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服的士兵,根本沒有顧忌匕首的鋒銳,任由匕首將自己的脖頸割開後,整個人撲向了瓦倫.
“閣下,小心!”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大驚。
瓦倫的副官大呼出聲。
懷利更是再次追趕,手中的匕首連連揮出,在士兵的後背帶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可是,完全的沒用。
那個士兵彷彿完全失去了痛覺一般,依舊是撲向了瓦倫。
衆人焦急的看着那個後背全是傷口,喉嚨被割開,越顯猙獰的士兵距離瓦倫越來越近。
嗖!
又是一支箭矢破空而來。
布魯的箭矢準準的射在了這個士兵的.胸.口,並且,穿.胸而過。
不過,就與脖頸上的傷口一樣。
胸口的致命傷也沒有讓這個士兵死去。
相反,對方在疼痛的刺激下連連大吼。
濃密的毛髮開始從四肢生出,人類的爪子變成了狼類的爪子。
尖銳而又鋒利。
“狼瘟?!”
瓦倫看到這樣的變化,心底一沉。
做爲燃燒黎明的少校,瓦倫很清楚最近燃燒黎明發生了什麼,甚至,一些行動他還參與其中。
因此,瓦倫知道這個時候,無法再靠別人了。
只能靠自己。
呼!
瓦倫深吸了口氣,那凸出的小肚腩略微收回,雙拳緊握後,粗壯的雙臂上肌肉虯結而起,讓眼前這個大鬍子中年人多出了一分孔武有力的感覺。
可還沒等瓦倫出拳,斯納克就擋在了瓦倫的面前。
‘雙劍士’一臉冷傲的看着撲來的半人半狼的怪物,似緩實快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兩把長劍閃爍的寒芒與‘雙劍士’此刻臉上的冷傲相得益彰,讓‘雙劍士’呈現出一種別樣的氣勢。
即使是‘雙劍士’的夥伴布魯、懷利都看着一愣。
他們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雙劍士’。
更加不用說是周圍的人了。
此刻,周圍的人都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雙劍士’。
他們想要看到‘雙劍士’是怎麼幹掉那個半人半狼的怪物。
“嘿,都被我認真的模樣驚呆了吧?”
“早就說過了,這裡只有我一個是靠譜的!”
感受着衆人的目光,‘雙劍士’美滋滋的想着,但動作卻不慢,‘雙劍士’打算乾淨利落的幹掉眼前的怪物。
不過,就在‘雙劍士’要揮出交叉的雙劍時,他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陽光下的鴉羽披風,因爲身形的移動而帶起了獵獵破空聲。
然後……
那怪物被踢飛了。
一陣骨頭折斷、肌肉撕裂的響聲中,被狼瘟感染的士兵,在半空中就沒有了氣息。
或許沒有了普通人認爲的致命要害,也沒有了大部分的痛覺,甚至力量、速度大增,但半人半狼的怪物們依舊有着一個極限。
如同秦然這種一擊之下,幾乎摧毀全身的勁道,它們根本無法抵抗。
看着倒地斃命的怪物,圍觀的人羣一靜。
接着,就是大聲的歡呼。
“567大人萬勝!”
“567大人萬勝!”
……
歡呼聲震耳欲聾。
但‘雙劍士’卻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似丟失了靈魂一樣。
“不該是我出手的嗎?”
“不該是我用最帥的姿勢解決它的嗎?”
斯納克喃喃自語着。
從房頂上躍下的布魯眉頭一皺,看着這樣的夥伴,他認爲他有必要安慰斯納克。
同樣的,走過來的懷利也是這樣想的。
“戰士的榮譽不止是眼前的歡呼,還有內心的沉重。”
“戰士的勳章不止是身上的傷疤,還有內心的堅韌。”
兩人幾乎不分先後的說道。
可聽到夥伴安慰的斯納克卻越發的意志消沉了。
“我纔不要傷疤!”
“我纔不要沉重!”
“我纔不要堅韌!”
“我就想要歡呼!”
“果然,我就不該離開黎明之都的,如果不離開黎明之都,我就不會和你們組隊,不和你們組隊,我就還是那個名震黎明之都、受到大家歡迎的劍客……”
意志消沉的斯納克就這麼拖着雙劍走到了牆角,蹲在那裡不停的自語着。
面對着夥伴的模樣,早已習慣的布魯、懷利絲毫沒有意外,繼續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斯納克。
“別沮喪,斯納克。”
“剛剛所有人都在注意着567大人,沒有人注意你的。”
“你不用擔心自己這副模樣被看到。”
“是啊。”
“不論是狼狽,還是尷尬,都沒有人看到。”
“你還是你,那個有名的‘雙劍士’斯納克。”
接連不斷的勸慰聲在斯納克耳邊出現。
“呵呵。”
“我是蘑菇、我是蘑菇、我是蘑菇……”
斯納克咧嘴一笑,習慣性的開始自我放飛了。
而就如同布魯所說的,沒有人注意這裡。
Wωω тt kān C ○
在秦然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秦然身上。
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天,但秦然在碎石鎮早已成爲了傳奇。
面對傳奇,每一個人都有着好奇。
當然了,介於傳奇中的‘戰績’,每個人都保持着剋制。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燃燒家族的人不是好好先生。
“感謝您的出手相助。”
瓦倫面帶感激的看着秦然。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了,但瓦倫可是知道徒手、沒穿盔甲的自己對上那個怪物的勝算有幾成,就算是勝利,最終也就是慘勝。
因此,這樣的感激,是真誠的。
“不客氣。”
“你是燃燒黎明的特使?”
秦然搖了搖頭,徑直問道。
想要進一步確認情況的他不在乎對方的感激。
“是的。”
“非常榮幸能夠見到您,567治安官閣下。”
只要不是聾子,在剛剛的歡呼聲中,都應該知道了眼前秦然的身份,瓦倫自然不例外。
這位燃燒黎明的少校先是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以十分感嘆的語氣說道:“之前艾思芬妮特使向我們保證567閣下您可以幫助我們治療狼瘟時,我們還是有着顧慮的,但是剛剛的一幕,卻在向我們表示,艾思芬妮特使說的都是真的。”
“這真是太好了!”
“那些傢伙們有救了!”
說着說着瓦倫的雙眼就紅了。
秦然敢肯定,假如不是周圍人太多的話,這個一臉大鬍子,挺着肚腩的中年男人就能哭出來。
但這個時候的秦然可不會安慰對方,他更關心對方的話語中的內容。
“你說什麼?”
“治療狼瘟?”
爲了確認,秦然再次問道。
“嗯。”
瓦倫了頭,然後,壓低了聲音,以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話語說道:“艾思芬妮特使說,皇室知道了至高之路發生的一切,纔會派出她和您來到這裡,一明一暗的調查一切,並且治療那些被狼瘟感染的人!”
“她是明面上的特使負責吸引敵人們的注意力,而您是暗中的那個,既負責暗中的調查,又負責治療狼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