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雅皺眉撇過北野一郎肥碩得跟搶不到食物的耗子似的的身體,沒有出聲。
北野一郎也不急,對待杜千雅,只有他命令的份,沒有她不服從的道理,待走得近了,北野一郎纔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杜千雅面前的石桌上,“晚餐很豐富,看你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了!”北野一郎慢悠悠的笑道。
狀似關心的話,杜千雅怎麼會不明白。
北野一郎拉她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清楚明白的說了:“杜小姐,剩下的鑽石,還是我替你做物有所值的事情去吧!”
他居然知道了,曾經雷湛給他的鑽石並不是全部的,甚至連一半都沒有。
杜千雅雖然清楚的知道跟在北野一郎身邊必定極其危險,但根本找不到機會逃走,這個一個被冠上了日本人名字的中國人,本人便十分像一隻鼠頭鼠腦的老鼠,陰狠,喜歡呆在黑暗當中,習慣從目標的外圍出發,一點點打進對方的內部。
思及此,杜千雅也不客氣,端着食盒打開將裡面一隻燒雞取出來,旁邊還擱置了兩隻雪白的饅頭。
“說吧,什麼人?”
北野一郎順勢坐在杜千雅身邊的石凳子上,笑得極其猥瑣,“杜小姐去見到了就該知道了!”
“我對對方很重要麼?”杜千雅突然間問道。
北野一郎不置可否,只是從上到下赤裸的目光滑過杜千雅纖細卻完美的身材一眼,接着極是邪惡的道:“反正杜小姐現在不也是死了丈夫的人嗎?將你送給我的一個朋友,包你下半身的榮華,如何?”
真是不知廉恥的人!
杜千雅,愣在原地,饅頭被啃掉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又被幹嘔吐了出來,手上的饅頭也脫手掉在地上。
“北野一郎,你不要鑽石了麼?”眼底的慌亂瞬間被杜千雅掩蓋起來,知道自己現在呆在這裡肯定對自己是沒有好處的,但萬萬沒想到原來北野一郎是一個如此狠心的人!
北野一郎也不做作,笑眯眯的眼睛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鑽石當然也是要要的,但咱們明天夜裡的飛機去比利時……”
杜千雅低垂着腦袋某種燃起一抹希望,必須要將自己從北野一郎手中解救出去,飛機便是最好的機會。
哪知道北野一郎是不是知道杜千雅的小心思,隨即又跟着說:“我的那位朋友,明日裡帶陪着我們一塊兒去比利時,私人飛機!”
“譁!”
北野一郎已經上樓了杜千雅才感覺到她的牙齒在顫抖,上面碰上下面,忍不住發出咯咯的響聲。
北野一郎竟然準備明天晚上就將她賣給那個男人!
幾乎都可以想象得到的是男人是一個什麼模樣的人,不說其他的,就北野一郎身邊的朋友,能有一個正派的人麼?
杜千雅的漆眸是從來未有的難看,原本還氤氳的眼眶此刻再也找不到淚水的蹤跡,整個房間裡面除了她瑟瑟顫抖的聲音,就剩下一片寂靜。
烤雞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重新
裝進了食盒裡面,北野一郎沒有帶走食盒,杜千雅雖然極是反感上面的味道,但終究還是忍着想要嘔吐的慾望將它們塞進了嘴中。
現在最重要是便是將自己身體養好,時間已經提前到了明日,若是她還是這副病怏怏的模樣,未來何去何從,彷彿還真不在她的掌握當中!
這麼一想的杜千雅似乎又多了一點力氣在身上,將自己撐着爬上了凳子好好坐下,食盒當中的饅頭跟雞,沒多會兒剩下的已經只有一隻只骨頭。
而甯浩遠控制的龍門之下,北野一郎已經是日本國籍,在中國的領土之上沒有太多證據壓根不能保障能快速讓這個人伏法。
況且杜千雅的身體最是讓甯浩遠擔心,剛剛流產,身體那般虛弱的狀態下被北野一郎帶走,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龍門事先已經知道北野溟的住所,甯浩遠親自帶人在深夜中潛伏進去,卻根本沒想到一座別墅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北野溟的蹤影,感覺倒像是廢棄了許久的房子,牆上蛛網都結了好幾只。
A市雖然大,但甯浩遠的交際手腕加上雷湛留下來的關係網算不得貧乏,如果兩個人的力量連起來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期間,能夠用到的關係網,包括凌宇甯浩遠都已經派人去通知過,對方最後火急火燎的找到他,直說如果看見了杜小姐必定第一個來通知他。
凌家在前面杜氏跟雷氏破產的破產,被移交的移交的結果下已經凌然是A市最大的私營產業,凌老爺子的江湖威望,空前綻開。
連帶着,凌宇也成了空前的太子爺。
甯浩遠並不計較這些,雷湛消失不知是死是活,杜千雅失蹤之下AYM跟雷氏他根本沒時間去管,只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會處理一下文件給兩個建設性的意見,一番心思,還是全部撲在杜千雅消息上。
華燈初上,燈紅酒綠的世界當中,A市一定是大片國土上絕對扎眼的一片風景。
太陽落下之前還美不勝收一片繁榮景緻的A市,當路燈“啪”的一聲被點亮,城市的夜生活便算得上是正式開始了。
這夜生活當中當然不只是酒吧夜店迪廳,更包括了A市有名的地下賭場。
賭場在其他城市是被命令禁止的,但是在A市這片特殊的土地上,這一切彷彿都是相當自然的存在,沒有人來疑惑爲什麼會單獨有它,但更不需要懷疑,似乎與生俱來,像人每天要吃飯一樣習以爲常。
更或者,活着的人就應該讓自己的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喬錦鬆作爲堂堂這樣一個風雲變幻的城市的市長,對地下賭場當然早有所耳聞,但是親眼所見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一般能讓一個陌生人跟着自己去賭場的人就少,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天天在報紙電視上面出現的他們的大市長!
但若是真的想去也沒有什麼太過困難的,喬家跟金家的勢力雖然沒有遍及到遙遠的A市來,但是找兩個熟知A市地下行情的人還是簡單的很。
以是喬錦鬆身邊跟着一個穿着運動套裝的男人自己穿着一身休閒裝扣着鴨舌帽還是成功的進入了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不知道是今日週末才這麼熱鬧還是平時都會這樣,穿着運動套裝的小黃尷尬的邊走邊轉身瞅一眼喬錦鬆的面目。
這個男人可真算得上是有史以來最帥氣英俊的市長了,而且走在他身邊一直還沒有半點架子,始終溫文爾雅,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縮了縮脖子,順手摘下了身邊盆栽中一片綠葉的小張尷尬的指了指熱鬧非凡擁擠的全是人潮的大廳對喬錦鬆道:“喬市長,這裡就是了,這是大廳,往那邊走要分好幾個,可能因爲太吵被隔開了!”轉頭看着喬錦鬆依然面無表情,才又吶吶的說:“這些大廳的四周都會有雅庭,一般的老百姓就在外面,聽說裡面的包間費還是有點高,賭場老闆的分成也相當高,所以我也沒有進去看過裡面的樣子!”
喬錦鬆始終靜默,順着小黃的視線看了好大一會兒才點點頭,一米九的身高給小黃莫名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加上還有不一般的身份。
“你就帶我到這裡吧,不能告訴任何人今天的事情!”喬錦鬆皺眉輕聲道,在嘈雜的大廳裡面很快被喧譁的熱鬧所掩蓋,即使從兩個人身邊過去的兩個男人,也沒有差異的回頭看上兩個人一眼。
小黃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喬市長放心!”拿着喬錦鬆突然間打開錢夾子放在他手上的一摞錢,飛快順着剛纔進來的樓梯很快消失。
喬錦鬆一雙深邃的眼眸在這賭場裡面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早耳聞了A市的賭場之華麗,現在才得一見,還真是不容易。
但這地方還是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他親眼看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張賭桌上面不到五分鐘時間,一個男人因爲將身家全部輸出去,就連房子的產權證上面都寫上了別人的名字,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生生暈了過去。
已經沒有站在方纔的地方,喬錦鬆很快挪開自己的身子走進了人羣當中。
這裡的人很少有西裝革履的人,甚至站在賭桌前賭錢的人,因爲地下室顯得格外燥熱和潮溼,竟然直接脫了上衣,露出光亮的胸膛,繼續吆五喝六。
與這些人相比,喬錦鬆還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一雙手插在褲兜裡面,乾淨的像走下了凡間的王子,讓人震撼。
“先生是來賭錢的呀?”一個女人柔媚入骨的聲音突然在喬錦鬆身後響了起來,隨着聲音,一雙如水的細長手腕也搭上了喬錦鬆的肩膀,讓他渾身跟着猛的繃得緊緊的。
喬錦鬆沒有轉身,但大致卻也能猜想到女子不亞於夜店中小姐的裝扮,摩擦在他身上的是軟軟的觸感,透過一層薄薄的衣衫更是感覺得到清清楚楚。
女子以爲喬錦鬆是害羞了,如狐的眸子勾出更是嫵媚的弧度,手搭在喬錦鬆身上沒有松下去,人繞了一個圈,飛快轉到了喬錦鬆正面。
擔心自己被認出來,喬錦鬆的鴨舌帽瞬間被骨節分明的左手給壓低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