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然見老爺子氣得胸口上下劇烈起伏,不禁出言,卻惹得他冷冷瞧了她一眼。
瞧見老爺子這副模樣,她心情極佳,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異色,在這個家中,畢竟還是他說了算。
蕭靜思也跟着搭腔,跟着指責李穆然的不是。
“哥,你怎麼總是幫着刑如詩,當初要是沒有外公的話,我們怎麼會有機會替爸媽報仇?”
聞言,他輕笑出聲,看向老爺子的時候,面上的笑意更深,一句是嗎如同一粒細小的砂石,輕飄飄的落在衆人的心上並未驚起漣漪。
老爺子卻是心驚肉跳,死死的看着他。李穆然最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如果逸寶寶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老爺子轟的一聲坐回椅子上,一言不發,蕭靜思將報紙撿起來,瞧了幾眼,無趣的放在了一邊,秦然然的目光從上流轉一番,不着痕跡的移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一頓飯,因爲李穆然的攪局,氣氛變得格外沉悶,老爺子味同嚼蠟,忍着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讓老周扶自己回房。
坐在牀上,老爺子面露疲憊,太陽穴突突直跳,讓他用手擰了擰眉心。
“老爺子,這件事是不是要讓人徹查一下?我剛纔看了一眼,似乎有人故意想把這件事栽贓在我們頭上。”
老爺子悶悶的應了一聲,讓人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最近忙着操持靜思的婚禮,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大爲光火。
“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順便讓人去瞧瞧兩個孩子的情況怎麼樣。另外不管查出來什麼都不準透露給穆然,看
樣子刑如詩應該跟他大鬧了一場,趁着這個機會,斷了也是一件好事。”
聞言,老周退了出去,細心的合上了房門,屋子裡的燈啪嗒一聲熄滅,整個屋子中一片黑暗。
老爺子躺回牀上,閉上眼全是方纔李穆然憤怒的樣子,心底的疑惑揮之不去。
李穆然離開老宅之後,便讓助理徹查這件事情,只是老爺子早一步吩咐了下去,衆人均是面上說得好聽而已。
聖誕節便在這樣的氛圍中來臨,H市難得下了一場雪,紛紛揚揚,襯着聖誕樹格外漂亮。
王麗萍看着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的刑如詩甚是擔心,自從逸寶寶車禍之後,她就把工作全部交給了劉靜來處理,自己則專心照顧逸寶寶。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遭受不住,更何況是懷孕了的人?
看了一眼正在接水的刑如詩,見她連水滿了都未發覺,急忙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詩詩。”
她渾身一震,手上的杯子應聲落地,摔成了碎片,見狀王麗萍的心中不免泛起絲絲心疼。
“詩詩,你這樣子也不是辦法,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刑如詩搖搖頭,拿過一邊的掃把,將碎片掃起來,沒有看見逸寶寶醒來,她怎麼能夠放心下來呢?
“我沒事的,我可以在這裡等逸寶寶醒過來。”
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已經有幾分晃動,好似要摔倒一般。
王麗萍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體,面上也帶了幾分責備的意味。
“你這樣子怎麼行,逸寶寶醒來之後,看見你這副樣子,恐怕會更難過,你難道希望這樣嗎?況且你的肚子裡現在還有一個孩子,你總得替他想想吧。”
刑如詩身子一僵,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垂下頭去一言不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答應了下來。
王麗萍本想送她回去,卻被拒絕了,她擔心不已,刑如詩只能妥協讓她送自己到樓下。
瞧着她離開的背影,她的心中感慨萬千。
若是刑軍在家,她倒也放心許多,偏偏他不久前才因爲工作的關係,前往另外一個城市的公司進修,她本來想通知他回來,詩詩卻說,這件事不要讓他知道。
她也知道詩詩在擔心什麼,也就沒有向刑軍提起過,事關李穆然一家人,刑軍很難以冷靜下來。
本想到這邊來看看的李穆然見狀,擔心她一個人不安全,開車跟在了出租車後面。
刑如詩雖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人跟着自己的樣子,卻因爲太累了,實在沒有力氣去思考。
腦袋因爲沒有得到充分休息的關係,一片空白,就連回家開門的時候,也呆愣了一下,纔想起來哪一把是大門的鑰匙。
見她有些精神恍惚,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本打算遠遠看看的李穆然,快步走上前去扶住她的手背。
察覺腰上熟悉的觸感,她一個哆嗦,比起剛纔清醒了不好,正在這時門啪嗒一聲打開來。
她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想要將門合上,李穆然卻擋在了門口的位置,一臉痛苦地看着她。
“詩詩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一定是有人要挑撥我們的感情,我們不能上當啊。”
見他這樣了,都不肯放棄,她也甚是心疼,可意識卻驅使着她做出更加殘忍的事情。
快步跑進屋裡,他正準備進去,她又折返了回來,手上抱着當初他送給她的畫冊和求婚戒指。
(本章完)