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宮冥夜嘆息一聲,蹲了下來,雙手捧着安以陌的小臉,與她平視着,“我家安安總是這麼善良。”
“我沒有。”她辯駁道。
“還說沒有,嗯?”他輕聲道,“你忘了顧無心都做過什麼了?”
“我知道,可是就像顧無心所說的,我們現在還是好好的,他卻是……”安以陌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近於無。
“那又怎麼樣?當時難道沒有對我們造成心理傷害?”
“有,但是心理傷害只是一時的,我們現在還是好好的……”
“安安,你錯了。”宮冥夜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有時候心理傷害,比身體傷害要嚴重的多。不然法律上怎麼會有‘精神傷害’這一條罪。”
被他這麼一說,安以陌隱約覺得好像宮冥夜說的是有道理的。
“而且,我如果不出手,顧無心還不知道會繼續做些什麼,以他那種陰鷙的思想,說不定會對我們造成比他更嚴重的身體傷害。這就好比,殺人未遂也是犯罪,不是嗎?”
聞言,安以陌定定的望着他的俊臉,他的瞳孔裡滿滿都是她的倒影。
他的話語讓她煩亂的心情鎮定了下來,她點了點頭,“嗯。”
“乖~“宮冥夜笑着揉揉她的腦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交給我,你不要心煩。”
“冥夜,你能不能……”安以陌剛開口,又忽然沉默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你是想說,讓我放過顧無心?”宮冥夜幫她把話說了出來。
“嗯。”安以陌點了點頭,“我不想讓你的雙手因爲我,而沾滿鮮血。”
“傻丫頭。”宮冥夜動容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她怎會知道,他的雙手早已沾滿血腥了。
m國不比國內,曾經他多少次險些被人害死,又多少次死裡逃生!
從那時候他就知道,人不能對敵人心軟,要是心軟,死的一定會是他自己。
而且剛剛顧無心在電話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顧無心的目的,就是以弄死他和安以陌爲目的。
他自己倒是還好,顧無心怎麼樣也傷不到他的頭上。
可是安安呢?
安安的安危,應該怎麼辦?
他不敢拿安安的性命來賭!
“你就答應我吧。”安以陌執起他的手。
這是一雙修長的手,手指比例完美又白皙,看起來格外乾淨。
她喃喃的說,“我只要一想到你的雙手因爲我而沾滿血腥,就難受的要命,感覺自己像是禍水似的。”
“不準這麼說自己。”宮冥夜蹙起好看的眉峰,“我答應你就是了。”
大不了他麻煩點,把顧無心給弄的遠遠地,讓他怎麼都蹦躂不起來!
“真的?”安以陌問道。
“真的,以後你不願意的,我都不去做了。”宮冥夜應聲道,他現在也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她不受到傷害。
“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隱約的,安以陌就想到晚上丁逸晨所說的那句話了。
丁逸晨說:快看,你把夜給治的服服帖帖的,他多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