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回到家裡的蘇米娜惡狠狠的將裝婚紗的盒子摔到沙發上,如同發狂般的亂走着。
“怎麼了?”聽到聲音的劉玉真忙從房間裡出來,走在樓梯上時就忙問客廳裡的女兒,接着急步下樓。
“明天就要結婚了,他還……”蘇米娜簡直要氣瘋了,水晶高跟鞋胡亂的踩在地板上發出難聽的聲音。
忽然,一個沒站穩,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劉玉真忙去扶她,“你着什麼急呀,不知道慢點嗎?明天就舉行婚禮了,崴了腳可怎麼好?”
蘇米娜被媽媽扶起坐到沙發上,賭氣脫下高跟鞋,重重的扔出去,如同瘋子一般。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唯獨西冥夜,不寵她也就罷了,還處處跟她喝反調。
“媽,明天的婚禮取消,我就不信,只是丟我們蘇家的臉。”蘇米娜一腔怒氣無處發泄,一張白皙的小臉也氣得通紅,甚至在心裡想,就算西冥夜明天來接親,也要擺下譜。
“好了,好了,有話慢慢說,到底怎麼了?”劉玉真挨着她坐到沙發上,“新郎是你自己選的,而且非嫁不可,我們蘇家可是下了大本錢才使得西冥夜同意這門親事,你說不結就不結了?我跟你爸爸的臉往哪兒放?”
劉玉真可是認真的,蘇浩榮早就明確表示過不滿意這樁聯姻,而她卻是全力支持了,除了有對女兒的疼愛之外,還有就是要向死去的安思勤示威,她的女兒決不能輸給安思勤的女兒。
“你知道西冥夜是什麼態度嗎?到現在他心裡還在想着那個安小彩,我就納悶了,那個安小彩有什麼好的?看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我怎麼能容忍我的男人心裡想着別人呢?”蘇米娜任性的大叫着。
“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氣成這樣?”劉玉真大略也聽清楚了,頗不以爲然,“我跟你說,他想着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成親,就象我跟你爸爸,他心裡不是一直想着那個死去的安思勤嗎?那又怎麼樣?我纔是他合法的太太,改變不了的,他以爲他是癡情呢,還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以爲這樣就能傷害到我似的,對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呢?他想痛
苦就讓他痛苦去吧。”
一番話讓蘇米娜頓時眼睛眨了兩個,似乎想通了,“對呀,他喜歡安小彩卻不能在一起,本身就是對他的懲罰,讓他想去吧,明天我還是要高高興興的做新娘。”
“這就對了,那邊婚房佈置的怎麼樣了?別告訴我西冥夜一點行動也沒有。”
“他敢?”蘇米娜陰鬱的嘟着嘴,“如果他敢不拿我當回事,我就他當衆下不了臺,我剛纔看過了,婚房裡的一切都是全新的,還算滿意。”
“這就好,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囑咐你,那張婚前的協議你可要收好,別讓西冥夜鑽了空子,象他這種男人,如果沒有可制約他的,那可是件很危險的事。”
“放心吧,媽,你女兒又不傻。”蘇米娜的眼神裡流露出陰險的眸光,“等我嫁過去後,我會把他牢牢的控制在手心裡。”
“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離婚,讓他跟安小彩永遠都不可能。”劉玉真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對她現身說法,還包含了對安小彩以及她死去母親的恨。
“明天的婚禮上,安小彩一定會出現的,所以我也請了安小悅。”
“你請她幹什麼?”劉玉真馬上就反應激烈,“這種人家還是遠離爲妙,你沒看到他們安家那些人一個個跟窮瘋了似的?”
“媽,這你就不懂了,一直以來,安小悅都嫉妒安小彩,把她當成仇人一般,而且這傢伙是出了名的沒腦子,就拿她這支槍讓安小彩難看不是很好嗎?”
“明天可是你的婚禮,不能出亂子的。”
“我知道,放心吧。”蘇米娜信心十足的說着,並向門外看去,“羅莎她們怎麼還不來呀,也不知伴娘團的服裝效果怎麼樣。”
正說着,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門口處人影一閃,以羅莎爲首,依次走進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提着一個精緻的包裝袋,不用問,裡面裝的肯定是伴娘服。
“正說你們呢,怎麼樣,禮服都合身吧?”蘇米娜起身迎上去,這才發現沒穿鞋子。
低頭找鞋子的同時,羅莎她們已經走到近前了。
“那不是你的鞋子嗎?”羅莎立時掩面而笑,“你的鞋子怎麼跑到那麼遠的地
方去了?”
“還說呢?”蘇米娜赤着腳走過去,將鞋子穿好,這才迎上羅莎等人,“好了,今天晚上就有勞你們住在這裡,方便明天一早的婚禮,房間都爲你們準備好了,走,去看看。”說着走在了前面。
她這個伴娘團的成員,看起來陣容強大,但包括羅莎在內,都不是真心跟蘇米娜交往的,無非就是出於利益的考慮,畢竟蘇氏的強大背景在那兒擺着。
儘管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但蘇米娜想到臨走時丟給西冥夜的那句話,還是有點擔心,怕他明天真的不來接親了,有心給他打個電話,又拉不下臉。
“怎麼了,明天就要當新娘了,還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不捨得離開家呀?”羅莎用手肘碰了碰她的後背。
“哪有,我是不想看到一個人而已。”蘇米娜的腦海中浮現的是金希閒那張在別人眼裡美得如同妖孽般的臉,而在她看來卻是人妖一般,不禁冷哼了一聲,表示鄙視。
“誰呀,是安小彩嗎?放心吧,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鬧事的,就不怕權振赫撕碎了她?”羅莎對於權振赫的爲人也略有耳聞,還在想安小彩落到他手裡,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不是,是金希閒,就是那個赤腳醫生,成天裝得很博學的樣子。”蘇米娜提到他時,滿滿的都是鄙視。
“那個金醫生呀,蠻帥的嘛。”羅莎立時就犯了花癡病。
“瞧你那花癡的樣兒,這傢伙跟安小彩可是有一腿的,我就不明白了,他居然還能跟西冥夜成爲朋友。”
“你煩他?”羅莎微抿着紅色的脣。
“煩,煩夠了,巴不得他快點死掉,永遠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我跟夜之間的糾葛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從中搞鬼的。”蘇米娜將一切不滿情緒都怨恨到金希閒身上。
“這好辦,等明天我小小的施展一下媚功,迷死他。”羅莎說完就咯咯的笑起來。
蘇米娜也忍俊不禁的笑了,用手指着她,“那就把他賞給你了。”
羅莎冷笑了一下,她早就蘇米娜的傲慢不滿了,只是利益相關,不好反目,如果有一天她的經濟勢力高過蘇米娜,還用看她的臉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