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捂住汩汩流血額頭的賈古城憤懣地低咒道,對於眼前的尉遲財團的少爺當然理虧,但是他仍舊氣不過的落下狠話。
“你給我等着,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隨後憤怒地離開了美術教室。
尹沐薰虛脫地坐在座位上,心情仍舊起伏不定。看來自己完了,惹怒了美術老師等於宣判了死刑。她落寞地收拾着手中的畫筆和畫夾,幾縷烏黑的髮絲遮去了她此時的滿臉愁雲。
從沒有一天像是今天這麼糟糕,彷彿一切都偏離了生活軌道,讓人措手不及。
尉遲拓野大步地走到她的面前,臉上閃着不解的神色,她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孤寂感讓他有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但是一向倔強的他卻冷硬地衝着眼前默不作聲的女孩說道:“爲什麼不喊救命?難道你願意被人欺負嗎?”他帶着賽車手套的大手緊握着拳頭,在他僅有的幾面之緣的印象裡,尹沐薰是個堅強到任何人都不容許玷污的女孩子,孤冷的氣質,優異的成績幾乎讓全校的男生瘋狂。
但是這一次他困惑了,剛纔那個隱忍着傷痛的女孩是她嗎?那一瞬間表達出來的是脆弱和無助,即使憤怒也沒有那種魄力。
尹沐薰久久沒有回答,也沒有道謝。她緊握住畫筆的手微微泛白,緊抿的薄脣被貝齒緊咬着。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副表情會讓剛纔那個禽獸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舉動!”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情緒,尉遲拓野不容許她變得這麼脆弱。
尹沐薰突然擡起臉頰,凝視着尉遲拓野,毫無血色的薄脣擠出幾個字:“謝謝你,我走了。”
當她站起身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旋風帶入懷抱中,尉遲拓野強有力的臂腕將她環繞,帶着一絲絲的溫暖在她乾涸的心田灌入。
“堅強起來,我想看到原來的你。”尉遲拓野似乎也驚訝於自己突然說出來的話,他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懷抱中女孩的顫抖。估計任何一個女孩遇到性騷擾都會變得恐慌。
“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可以請我幫忙,算是你沒把我的糗事說出去的回報吧。”尉遲拓野無奈地抓抓頭髮,生平第一次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手足無措,居然還說出這麼蹩腳的藉口。
“糗事?你是說白天在校園的事情?”尹沐薰看着尉遲拓野有些傻得可愛的摸樣會心一笑,陽光的笑容居然是第一次顯露出來。
黑暗中另外一道冰冷的歌眸子卻帶着無比的寒意注視着兩個剛剛抱在一起的身影上。細長的手指在牆面上輕颳着,帶着無比的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