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微紅的左臉,刑如詩的手微微有些發麻,也在不停地顫抖着。
他的性格那麼冷傲,不可能被她打了一個耳光還一點反應也沒有,甚是連一絲生氣的表情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
李穆然偏過頭正想開口說什麼,沒想到扯着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讓她的心裡也有了幾分波瀾。
如果這樣子可以讓她暫時消氣的話,他無話可說。
“我們暫時冷靜下好麼?先進去吧。”李穆然捂着臉試探性地問道。
儘管刑如詩不想承認,但是李穆然說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被溫暖了一下,溫暖如當年。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喜歡男人將就自己的,女人都享受被寵着的感覺,即便是刑如詩也不例外,更何況是他。
跟着李穆然走了進去,刑如詩這才發現,屋子裡的佈置絲毫沒有改變,地面也格外整潔,應該是有人每天在打掃。
就像是從她離開之後,就一直等着她再次住進來一般。
回憶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像影子一樣黏住了她,怎麼逃都逃不掉。
看來自己在情感的洪流裡無處可逃了,刑如詩縮了縮鼻子,稍整理了一下起伏的內心,這才小心翼翼地跨進承載記憶的地方。
她原本以爲這裡興許早就成了秦然然肆意妄爲的地方,屋裡的佈局早應該變成她喜歡的樣子纔是,沒想到居然屋內還是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不禁地,她心
中泛起一絲暖意,目光也不由得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他難道沒有和秦然然住在一起?或是,他還是想着她?
刑如詩呆住了,不過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想着她這樣一個對他而言早就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李穆然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打量了這件衣服,這才發現不是李穆然的衣服,而是她三年前留在這裡忘記帶走的。
顯然剛纔她在車裡的動作,讓李穆然清楚自己的一切所屬物在她這邊並不會受到優待。
想對李穆然說句謝謝,不過她最後覺得有些不妥,便作罷了,畢竟她現在和他處於敵對狀態。
李穆然對此並不放在心上,如果什麼都記得太清楚,最後只會活得越發累,更何況對方是他曾經狠狠傷害了的刑如詩,他自然更加捨不得去怪罪。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率先坐在了吧檯前的椅子上,隨即從一邊的消毒櫃裡面拿出了兩個杯子,分別倒上了兩杯紅酒,隨手遞了一杯給刑如詩。
“我們談談吧,關於孩子的事情。”李穆然沒有繞什麼彎子,開門見山地說道。
刑如詩坐在李穆然的對面,看着血紅的杯中物,還是忍不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李穆然記得她喜歡法國酒莊的紅酒,她記得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在婚後一次用餐途中偶然提起的。
不過她的
驚訝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刑如詩輕放下酒杯,直接說道:“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兩個孩子是我和慧明哥哥的。”
雖然他知道刑如詩是故意說出來騙自己的,可在聽見她親口說這兩個孩子不是他的時候,他的心臟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是不是隻要他沒有遇見那兩個孩子,刑如詩就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讓他和兩個孩子相認了?
那也是他的孩子,他也有權利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
強行將心中的刺痛壓抑了下去,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
“我很喜歡這兩個孩子,而且也和他們相處的很融洽,我不介意他們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可以把認他們爲乾兒子和乾女兒。”
刑如詩臉色一黑,冷哼一聲,斷然拒絕了。
要是真的照李穆然那麼說的話,最興奮的必定是兩個孩子,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跟李穆然在一起了。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到時候想要將兩個孩子從李穆然的身邊帶走就更困難了,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她相信,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計謀。
“夠了,李穆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要回家!”
刑如詩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她想威懾這個男人,讓他知道她不再是當年那個軟柿子。
面對這樣的刑如詩,李穆然有些失落,難道她真的那麼恨自己,連這樣的請求都不能夠答應?
這兩個孩子明明是他的,他提出只是很小的一個要求,她依然沒有半分動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