?怕人家說,自己就不要做出這種事來啊。”
“連人家的孩子都不放過,嘖嘖,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你這麼惡毒,看以後還有誰敢娶你。”
蒼野衝臺下的助理使了個眼色示意。
助理點點頭,上前扶起心輕。
笑道:“晚會上還有別的節目,比剛纔表演的這個節目還要精彩,大家別錯過了。”
她刻意把剛纔銀夜漠的行爲說成是表演節目,好讓心輕下臺。
本來吧,她也是挺氣憤心輕的所作所爲的。
不過呢,好歹這是銀夜漠舉辦的晚會,心輕得到的懲罰已經差不多了,做得太過了對銀夜漠也不好。
她這樣說,別的女人們都住了口。
銀夜漠在蒼野的拖拉跟勸說下,也下了舞臺。
主持人重新走上舞臺,開始主持節目。
心輕在助理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
頭髮衣服都髒了亂了,形容說不出的滑稽。
她惡狠狠地瞪着銀夜漠,丟下一句狠話。
“銀夜漠,我恨你,這件事我跟你沒完。你想知道上官暮雨在哪嗎?我告訴你,她跟着別的男人跑了。剛纔有個男人打電話給她,她就把這身衣服甩給我,自己跑了。你這個自大狂,bt的暴力混蛋,她纔不會愛上你。”
心輕丟下這句話,一扭一扭地走開,回家去了。
她並不知道上官暮雨去了哪,但是猜想這件事想必有隱情。
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男人有這套晚裝,說不定是他把上官暮雨弄走了。
也不定,上官暮雨還在這幢大樓裡面。
不管了,管她怎麼回事,反正她知道,她這樣說,會刺傷銀夜漠。
而她現在,就是想刺傷他。
銀夜漠一聲不吭,陰沉着一張臉,快步走出了晚會大廳。
他要去找上官暮雨,找顧鳴問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