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赤紅色的血月當空懸掛。夜涼如水的卡美洛,主城區的大街小巷已無人遊蕩。
位於東南部的長老會坐落的土地上,在一間長老會爲貴客提供的房舍門前,有個穿着淡綠色輕紗的女人,她起伏不定的心情都表現在了臉上,望着不遠處緊閉的門扉,她躲在一根柱子後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屋子裡的目標不是一人獨處,而且是和重要人物共處一室,她進來過來的目的豈不是泡湯了?
手放在胸口揉了揉,彷彿這樣能讓自己平靜下來似的,年約三十出頭的少婦邁過輕緩的步子,她貓着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前,耳朵貼上門去偷聽裡面的動靜。
這一聽之下,差點讓她栽倒在地,她已經開始自行在腦海中幻象出了兩個赤.裸的人,在牀上打滾。
“拿開你的手,快起來……呀!”
“摸一下又不會懷孕。”
房間內,喬裡和伊諾拉的確在牀上,可卻沒有脫下衣服。喬裡壓在伊諾拉身體上方,他兩隻手壓着伊諾拉的胳膊不讓她亂動。俯下身,喬裡輕輕親吻着伊諾拉的臉頰,從她的脣角一路親吻到了脖頸,酸癢的觸感從伊諾拉的側臉,一直通過了她的脖子,喬裡呼出的熱氣最後噴上了她的胸口。
原本伊諾拉還有着微微的不情願,雙臂不老實的挪動着,可當喬裡的臉邁入她胸口的時候,伊諾拉就不再掙動胳膊了,她由着喬裡壓住自己的手,眸子定定的直視天花板。
年輕的少女涉世未深,對於男性的氣息格外敏感,容易臉紅嬌羞。看着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很不好意思,而伊諾拉已經沒有少女的稚嫩了。這些年來她雖然都是獨自一人走過來的,但是男女間親熱,她能用理性和感性並存的眼光看待。
用臉部摩擦伊諾拉胸.部的喬裡。他忘乎所以的吮吸着伊諾拉的體香。鬆開了她的胳膊。
擡起雙臂,伊諾拉摟住了喬裡的腦袋。也不在意他的臉埋入自己胸口亂動。緊緊地抱住喬裡,伊諾拉微笑着說道;“喬裡,外面的人已經走了,還不起來麼。”
“咦?”擡起頭。喬裡狐疑的往身後的門扉看了一眼:“這麼快就走了,我還以爲她要等到看完了我們的戰鬥纔回去報告呢。”
一個翻身喬裡從伊諾拉身上轉了下來,躺到她的身邊。
看到喬裡如此果斷的從溫情中脫身出來,伊諾拉也大概明白了他的舉動,他明顯是做給外面那人來聽的。
可是當喬裡從自己身體下來之後,他躺到旁邊時,呼吸還是難以平復的急促。伊諾拉甚至能感覺到喬裡體內涌動的渴望還未熄滅。挪過腦袋,伊諾拉貼到喬裡的胸膛邊,兩人躺在牀上沉寂了片刻。
伊諾拉突然性的問了一句:“你,想要嗎?”
兩個人都不是懵懂的少男少女。男人和女人動情的時刻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們兩人都知道。
眉目如畫,眼波若水,伊諾拉輕吐出的幽香溫熱了喬裡的耳廓,她細長的雙眉輕輕的皺着,眉宇間又一抹憂愁與愧疚。迎合丈夫乃是一個妻子的義務,可讓伊諾拉憂愁與愧疚的是,現在的她還沒準備好,難以履行一個妻子的義務。
“對不起,請給我一點時間,用不了多久我就能……”
喬裡翻了個身,吻了一下伊諾拉的額頭,不讓伊諾拉再說下去。喬裡撫摸着伊諾拉的長髮,他在伊諾拉耳旁說道:“爲什麼要難過呢,我愛着你的全部,不只是你的身體。”
雖然喬裡是這麼說的,但伊諾拉很清楚的能感覺到,喬裡在忍耐,而且忍的很難受,這樣的忍耐不是一天兩天了。
伸出臉,伊諾拉將腦袋貼上了喬裡的胸膛,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緊緊抓着喬裡的衣服領口,伊諾拉縮起了身子,她一言不發的縮在喬裡身邊。喬裡輕撫着伊諾拉的頭髮,直到她的呼吸聲平穩,心跳聲平復下去之後,他慢慢的舒了口氣。
由於進入卡美洛爲了避免被識破身份,喬裡早就拔除了紋章,此時他安撫伊諾拉睡着之後,喬裡將自己的身體分解成霧態,托住伊諾拉身體穩穩的放到了牀上。滴下鮮血落入地面,喬裡通過血潮將惡魔源典的本體轉移了過來,他翻開惡魔源典的時候,問起了惡魔源典自己所見的異狀。
求了婚之後,喬裡和伊諾拉親近的時候,雖然能感覺到她付出的真心,但總覺的少了點什麼東西。伊諾拉和他親熱的時候,總會到了一個程度就主動退開,以喬裡對她的瞭解,伊諾拉不是個因爲害羞就會退縮的女人。
“我感覺伊諾拉有什麼事瞞着我,你能預言到她隱瞞的內容嗎?”
喬裡不怕伊諾拉反過來陷害自己,如果真是那樣還好,喬裡最多隻會傷心,但就怕她隱瞞了什麼令喬里根本無法接受的事,讓他比傷心還要更痛苦的絕望,比如她得了絕症或是命不久矣卻不說出來……
這種事發生的機率雖然很小,但喬裡絕不想讓它出現任何一絲萌芽的可能。
主人有要求,惡魔源典自然會盡忠執行,它嘩啦啦的翻開了好幾頁,定格在了一頁空白的紙張上。書頁內部噴涌出水墨,在空白的紙張上染上了大片的墨跡,有靈性的黑墨自行遊走爲開始,惡魔源典就準備自繪預言畫。
然而……
“主人,我畫不出來。”惡魔源典一副撒蹶子的光棍態度。
書頁上的水墨,如冰雪消融般的消失的一乾二淨。就在喬裡臉色陰沉並且即將把它扔出去的時候,惡魔源典傳念道:“我只能預言和您有關的未來,而且無法預言結果,只能預言到註定會發生的過程。”
“那你給我預言,伊諾拉和我的婚姻會持續多久!”
“我試試。”
黑色的墨跡再一次涌出了空白書頁,這些墨痕自行遊走在書頁上,喬裡光看着這些自行活動的墨水,他是看不懂這種有關預見未來的奧秘之法怎樣運行的,唯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