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過拓跋翰天會殺她,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纔對。她對沈夢瑤下手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後果,或許是她低估了拓跋翰天,又或許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她輕聲的哭泣着,想叫喊,可是,她的聲音卻小得很,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見。
“別叫了,他們都聽不到的。”拓跋翰天說着,他突然鬆開了掐着她脖子的後,另外一隻手提着她的手臂,重重的把她往大理石地板上丟去。
“砰”一聲,她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痛得她捂着自己的手臂呻吟着,擡頭看着拓跋翰天雙手叉於腰間居高臨下的盯着她。
她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這裡好痛好痛,她不斷的後退着,拓跋翰天卻走上前勾起她的下巴,使仰起頭來看着他。
“就這麼想成爲我的女人?”
伊麗莎顫抖着伸出雙手,她想推開他,可是,她卻使不上力氣來。她看着這張讓她迷戀的臉,他的冰冷讓她心寒。
“我是想成爲你的女人,因爲我愛你,拓跋翰天你知道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我可以爲你失去一切,我可以追隨你到海角天崖,可是,你爲什麼就不能愛我一點?”伊麗莎咬着嘴脣說着,平時好勝,她一點都不想輸給任何人。
她很堅強,雖然壞事做盡,可是,她不承認自己比任何人差。
“可是,你愛沈夢瑤,爲什麼要這樣?我先遇上你的,是我先愛上你的。”怎麼可以後來居上?怎麼可以搶她的男人?
從開始,她就在拓跋翰天的身上標了她男人的專屬,是那個女人不知好歹。
“她在哪裡?”拓跋翰天沉聲的說着,雖然徐雄他們早就去追查,可是,他知道結果不會太快。
他必須在她回來之前處理好所有的事情,當然,他不會親自掐死她,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哈哈,拓跋翰天,你來就是爲了她?可是,我偏不告訴你。”伊麗莎說着,她站了起來,她再一次面對着拓跋翰天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居然還是爲他而跳。
在伊麗莎準備回頭的時候,她只覺得脖子一痛,她整個人都暈眩了過去。
拓跋翰天看着倒下的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時,從陽臺處走出了兩道身影,拓跋翰天在門關的瞬時丟下一句話:“處理好…… ”
“是。”娜一說着,林媽也走在她的身邊,兩個女人面面相覷,最後輕聲一笑。
今晚只是一個意外,卻也是一個開始。
這房間裡她們放了迷藥,而伊麗莎的神情會有些恍惚,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如今,她們要處理一下房間,當然以後會派得上用場的。
把伊麗莎擡上了牀後,她們開始在她的房間內動起手腳,外面的保鏢們自然都睡過去了,這也是她們的功勞。
明天她清醒的時候,會發現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而她們在她的記憶裡不曾停留半步,當然,那些隱隱約約還能記着的情節,相信她明天還會記得。
醫院內
陳無憂躺在牀上,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沒有一刻像她此時一樣,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是因爲最近一直閒着,所以腦子纔不好使的嗎?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若是以前的她,或許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這時,歐陽冥看到她動了幾下,他連忙倒了一杯水走過來放在桌上。
病房不大,但房間內卻充滿了藥水味。
陳無憂側過頭看着歐陽冥,只見沈亞偉坐在一邊一身狼狽,她並沒有說話,沈亞偉也同樣看着她。
“我孩子沒事吧?”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可是,她記住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寶寶,希望寶寶可以沒事。
她當時太激動了,其實,太多的結果都不是她想知道的,但是,沈夢瑤的事情她不可以視而不理。
雖然與沈夢瑤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這個人交友看的就是質量,而並非是時間可以取代一切的。
“還好,以後注意些,醫生說你不可以激動,有點流產的預兆,暫時不能下牀走動。”歐陽冥說着,他坐在牀邊伸手拿過一隻枕頭放在牀頭處,然後扶她坐了起來。
陳無憂披散着頭髮坐在這裡,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現在開始有些凸起,甚至她現在還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了。
“沒話說了嗎?”陳無憂擡頭看着沈亞偉說着,而這個時候沈亞偉也站了起來,他欠了欠身走向陳無憂。
歐陽冥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裡,讓出了一個位置,可是,沈亞偉並沒有坐下來。
“抱歉,我不知道會影響到你,但是,這件事也只有你可以幫我了,我不希望她就這樣沒了。”沈亞偉說的時候,雙眸通紅,他的身體都在顫抖,牙齒在打架,他沒辦法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現在可以說是家破人亡,父親不知道去哪裡了,母親一直是失蹤的,而沈夢瑤跳海,這些打擊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陳無憂沒有說話,她端起一邊的溫開水喝了一口後,雙手抱着杯子望着沈亞偉。而歐陽冥也一直站着不說話,這件事沈亞偉也有和他講了,但是,他還是想聽聽陳無憂的說法。
對於沈夢瑤,他沒有太多的看法, 至少並不是特別熟悉。
但是,他不能至於陳無憂的事情於不顧,所以,他的選擇在於陳無憂的決定。
“我要的不是這個,你現在唯唯諾諾的,還在我的面前哭泣,你是個男人,你就應該有男人的所做所爲,而不是在我的面前哭成這樣子,只會讓我感覺你很噁心。”陳無憂指着便罵着,她真看不習慣男人這樣子,哭得這麼娘。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怎麼討厭這個男人,出一點事不知道怎麼辦,在她的面前哭成這模樣,讓她很頭痛。
“可我現在能怎麼辦?我要錢沒錢,我要勢力沒勢力。”沈亞偉有些難過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他擡頭望着窗外的風景,他一直不知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報警?這肯定行不通,伊麗莎是什麼他們最清楚,報警恐怕不是她進去,而是他們這些報警的人被抓。
這些私有恩怨,還是要用私人手段去解決,哪怕是犯法,他也認了。
“有點出息行不?”陳無憂發現自己看着沈亞偉就有些頭痛,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自己的面前哭。
歐陽冥站在一邊並不說話,他乾脆依在一邊聽着陳無憂和沈亞偉的對話,他與沈亞偉並沒有任何合作,彼此的關係並不是很熟悉。
陳無憂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一邊的桌上,她臉色雖然泛白無血,說話的聲音沙啞,可是,卻保留着以前的那一種魄力。
沈亞偉雙手捂臉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不再說話,陳無憂有些無助的看着歐陽冥,現在她很煩心,他再這樣下去,她什麼法子也想不出來了。
“沈先生,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消息我們會盡快通知你。”這時,歐陽冥打圓了場,雖然也有些看不下去,但是,他不認爲自己很同情沈亞偉。
上次沈亞偉的事情傳得滿城風雨,讓很多人都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可是,這一類吃軟飯卻沒有實際能力的男人,確實讓人有些輕視。
“好。”沉默了許久,沈亞偉看了看陳無憂一眼,這才欠身站了起來,低頭走出了病房。
陳無憂手撐着身子,她想起身,卻被歐陽冥阻止了,她只能作罷。
“去查一下最近伊麗莎的行蹤,還有,拿着這個去xx酒吧找老李,就說是我有事找他。”陳無憂說着,她拿出一樣東西交到了歐陽冥的手上。
歐陽冥看着手上的東西一眼,他放在掌心轉了一圈,擡眸望着陳無憂:“這麼相信我?”
兩個人合作了這麼久,而陳無憂確實是全心全意相信了他。
“去吧。”陳無憂不想多說,現在要相信誰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平安無事。
一想到自己的貼身保鏢死的情形,有時陳無憂都會做惡夢,有時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曾經做壞事太多了?
歐陽冥沒有說什麼,他邁着步伐離開。陳無憂看着他離去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通話長達三十分鐘,直到她掛斷電話擡眸,看到不知什麼時候,護士進入了她的病房,卻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
“你,有事?”陳無憂有些奇怪,護士進來怎麼不打招呼,是她想事太入神了嗎?陳無憂想到這裡,不由得輕聲笑。
身高160cm的護士,長得很一般,小小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普通的臉,讓人很容易就忽略她的存在。
她雙手插在白袍的口袋裡,擡腳走到陳無憂的病牀前站了好了會,這才微張嘴說道:“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
陳無憂一愣,只見護士把一封信交到了她的手上,信封口是被貼好的,顯然是沒有被拆開過。
“是誰讓你送的?”有些疑惑,她才進醫院,是誰知道她進醫院了?而且,還在沈亞偉和歐陽冥離開後讓人送信進來?
這個人在她的身邊呆了多久?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
“不清楚。”護士說着,她微微抿了抿嘴,深深的看了陳無憂一眼後,後退二步,轉頭離開。
病房再一次恢復了安靜,陳無憂看着那一扇被關上的門,她緊緊的握着這信封,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