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烯湮作品 惡魔老公有點小 惡魔老公有點小 惡魔老公有點小卷 三 最美時光 之 未老心荒 247 無比傷感
沐晚夕把殷恪迦和歡歡帶到自己住的地方,歡歡拉着殷恪迦的手就房間,把自己所有的寶貝都鋪在殷恪迦的面前,討好他。舒殢殩獍
“公司剛剛開始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先回公司,我照顧兩個孩子就可以了。”沐晚夕淡淡的開口。
程安臣將鑰匙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眸光緩慢的移向她時有幾分遲疑,“晚夕,你會不會……”
“不會。”不等他說完,沐晚夕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直接回答他,“他今天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和秦綰綰、洪震濤之間的事與我無關。即便有關,我們——也回不去了。”
殷慕玦沒有娶秦綰綰,反而當衆拋棄她,讓她成爲全城的笑柄,沐晚夕是很意外。只是這不代表什麼,她不會覺得痛快,也不會覺得秦綰綰可憐。
“晚夕,你總讓我意外。”程安臣溫熱的手指緩慢的拂過她微涼的臉頰,和煦的眸光靜靜的注視她,“如果當年我能在他們任何一個人之前認識你該有多好。”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沐晚夕反問他。
其實程安臣認識沐晚夕的時間比殷慕玦晚,卻不比顧琰深晚,甚至是與顧琰深一起認識她的。
程安臣的家是在景寧,可卻是在江城讀法律,輔修經濟。當年他替季瀾溪參加江城的一個慈善晚會,沐晚夕陪沐珏一起參加認識顧琰深,而程安臣也一眼注意到沐晚夕。
潔白無瑕,婉約大方,笑容溫暖,當年的沐晚夕年紀輕輕,不是傾國傾城之容,卻有着與生俱來的魅力,讓人無法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在他想要認識她時,卻被顧琰深搶先一步,而他看着她和顧琰深一見如故,談笑風生時,執着香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慈善晚會後景寧程氏出了點問題,他連夜敢回去,陪在季瀾溪的身邊一同走出程氏企業的困境,等他回江城時,沐晚夕和顧琰深交往的消息已經登入雜誌封面。
他遲到了,除了微笑祝福,沒有其他可以做的。專心將精力放在學業和畢業後的工作問題,在江城和景寧之間徘徊。他喜歡的職業是律師,可季瀾溪只有他這一個兒子,自然是希望他能回景寧繼承程氏企業。一開始他還想拒絕,可季瀾溪先開了口,可以讓他在江城多留幾年做他喜歡的職業,但到了一定的時候他必須回景寧接手程氏企業。
這樣便有了後來的程律師,他不是一個喜歡強佔的人,何況當年對沐晚夕只是一面之緣,談不上深愛,看着他顧琰深交往,心思多少收回一些。之後傳言她結婚,亡夫等,自己有些想見見她。
“第一次我見到你是在宴會上,那麼多人你沒有注意到我,可我卻看見了你。第二次是在你結婚的第二天在路邊,你燒着什麼東西。第三次,是在雪地裡,你趴在雪地上很是狼狽,第四次是在醫院……晚夕,每一次見到你,你都認不出我……這就算我們之前的緣分嗎?”
沉沉的嘆息,滿滿的無奈,她與他之間一直在錯過,卻說不出是誰的過錯。
想過往的種種,如果一開始自己認識的不是顧琰深,而是程安臣,或許後來的事都不會發生,是不是結局也會不一樣。
“安臣,會不會這就是我們的命?”明明很早之前你就認識我,可我卻一直沒注意到過你。15494051
程安臣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低啞的聲音溫柔的說:“晚夕,不要再喜歡別人,只喜歡我好不好?我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不會讓你受傷,你可不可以嘗試着喜歡我?”
這幾年安臣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關懷備至,無微不至的照顧,可謂說沒有安臣也不會有活着的沐晚夕。只是安臣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的感情一直很溫和,沒有激情,沒有強迫,就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爲她做任何一切,無論什麼。
今天他竟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在擔心自己,擔心自己和殷慕玦之間還會有什麼。
“安臣,你不必如此。我沒有想過能與他還有什麼。”沐晚夕擡起頭,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平靜的說:“我是什麼樣子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如若可以,你知道我有一千個一萬個希望自己能喜歡你,能迴應你的感情。只是,只是我做不到了。在那一年的時間內,我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有痛,只有這些能讓感覺到自己還是活着,我感覺不到其他的任何感覺……”
感覺不到,該如何迴應你,安臣?
“沒關係。”程安臣緊緊的抱住她,低頭額頭貼着她的額頭,“至少,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是不是?”
“是。”沐晚夕毫不猶豫的回答,“我一直會留在你身邊,因爲你像親人。”
沒有辦法迴應你的感情,至少還能像親人那樣的存在,一直留在你身邊,等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這樣——也足夠了。”程安臣薄脣揚起淡淡的笑意。換做以前或許他還會強勢貪婪的想要她的心,可是看着她這幾年是如何活過來的,他怎麼都不忍心再去強迫她什麼。
“哥哥,我幫你呼呼,不疼。”殷恪迦不要她的玩具,歡歡跪在牀上對着殷恪迦紅腫的臉頰吹氣,希望他不疼。
殷恪迦很想笑笑,可是臉頰腫的扯脣都會痛,手指摸着歡歡的腦袋瓜子,輕聲說:“妹妹,不要怪哥哥的媽媽好不好?”130i3。
“爲什麼?”歡歡昂着小腦袋,一臉的霧水,扁嘴:“她打哥哥,我不喜歡她。”
“不用喜歡,只是不想你怪她,討厭她……”殷恪迦低低的開口,眼神看着歡歡有着說不出來的無奈。
歡歡猶豫許久,很是爲難的點頭,“好吧!如果我不討厭她,可以讓哥哥不痛的話,歡歡就不討厭她。”
比感無還感。“歡歡真乖。”殷恪迦的手指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頰,“睡覺,哥哥抱着你。”
“好。”歡歡趴在他的大腿上,眼睛忍不住的看着他,“哥哥,看着歡歡會覺得高興嗎?”
“會啊!爲什麼這樣問?”
“因爲晚夕媽媽說,看着我笑就會覺得開心,高興。”歡歡揪着他的衣角,軟糯的聲音稚嫩甜澀,“我會一直對哥哥笑,哥哥就會一直開心。我想哥哥一直陪在歡歡的身邊。”
殷恪迦愣了下,微笑起來,“好。哥哥也會永遠陪着歡歡,保護歡歡。一輩子都不和歡歡分開。”
“拉勾勾。”
“拉勾勾。”
沐晚夕走進來就看到歡歡枕着殷恪迦的腿睡着了,手指還緊緊揪着他的衣服。走過來將她抱起來放好,蓋着好被子。
“謝謝你小嘉。”謝謝你如此善良,謝謝你保護了歡歡。
殷恪迦沒有說話,視線從歡歡的粉頰上移開,看着沐晚夕,猶豫的開口:“姑姑,爸爸這樣做是因爲你嗎?”
沐晚夕壓被角的手頓了一下,“我不知道。”
兩個人默契的離開房間,坐在沙發上,沐晚夕拿冰袋敷在殷恪迦的臉頰上,聽到他稚嫩的聲音帶着不符年紀的深沉,“其實我知道爸爸和媽媽之間不像別的爸爸媽媽那樣。”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看着小嘉多少有些不好受。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可小嘉比平常的孩子,比歡歡承受更多本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雖然爸爸和媽媽訂婚,可他從來不會留在媽媽住的地方,也從不讓媽媽去他住的地方,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情侶。”殷恪迦低喃的開口,不知道是說給沐晚夕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姑姑,你不喜歡我媽媽,我很小時就知道了。”
“小嘉,其實——”沐晚夕猶豫幾分,面對小嘉她不想隱瞞什麼,“我不是你的姑姑。”
“咦?”殷恪迦睜大眼睛看着她。
“我不是你爸爸的姐姐,而是——你媽媽的姐姐。”沐晚夕不知道小嘉能不能明白,可這是事實。
“你不是我的姑姑,是我的姨姨?是媽媽的姐姐?”
沐晚夕點頭。
殷恪迦反應過來,只是點頭,一直沉默不言。
“小嘉,這是我們大人的事。我告訴你,是因爲你一直是個早熟的孩子,我不能仔細的解釋我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只想你能夠明白,無論大人之間發生什麼,你永遠是你,不要爲任何人改變,也不要被我們影響。”
沐晚夕慎重的開口,她不喜歡秦綰綰,可卻無法責怪小嘉的存在。他是無辜帶的帶到這個世間的存在,就好像歡歡一樣,沒有人祝福過,可這不表示他們沒有生存的權利,不表示他們不值得被愛。
殷恪迦想了很久點頭,“我明白。姑,不對。是姨姨,你能再抱抱我嗎?我到現在還記得小時你抱過我,很溫暖。”
那種溫暖和秦綰綰抱他是不一樣的。
沐晚夕放下冰袋,將他抱在懷中,冷硬的心在面對小嘉時也會柔軟,會心疼。他是一個孩子,本不應該如此懂事,成熟的來理解他們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殷恪迦忽然說了一句無比傷感的話,“姨姨的擁抱,還是一樣的溫暖。”
時隔四年,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曾經的沐晚夕,這擁抱還能是一樣的嗎?
殷慕玦敲門時,開門的是沐晚夕,殷恪迦坐在沙發上自己拿着冰袋敷着臉頰,看到他不做聲,低頭裝作沒看見。
“謝謝你照顧他。”殷慕玦一邊說,一邊走進來,視線環顧着她和安臣住的地方。
沐晚夕將藥品收拾好放在茶几上,“怎麼用小嘉記得。”
“小嘉,我先送你回去。”殷慕玦拎着帶子開口。
“回哪裡?”殷恪迦擡起頭,對上殷慕玦,說一點埋怨不是沒有的。畢竟那個丟臉痛苦的人是他的母親!
“你想回哪裡我送你回哪裡。”殷慕玦氣定神閒的回答。
“我想回沐宅。”
“好。”
殷恪迦起身時,殷慕玦把手中的袋子和鑰匙順勢就遞給他,“你先下去上車,我有些話要和你姑姑說。”
殷恪迦接手,轉身對沐晚夕直接說,“姨姨,再見。”
殷慕玦劍眉一皺,眸光直射沐晚夕,“你告訴他了?”聲音頓了一下,扯脣笑,“也好。”
沐晚夕坐在沙發上,纖長的雙腿重疊的放在一起,“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說。”
“可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殷慕玦自顧的在她面前坐下,漆黑的眸子凝視她,“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再隱瞞你,我是沐珏的孩子,你和秦綰綰與他毫無關係。”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沐晚夕斂眸,神色冷漠。
如今,他們是不是姐弟的關係,根本就不重要了。
“沐晚夕,你一定要這樣冷漠對我嗎?”殷慕玦劍眉緊擰成一團,即便當年自己騙了她,就當真是罪大惡極,不能原諒?
“想要對你阿諛奉承的人大有人在,你何必要求我?辦不到。”
“沐晚夕,下午在醫院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殷慕玦按捺着內心的怒火,開口問道,“四年前的時我知道和秦綰綰有關,可是我並不知道究竟是誰把你弄哪裡去了。”
“不重要了。”沐晚夕淡淡的回答。
“沐晚夕!”
殷慕玦一下子站起來,抓着的她的手腕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斷,沐晚夕揮手甩開他時,殷慕玦一把扯掉她手腕上的絲巾,密密麻麻醜陋不堪的疤痕赫然映入眼簾,峻寒的臉色一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聲音欲言又止,“——你!”
沐晚夕收回自己的手,右手遮住手腕上的疤痕,側頭視線落在茶几上不看他。
殷慕玦的手中還緊握着她的絲巾,氣氛寂靜的猶如死水般。心臟猛然緊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麼白希無瑕的肌膚上竟然留下那麼多的疤痕!
到底有多絕望,才能讓她這樣瘋狂的傷害自己?
“小阿呆,告訴我……這些究竟是怎麼來的?”殷慕玦在她的面前蹲下,低低的開口,他甚至沒辦法想想她是如何狠得下心如此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