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零的話纔剛說完,空氣中就傳來砰的一聲脆響,只見司徒祭手中的杯子,被硬生生地捏碎了,透明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沾染了點點如硃砂般暈開的紅。
大家都被這一幕嚇呆了。
“司徒祭,你流血了。”田心心驚叫,大家彷彿如夢初醒,趕緊去找藥箱。
司徒祭面無表情地用另一隻沒事的手抓住田心心的手,狂傲霸氣地說:“我絕對不允許任何男生染指我的甜心,包括你。”
“你只是她的表哥,你無權干涉她的私生活。”夜君零俊美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神情,既不急也不忙,就像在談論着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不痛不癢。
司徒祭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拳頭猛地用力攥住。
田心心看着他手上的鮮血一滴滴地流,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搶在司徒祭的前面開口,怒視着夜君零:“現在是兩個學校的學生會聯誼,希望你不要摻雜私人感情亂說話好嗎?”
“很抱歉,讓你困擾了,不過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夜君零說完,向她露出一抹幾乎可以奪人呼吸的陰柔笑容,隨即轉身,向着安排好的房間走去。
“夜君零,你不會有機會,你永遠都沒有。”司徒祭眸色陰鷙地盯着他的背影,桀驁地沉聲說。
夜君零腳步頓了一下,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好濃烈的火藥味,田心心只不過是司徒祭的表妹,但是他說的那些話好讓人想入非非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長如此大動干戈,讓一衆屬下都迷茫了。
田心心真怕他們的關係會被他們看穿,趕緊提着藥箱,拉着司徒祭回到房間。
“別動。”他的手上有好幾處被玻璃碎片劃傷了,田心心一邊幫他處理傷口,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掐住了,讓她覺得就連呼吸都是痛的,她聲音低啞地說,“你太沖動了,怎麼就沉不住氣。”
他以爲他手裡捏住的是棉花啊,那是玻璃杯啊,他是多使勁,纔會把那杯子給捏碎啊。
司徒祭眯眸盯着她,突然危險地問:“被人表白的滋味是不是很美?”
田心心用紗布把他的手包紮好,聽到他這透着惡意的話,頓時愣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裝傻?”司徒祭突然翻身,把她壓倒在鋪着地毯的地面上,雙目如被惹怒的野獸,散發着濃烈的侵略光芒。
他的眼神好可怕,彷彿隨時都會把她吃了似的。
田心心的身子顫動了起來,委屈地瞪着他:“我又做錯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卻跑去招惹別的男生,你沒有做錯嗎?”司徒祭眼神銳利,死死地盯着她,那兇狠的如即將要把眼前的獵物撕裂吞進肚子裡的猛獸。
“我沒有去招惹他。”田心心的眼眶泛起了熱度,他這是懷疑她嗎?
“你沒有招惹他,他會當衆向你表白?”只要想到夜君零說的那些話,司徒祭的心裡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着,急需得到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