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夏安淺回到英國已經幾天了,也完全的整理好心情,拋開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面對新的一天,然而從那天之後,同同的笑容卻少了很多,很多……
她只能悄悄的看着兒子難過,卻沒有資格說什麼,更沒有膽量上去安慰兒子,因爲她根本不能面對他。
同同收拾好了東西,看着她:“夏安淺,什麼時候去威斯城堡。”
“教父發過消息了,大概今天晚上就可以過去了。”夏安淺不敢去看兒子的眼睛,只能側着對他說。同同感覺到了她的異樣,站起身,踩在沙發上,拍了拍她的肩:“夏安淺,中國的事就當做了一場夢吧。你還是A級特工夏安淺,我還是LU的少主,而冷君煜只是我們任務中的一個目標而已。”
她苦笑不已,沒有想兒子反過安慰她,轉身撫了撫他的小蘿蔔頭,“你知道我一貫的冷血無情,怎麼會還惦記着那些人了。”
“嗯捏,夏安淺大美女可是LU特工組織,最冰冷的殺手,一定不會被一些小事影響到的。”同同也點頭附和,卻又將夏安淺一個個的小表情攬入眼底。
這種時間稍長的任務,任誰的心再冰冷,也會有一絲的不習慣,不忍吧!不然,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臥底,在任務完成期已經得了精神分裂症。
現實真的是很殘酷的。
………
豪華的宮殿書房內,莫森坐在輪椅上,一貫的看着窗外的藍天,享受着溫暖的陽光,瑞倫推門而入,臉色略微沉重,手緊緊地握着那份剛剛拿到的新調查資料。
不知道要不要給莫森殿下看,更不知道他看到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生氣,還是憤怒?更或者說是嫉妒。
莫森感覺到他的到來,轉動輪椅看着站在原地發呆的瑞倫,淡淡的問:“是什麼樣的資料調查這麼猶豫着要不要給我看?”
“殿下,是關於你上次在中國讓我調查的那件事。”瑞倫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變化。
沒有想到,莫森只是一副想起的樣子,哦了一聲,“拿給我看看。”
“是。”瑞倫雙手呈上那份資料,正打算離開之時,他突然又問道:“她回英國了吧。”
瑞倫愣了一下,纔想起他所說的“她”是指誰,點了點頭,“是的,飛機上個禮拜五就降落在了倫敦國際機場。”話說完,聽着莫森嗯了一聲,他這才退出書房。
瑞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他的手才顫抖的打開那封資料,希望結果不是他想的那樣,他不想輸,真的不想,從小到大,他都應該贏。
然而一字一句的看下去,果然他輸了!
真的輸了,不管她是出於內疚,還是真的喜歡上那個男人而喝下藥,或者是其他原因,他終究都輸了。手重重一捏,資料紙化爲了碎片,如果雪花飄落了滿天,帶着一絲的淒涼。
他倏地擡眸,眼底劃過一絲精明,又做下了另一個決定,他說過他不會輸的,不過是這一場奪權戰爭,還是愛情裡狩獵遊戲。
………
暮夜降臨,倫敦的傍晚總是很美麗,在大橋上,總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老夫妻攜手看夕陽。夏安淺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開着顯眼的火紅色跑車,奔馳在這個本該閒散看風景的城市,一步步的向那個古老的城堡靠近。
同同的手裡捏着從冷君煜電腦裡盜出來的芯片另一半資料,內心五味雜陳,他與他相見難了,相對更無法面對面了吧!
他始終是欠了他冷君煜的,傷害了他。
想着,又覺得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自己不是他的兒子了,他還會把自己怎麼記掛着,未免也太天真了,就像他可以殘忍的算計媽咪,不是一個道理嗎?
車開離了美麗的城市,向城郊開去,走過高速,駛進一條專屬通道,警衛看到她的車子,發出警告,她立馬舉了一個牌子,警衛這才放她過去。
開上微陡峭的小山道,再駛進一個古堡的大門,將車停在了綠地停車場,這才拉着同同的手走向那棟復古的大樓,在一樓按下一連串的熟悉的密碼及測了指紋,門才緩緩地推開。
走上二樓,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卡恩背對他們而坐,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沒有轉過椅子,而是優雅的抽着煙,吐着漂亮的菸圈,淡淡的開口:“來了……”
“是。教父。”
卡恩抖落了菸灰,將煙同時按熄在了菸灰缸裡,一步步的走向同同,忽而笑問:“你知道你的任務遲了多少天嗎?同同。”
同同沒有說話,只是垂下眼瞼將眼底的不甘掩飾,雙手奉上芯片資料,一句話也沒有說。夏安淺聽得心驚肉跳,同同今天怎麼回事?
爲什麼突然變得脾氣這麼硬,以前不會這樣的。
卡恩沒有接過芯片,同同有些不耐煩了,走上前擱在書桌,又退回了夏安淺的身邊,卡恩看着同同的舉動,覺得那是一種污辱,拳頭不禁緊握,發出輕微的響聲,在他要揮向同同時,夏安淺突然抱過他的小身體,替同同接下了那一拳。
卡恩微震驚的看着她,忽而又淡定的收回手,夏安淺緊緊地樓着同同,強忍着胃部的痛,努力的站直身體,“同同,太小了,有的時候……”
“不需要解釋,你的任務完成得很漂亮。”卡恩坐回了書桌,拿起U盤,厭惡的用手巾擦了擦這才插在電腦上,這一幕在同同的眼裡覺得那麼的諷刺。
夏安淺的心也是異常的難受,如針扎似的。
她在努力的壓抑,忽而躬身說道:“具體的結案報告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教父我與同同可以離開了嗎?”
“嗯,走吧。新的任務,我已經正在安排中,我會隨時通知你,做好準備。”卡恩看着電腦裡的芯片資料,滿意的笑着,同時漫不經心的對着兩人說道。
“是。”夏安淺領了命令,一把抱過同同奔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