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看着蘇槿離開的背影,脣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少爺的身邊就該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幫助少爺走的更遠,並且蘇小姐對少爺的這份情義,他是看在眼裡,感動在心啊。
多少年了,蘇小姐從來不放棄,待到少爺有困難時,蘇槿小姐一直默默的幫助他,並沒有計較當初少爺辜負她的一番深情。
如此想來,蘇家大小姐,心胸寬闊又如此熱心腸,真是難得的好女人不是麼?
可惜啊……
他嘆氣,搖搖頭。
一旁的子墨看着他,低笑,“??Bill,你是怎麼了?”
Bill欲言又止,又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他替蘇槿感到委屈。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可不像您的風格,怎麼連你也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
LEE清了清嗓子,“好,那——少爺,我可就說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您難道真的看不出來蘇小姐對你的情義嗎?你爲什麼就不給她個機會呢?穆老先生在世的時候,也說過,她是最適合少爺您的。”
穆子墨脣角的笑容漸漸的消逝,思索半響後,苦楚的笑着,說,“如果有了一絲念想,就會更痛苦的,Bill,你明白嗎?”
如果他給了她機會,就會讓她更加的痛苦。
他比誰都明白,什麼樣的女人能走進他的心裡,什麼樣的女人是他想呵護一生的?
如果對方不是這樣的女人,爲何要作繭自縛,傷了別人又害了自己?
他一向不是亂性之人,愈是親近的人,愈是不能傷害。
Bill還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嘆氣,“您休息吧,我出去了。”
語畢,闊步邁出去,輕輕的帶上了門。
夕陽落下。
斜暉灑在她失魂落魄的身影上,落下了淡淡的影子。
夏小櫻拖着疲倦不已的身體,身無分文的她一步步走回京海公寓。
僅靠着一絲意志力,支撐到現在的身子,早已頭昏目眩,偏偏欲倒。
她擡眸,眯起眼睛,望着眼前黑色的跑車以及車邊的男人。
他就那麼倚靠在車邊,站在陽光下,像極了四年前總是在她家樓下等她的銘宇。
她的太陽穴很脹痛,腦袋一片混亂。
刺眼的光線讓她昏眩,彷彿天地都在轉動搖撼,四肢虛軟而無力。
突然,眼前一片模糊,黑暗接踵而來。
隨着一聲熟悉的叫聲,她撲通一聲昏厥在地。
歐銘宇沒想到她會突然昏厥在地,連忙上前,扶起她,拍了拍她略顯狼狽慘白的臉蛋,“夏小櫻?夏小櫻?”
見她意識模糊,他連忙將她打橫抱起,趕往醫院。
醫院內。
時光飛逝,夏小櫻昏迷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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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衣服還沾染着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他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她如此落魄?
輸液瓶懸掛一旁,針水不斷輸入她的血管內,爲了以防血液迴流,他必須在一旁守着。
陷入昏迷中的她,似乎很痛苦,時而皺眉,時而發出細碎的嗚咽。
她彷彿夢見可怕的事情,小手緊握成拳,渾身緊繃,導致輸液水無法進入她的血管,鮮紅的血液開始倒流。
爲了阻止她的行爲,歐銘宇握着她的手,慢慢的疏開她緊握的拳頭。
倏然,她微蠕動脣瓣,口齒不清的念着“歐銘宇——銘宇”
歐銘宇一怔,胸口一窒,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她怎麼會念着他的名字呢?
可是,她的話語愈來愈清晰,就在他耳邊徘徊,徘徊——
她千真萬確是在念他的名字。
雖然,她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甚至念着他名字的時候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但是,能從她的口裡聽到她如此親密的叫他銘宇,他的心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雀躍與滿足,血液裡注入了一大波喜悅。
“不要離開我,不要——”她皺眉,額頭冒出冷汗。
歐銘宇胸口所有的冰冷瞬間化爲熱流,流淌過心間每一個角落,他握緊她的手,低語,“我就在這裡,別害怕。”
昏迷中的她因爲他的安撫而漸漸的放鬆下來,緊皺的眉頭疏開,臉蛋上的痛苦慢慢的消失,須臾後,她的呼吸變得均勻,沉沉入睡。
待到深夜,他不得不離開。
因爲,自從那次車禍,他再也不能把秋秋和睿睿單獨的撂下。
他害怕,他們會一不小心就離開自己!
翌日。
夏小櫻醒來時,一股粥的香味與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淆着,撲鼻而來。
她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後腦勺仍舊感到悶疼。
“醒了?”
一道深沉的嗓音在她身側響起,
她偏頭,怔然不解的望着身邊的歐銘宇。
他,怎麼會在這裡?
“起來吃點東西,你身體太虛了。要吃東西才能補充體力。”歐銘宇盛出一碗粥。
他的目光不再那般清冷,一系列的動作十分溫柔,這讓夏小櫻疑惑不已,完全處於被動的莫名其妙的狀態裡。
她記得,上週五的時候,他還處處針對自己,讓她不停的加班不是麼?怎麼過了兩天,他就斂去了身上的冰冷?如此溫柔的對着她笑?
是的,他在笑!幾時脣角依舊沒有弧度,眼睛裡卻噙着笑意。
夏小櫻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在醫院,她坐了起來,心裡暗自猜測着,是他送她來醫院的?
她清了清嗓子,“咳咳咳——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頭還疼麼?先吃點清淡的粥,待會醫生還要過來給你打針,不能空着肚子。”他舀起一勺粥,遞到她的脣邊。
夏小櫻一怔,睨着脣邊的勺子,呆愣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