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代價

2009年5月27日,在撒丁王國首都roma,曼城以四比三戰勝巴薩羅那奪得了冠軍盃,同時他們也獲得了英超聯賽冠軍,達成了雙冠王成就。

比賽的過程非常精彩,歐足聯頂着壓力在現場搞事情,雖然也不過就是裁判的尺度偏向稍微大了一點罷了,精準地把控尺度但是就是不輕易判定巴薩羅那的球員犯規。

所以比賽過程中曼城基本上就沒有獲得什麼有利位置的任意球,歐足聯方面似乎是針對着法夫尼爾把預防措施做到了極致。

甚至是巴薩羅那首先憑藉任意球轟開了曼城的球門。

這對於中英德三國領導人來說實在是足夠掃興,裁判的判罰偏向雖然不是特別過分但是卻是顯而易見的。

這種作法不僅僅激怒了曼城球迷也徹底激怒了曼城的球員,特別是原本非常輕鬆的法夫尼爾,比賽中他被特意針對,巴薩的球員想盡辦法想要激怒對方讓他犯規。

不過雖然比賽進程中巴薩羅那的球員一再挑釁法夫尼爾,但他始終保持着清醒的頭腦——然後下一刻,在曼城魯莽的射門被擋出底線造成角球的時候,法夫尼爾走上了角球點,然後他就直接把球兜進了球門遠角。

巴爾德斯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於是裁判也不能抹殺這粒進球,這個零角度的射門可以和貝克漢姆、菲戈等人的職業閃光相媲美了。

當巴薩球員再鼓氣準備繼續進攻的時候,法夫尼爾又在另外一個角球點又兜進去一個角球。

這兩個進球看得現場的球迷們或者目瞪口呆,或者歡呼雀躍。

法夫尼爾憑藉這兩個進球以一己之力把曼城從坑裡面拉了出來,巴薩的後防線簡直要被防守的壓力壓垮了。

勒夫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得兩眼冒光,法夫尼爾這傢伙根本就是戰略性核武器,幾乎不科學,不過爲什麼在德意志國內沒有人把他發掘出來呢?

曼城在去年宣佈花費一千萬英鎊從神州東山海能引進法夫尼爾的時候還被媒體嘲笑胡海希是在給自己神州的俱樂部發補貼,現在看起來一千萬英鎊實在是太便宜了。如果是皇馬這種級別的俱樂部,一億英鎊也敢掏出來。

勒夫在幻想明年的世界盃時德意志戰車的戰績的時候,其他德意志的對手國家的主教練正盯着電視猛抓自己的頭髮。

所幸接下來法夫尼爾沒有搞出來四個角球點各進一個的奇幻劇,曼城的士氣已經被他極大地鼓舞起來了,而相比之下,巴薩羅那則有些束手束腳,在心態輕鬆了以後,曼城也踢出來了德意志簡潔有效的技術風格。

作爲後腰的鄧智也有上佳的表現,敢於在場上做動作。

這也讓在看臺上的副主席徹底鬆了一口氣,內心徹底放鬆下來。胡海希被東道主貝盧斯科尼總理拉住不放,一定要讓他講他是怎麼發掘法夫尼爾這種神一樣的球員的。

只需要向惡魔祈禱不就行了嗎?胡海希不敢說這樣的話,所以只能打哈哈。好在這羣政治家談足球也不過是個引子罷了。雖然不乏爽直如同貝盧斯科尼總理,和副主席大談中意可以在足球領域進行合作,拍胸脯地表示撒丁王國的足球俱樂部可以幫助神州培養有潛質的小球員,承諾說可以在意乙級聯賽中組建一支神州隊。

法蘭西總統薩科齊馬上也在口頭上緊隨其後表態願意提供同種便利。

就着這個話題,大不列顛和德意志也插入了過來,不過副主席顯然沒有在這方面大動干戈的意思,他只是表示說足球事業更需要像胡海希同志這樣有能力有理想有愛好的資本家。

但是顯而易見,胡海希也是特例。他的2億英鎊的投資,換成其他人,十倍於2億英鎊也不能取得他這樣的成就和效果。

對於國內有志於足球事業的土豪來說,胡海希也是獨一無二的,因爲他手上有2支足球隊,其中1支還在國外,並不置於神州足協的管理之下。因此,即便現在許多人都想重新投資足球,但是又有所顧慮,做不到胡海希的這種程度,因爲看上去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平衡國內外賬目,而國內外賬目又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最終比賽結果定格爲4:3,即便法夫尼爾在下半場沒有什麼高光的表現,但是懂球的人都知道,他一個人就抵得上半支巴薩羅那,所以巴薩羅那實質上純粹是被曼城用法夫尼爾吊着磨死的。

這算是副主席在歐洲外交訪問最大的收穫了,不僅僅收穫了機會,還收穫了面子。哪怕最後的全場最佳頒給了法夫尼爾,但是鄧智有1個助攻的數據和不錯的表現。周海和崔顥就在替補席上看着自己的球隊奪冠,然後就混了一層資歷。

同樣,憑藉着英超的冠軍和這個冠軍盃冠軍,胡海希也在足球圈裡面混了個臉熟,最起碼大家不敢認爲他是一個有錢的暴發戶了,最起碼也是一個有錢有眼光的暴發戶。

副主席訪問歐洲取得了極大的成功,這同樣增加了副主席的聲望和他個人和各個國家領導人之間的人際交往。

接下來的時間裡,副主席在回到了國內之後,趁着這股熱潮,又幹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他推動了足協反腐,把足協幾個領導和一大幫裁判之類的人物都抓了。

這個操作簡直是神來之筆,怎麼稱讚都不過分。當然,如果僅僅做到這種程度——就好比前蘇聯的安德羅波夫給伏特加降價,給個人贏得了好名聲但是對於國家的改革沒有什麼大的好處和作用。但是對於副主席來說,眼下這個時間點,做這件事情恰恰好,一是因爲足協的名氣很臭,二是因爲他們沒有後臺,即便是有後臺,這些後臺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跳出來講話說反對對足協的清洗。

所以副主席做這種政治正確的事情在體制內沒有掣肘。

事情本來是這樣的。

但是不知道是誰刻意扭曲了這裡面的因果關係,變成胡海希趁這機會向副主席告狀,從而把之前整過東山海能的足協給搞倒了。

這大概是有些人在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更讓人覺得無語的是,在胡海希回國出席《大聖歸來》的首映禮的時候,居然有記者當場就問出來了這樣的問題。

《大聖歸來》是一位田導演自己獨立策劃的項目,不是希傑公司自己的項目,不過因爲希傑的名氣,於是田導演特意到希傑來拉投資,賀仁杰覺得這個項目不錯,於是出資收購了田導演的團隊,同時正好藉機釋放希傑之前積累起來的生產力,大規模工業化的生產讓這個項目能夠在短時間內就完成並上映——當然,前提是田導演的團隊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

胡海希本來是不想出席這個首映式的,讓賀仁杰來也就夠了。但是作爲一部國產動畫電影,按照賀仁杰的說法是具有某種特殊的意義——證明他們沒有白拿谷城市政府和成漢省政府的補貼,又想借助胡海希眼下的名氣做宣傳,於是胡海希纔出現在首映式上,結果現場的娛樂記者不出意料地問出來一個“娛樂”的問題。

這個問題真是很難回答,你否認吧,別人不會相信,你承認吧,瞎起鬨的人能讓你在圈子裡麪人緣盡失,給後繼的足協領導造成不好的印象。更討厭的是,這種傳言造就了胡海希和副主席的特殊關係,一下子就套住了兩個人。

胡海希從爲難的主持人手中接過了話筒,用一種儘量放鬆的語氣說道,“這個問題我不應該在這裡回答的,因爲這個問題和我們的電影沒有什麼相關性。你硬要在這裡問,我不回答又不好意思,不然可能回頭就有人說我默認了,所以我先要和導演,《大聖歸來》的主創人員,包括其他娛樂的記者,先道歉一下,因爲這是和我們的首映式一個無關的話題。

其次,我要反問一下,神州足球,神州足協的情況還需要我去進行所謂的告密嗎?這個根本就不是秘密。鄧智在曼城踢主力,踢得很好,sun也踢得很好,但是我們的國家隊表現不好,這個誰擔責任?總不能是我擔責任吧?

我們中央的決策很民主和科學,絕不會因爲說某個什麼什麼人說了什麼什麼話,於是就馬上做出了什麼事情,這一點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你應該懂的,記者們都是見多識廣,對於我們國家、或者是有關部門的決策沒有親眼見過也應該聽說過。之前濱城萬德、帝都安邦這些大俱樂部的老總都公開表達過一些態度,體育媒體也大肆報道,我覺得他們起了很好的鋪墊的作用。這些老總都是我的前輩,資深的業內人士,地位和實力都比我強,不可能說他們說話沒用,我說話管用,我們的有關部門做出決定之前,肯定會諮詢業內人士的意見,我肯定沒有被諮詢過。”

“但是這一次您不是有機會和副主席直接對話嗎?”記者不滿地叫嚷道,“副主席從歐洲回來之後,馬上開展了針對足協的整風運動,因果聯繫很明顯啊!”

胡海希笑起來,“副主席的活動是公開的,我的活動也是公開的,當然我如果否認說我沒有講過類似的話,你肯定不相信。這樣說吧,曼城和巴薩羅那在roma的決賽那場球,我也在現場看,在貴賓間裡有不少國家領導人,包括撒丁王國的貝盧斯科尼總理,他也是ac米蘭的老闆,我這不是泄漏外交機密,不過我確實聽見貝盧斯科尼總理和各位領導人交流如何經營俱樂部和如果管理國家足球行業,承蒙他關照我,我也回答了他如何發掘不錯的球員和教練的問題。我個人覺得,貝盧斯科尼總理說的話,比我說的有影響力得多。”

既然胡海希已經這樣說了,眼見這樣的場合,記者也不能繼續胡攪蠻纏下去,於是趁機又問道,“您是如何回答他如何發掘球員和教練的問題的呢?”

“我以前是看報紙,後來我發覺看足球小說和玩fifa的效果比較好。”

這記者忍不住笑起來,問道,“您覺得看這些有用?”

“是的,很有用,你可以從中學到很多東西,如何對待教練,如何對待球員,如何經營俱樂部。”胡海希抿了抿嘴,“麻煩就是有時候你會把世界線搞錯,譬如我就一直在想,荷甲怎麼還沒有張俊和楊攀的消息?在roma的時候,我也忍不住想問貝盧斯科尼總理認不認識馬里亞諾?阿里尼。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們發掘出來了法夫尼爾,雖然他不叫劉浩。”

這段話裡面涉及到的人名太多了,記者只能全部記下來,但是主題他基本上明白了:胡海希宣揚玩足球全靠看小說和玩遊戲。胡海希總算是用自己的方法轉移了話題。

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胡海希繼續用力,“不僅僅足球是這樣,籃球也是這樣,你可以看到,去年選秀我們選中了斯坦福的snoopylin,事實證明,我們的這個選擇相當有眼光,有了snoopylin,當然我們不是說功勞全部屬於他,不過有了他之後,很好地激發了我們球隊的化學反應,今年我們就打進了西部決賽,雖然最後功虧一簣,但是總比之前老是過不了第一輪好得多。我相信在lin和yao建立起穩定的化學反應之後,休斯頓火箭一定能夠走上一條《光榮之路》。謝謝大家。哦,另外我再多說一句,希傑動畫已經買下了《我們是冠軍》的版權,將把它製作成動畫,希望大家把消息帶給全國的書迷和球迷,謝謝大家。”

就這樣,一場針對性的挑刺被胡海希化解於無形,不過首映禮結束之後,胡海希則滿背是汗地和秘書以及賀仁杰走掉了,他不需要看首映的效果,這個田導演比較關心一些。作爲資本家,胡海希更關心其他東西。

“這個記者是哪家媒體的?怎麼放進來的?”

“不好意思,胡總,首映禮是田導演那邊安排的,不是我們辦的。”

“我不是想追究誰的責任,先去給我查清楚這傢伙是哪家媒體的再說,媽的,他想要陰老子。”胡海希有些忿忿。

“不至於吧,”賀仁杰在一旁搭話道,“最近足協的事情,難道不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嗎?就算你承認了又怎麼樣呢?難道那些進去了還要找你報仇哦?”

“如果只是足球圈裡面的弱雞,我纔不怕呢!關鍵是人家是藉着足球圈裡面的事情搞事情給不是足球圈裡面的人看的。算了,”胡海希揮了揮手,“說起來,《eva》和《kof》都拍好了,國內的上映許可申請通過了嗎?”

“好像不行,說是太血腥暴力,少兒不宜,但是這兩部片子主打又是青少年,所以還在扯皮是不是要剪一些片段。”

“我勒個去了。”胡海希咬了咬牙,“國內雖然說是儘量不要放棄,但是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先放棄了,不能影響全球上映的計劃。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美利堅,對了斯科特?林恩導演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的上一部反映君士坦丁堡最後淪陷的電影,賠得很慘,”劉健琳馬上彙報到,“二億五千萬的投資,票房剛剛三億多一點,估計短時間內沒有什麼機會執導了。”

“這部電影是哪家公司投資的?”

“福克斯。”

“哦,可惜,《阿凡達》就能讓他們全部賺回來了。安排一下,我去美利堅要和斯科特?林恩導演見見面,畢竟《生化之末世傳說》這本小說已經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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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要拍美劇?”

“我們要支持netflix轉型,米高梅也要找到新的利潤增長點。”

“是電視劇?”賀仁杰忍不住插話道,“我們國內的電視劇還在虧本呢!”

“《重返十七歲》的成績不是挺好嗎?還造成了熱門話題。”

“也就一部《重返十七歲》啊!”賀仁杰說道,“你也不看看老白投資了多少根本放不出去的電視劇。”

“那些電視劇都不虧本好吧!虧本也是賬面上虧本。”

“但是楊帆很不高興你往他那裡處理電視劇。”

“我又沒有給他施加賺錢的壓力。”胡海希攤開了手說道,“起碼十年內沒有讓他賺錢的意思。”

“實際上,他已經收支相抵了。”賀仁杰說道,“遊戲和直播很賺錢的,但是現在其他視頻網燒錢很厲害,他都有些抵不住了,好在還能買點手機、手辦作補貼。要是動畫片的版權再上去動真格的,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不是讓你和他合作多搞點國產動畫片嗎?”胡海希說道,“又能搞補貼,又能製造流量。”

“你以爲搞動畫這麼容易啊!”

“確實很容易。”胡海希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今敏導演現在去拍真人電影去了,我真想讓他好好教教你怎麼搞動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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