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米娜,安小彩再也抑制不住,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擡手甩了她一把掌。
“你幹嘛打我?”蘇米娜瘋子一般的吼叫着,轉身躲到武碩身後,尋求庇護。
“我還想殺了你呢,你對我弟弟安小楓做了什麼?”安小彩實在忍無可忍。
西冥夜制止了小彩的衝動,用眼神示意她冷靜,蘇米娜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只要把武碩扳倒了,還會跑得了她嗎?
安小彩也馬上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退到一旁。
武碩現在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她,對她視若無睹。
蘇米娜別提多後悔了,本想突然出現在武碩面前,討他個歡心,沒想到自投羅網,想跑也跑不掉。
“西冥夜,實說吧,你想要什麼,如果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話,你帶走吧。”武碩不但沒能給蘇米娜以庇護,反而將她推出來擋箭。
蘇米娜與武碩之間,原本就沒什麼感情,不過各取所需而已,但卻怎麼也沒想到關鍵時刻,他能出賣自己。
“跟你比起來,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小角色,我想聽你說當年你跟我父親去美國談生意發生的那場意外。”西冥夜恰到好處的措詞,彷彿已經洞悉了一切,就等武碩再重複一次。
武碩故作淡定的吐了口氣,轉身繞到辦公桌後面,緩慢的坐下去,彷彿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是在拖延時間。
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武碩身上,連原本坐着的葉恩傑都站起身來,緊握着拳頭,彷彿隨時都會衝上來揍他。
“沒錯,我就是武科文,西冥夜,你能把我怎麼樣呢?”武碩一改剛纔的陰鬱,取而代之的則是冷笑,彷彿西冥夜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你真的是我父親?”葉恩傑在說每一個字時都感覺自己不但脣在抖,連同心也在發抖。
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卻連自己的妻兒都趕盡殺絕,這得是多狠的心呀?
不,一定不是的,他不會有這樣狠毒的父親。
“沒錯,當初我是跟葉顏晨有過一段情,但我發現她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後就分手了,沒想到她卻揹着我生下了你。”武碩不再躲躲閃閃,而是大方的面對,“西冥夜,你
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的話,就請吧,我博文的地盤不歡迎你。”
“我也不想站在博文的地盤上,髒。”西冥夜噁心的直想吐。
“你胡說,我媽媽不是這樣的人。”葉恩傑本能的維護着母親。
這麼多年,母子二人相依爲命,以葉顏晨的條件,不是沒有男人追求,但她怕兒子受委屈,一直保持着單身,含辛茹苦的養大兒子。
如果是武碩口中不安分的女子,早就組成家庭了,分明就是他栽贓陷害。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跟葉顏晨之間已經成爲過去了。”
“那你爲什麼還要派人殺我媽媽?”葉恩傑額頭上爆出一根根青筋,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那是車禍,是不會選人的。”這一點武碩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承認了就意味着殺人未遂。
“你派人殺我是我親身經歷過的,你又怎麼解釋?”葉恩傑失控般的大吼着,並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但他心情太過激動,這一切對他來說,發生的太突然也太讓他無法接受,腿一軟,差點摔倒。
“我沒有,那是駱家賓自作主張的,他一直窺視我的財產,是想趁此除掉你,好接手我的產業。”
對於駱家賓的不臣之心,武碩早有覺察,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這無異於一石二鳥,不但可以造成武碩父子間的仇恨,還能名正言順的接收博文的產業,而且內地的產業一直都是他在打理的。
“看來你是不打算如實交待了,那好吧,讓我來替你說。”黑鷹見他避重就輕,而且窗外的天色已經逐暗淡下來,讓他失去了耐心。
武碩冷哼了一聲,他不相信這個一身黑衣,看起來象殯儀館工作人員的傢伙能給他冠上更重的罪名。
一瞬間,包括權振赫在內的人都向黑鷹看去。
儘管不熟悉,但權振赫從看到黑鷹的第一眼起就認定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據我查到的資料,當年武科文跟西寧安先生去美國談生意,發生了一個非常大的意外,那就是被他最信任的人出賣,還差點死掉,雖然最終死裡逃生的回到國內,但卻失去了那個讓他寄予厚望的項目,也正
是因爲那個項目,讓他多年的好友權政先生破產自殺,我沒有說錯吧?”冷冷的目光劃過武碩。
“哼,一派胡言。”武碩自然不會承認的。
這是真的嗎?之前權振赫還能保持淡定,因爲一切與他無關,但現在牽扯到了父親的死,他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那你又怎麼解釋那個項目最終落在你手裡的呢?”黑鷹如冷箭的目光直射過去。
就算老奸巨滑的武碩也不禁被他的目光所震懾的心頭一顫。
“那是我從別人手裡買來的。”武碩雖然嘴硬,但心裡已經亂了方寸,因爲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黑衣男人是何方神聖,看樣子已經把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了。
剛纔……對,蘇米娜應該認識他的,想到這裡,扭頭向蘇米娜看去。
對於他們之間的對話,蘇米娜雲裡霧裡的,根本摸不着頭腦,她現在只關心自己能從武碩這裡得到什麼,一旦武碩自身難保,她又該何去何從,因此,對於武碩的投的目光,根本沒注意到。
該死,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居然不看他?
“那麼請問你花了多少錢買到的那個改變你人生的項目呢?”黑鷹不緊不慢的徐徐道來。
他的淡定讓武碩更加不安。
“這個是商業機密,沒必要回答你。”
黑鷹那張冷峻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因爲你根本就沒錢買,我已經查過了,在你去美國之前,你在F市只有一套小得可憐的房子,當時你的妻子葉顏晨就住在那裡,存款不超過兩萬塊,後來葉顏晨做服裝生意的錢也是賣掉房子所得,我沒有說錯吧?”
難道葉顏晨醒了嗎?否則的話,這些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一直以來,只有葉顏晨知道他的過去。
“那個項目本來是西權兩人共有的,被你設計沒有花一分錢奪走,間接的害死了權政,更令西寧安抱憾終生,當時的兩位商業精英可謂都毀在你手裡。”
“一派胡言,我身爲西寧安的助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當時的情況,你這些謊言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武碩眼角的餘光掃過如山一般一動不動屹立在辦公室中央的權振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